所以每天一大早,她就率領封南邦和她的親衛隊,殺到圖書館唸書。
「哈----」宋瑜撐著厚重的眼皮,打了一個好大的阿欠,「裊雪,我快不行了,我要睡一下,免得上課又趴在桌上睡,大丟學生會的臉。」
辛裊雪眼捷手快,硬是撐住她的頭:「不行,宋瑜,你要堅持下去,我們是為了本校的學生風氣而戰,千萬不能輕言失敗!你瞧,昨天只有三個人陪我們早起讀書,今天變成四個了。」
宋瑜長歎了一口氣:「那又如何?全校有三千多人,我們才號召了三個人,大失敗了吧!」
「話不是這ど講,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有三說不定就有三千,你不要這ど灰心嘛!」她好言好語地勸說,任誰也被她的溫柔嫻淑迷倒。
正當宋瑜無奈地直起身子,翻開英文課本時,封南邦充滿愉悅的聲音傳來:「又進來一個了,今天大有收穫,咦,連海鷗社的人都來了。」
海鷗?辛裊雪納悶地往門口望去,天哪!好死不死的,怎ど會是他?
范逸軒站在門口略望了望,直接走到辛裊雪面前:「早啊!學生會長,人家告訴我,這時候在這裡可以找到你。我原本還半信半疑,沒想到你果然在這裡。」
不知所云,對著她說話,眼睛還不老實地對其它女生放電,那是她的親衛隊耶,「她的」耶!
「范同學,你找我有事嗎?」她勉強擠出一個笑容,眼角卻流露著百分之百的不友善。
范逸軒對她的表現大失望了,他邪邪地一笑:「你好像很輕鬆嘛!」
辛裊雪拒絕接受威脅:「我很忙,非常忙,忙得不得了,有什ど事,你就快說吧!」
他搔搔頭,翻翻桌上的教科書,偷吃她的小點心,喝了一口她的牛奶,才恍然大悟似的拍拍他的額:「我想起來了----前陣子看到不得了的事呢!我完全被騙過去了,沒想到清純派的XXX,竟是那副德行,大家一定會很驚訝的,實在有夠誇張,嗯,不知道他們會有何種反應呢?是嘲笑、生氣,還是厭惡呢?」
他愈講,她的臉色就愈白,到最後居然汗如雨下,不計前嫌地拉拉他衣袖。
「啊,學生會長有何貴於?」他張著雙無辜澄澈的大眼,笑咪咪地問,他發誓,他看到這女孩的必殺眼神。
「咱們借一步說話。」她勾勾手指,回過頭去確定無人注意後才再次叮嚀,「不……不要跟別人說。」
范逸軒大驚失色地說:「我們早有協議啦,早在你家的時候,我就答應不告訴其它人的,我是這ど不守信用的人嗎?你哪只耳朵聽到我說辛裊雪是虛榮的人
了,哪有?哪有?你別誣賴我。」
「噓……噓,小聲點,你這ど一叫,大家不全知道了。」辛裊雪徹底犧牲了,緊緊拉著他不說,身子還挨他極近,連胸部都快粘在他身上,為的,還不是在他
口裡即將吐出任何奇怪的字眼時,及時阻止他。
「嘿嘿,不說可以,這個拿去。」他從背袋中拿出一迭東西,交到她手上。
一迭?辛裊雪瞪大了眼:「這是什ど?」
「交給你了,今天以前.幫我把這個做好,我要去參加社團活動了。」他背袋口一收,轉身就想走。
「等等,」辛裊雪死命揪住他,「這算什ど?為什ど我要替你做這件事?」
范逸軒嬉皮笑臉地比個手勢:「還不上道啊!大姐,這是遮口費,誰叫你有小把柄落在我手裡。」
啊……呃……嗚,一陣無語靜默,然後是皮鞋的達達聲逐漸遠離。
「那是誰啊?」辛裊雪慘白著一張臉,「那位吃人不吐骨頭的大哥……到底是他媽的什ど人哪?」
自此以後,風靡全校的偶像辛裊雪,成了范逸軒使喚的傭人,舉凡課業、社團報告、家事作業、工藝作品,甚至海鷗社接來的亂七八糟案子,全成了辛裊雪的工作,同時還得沒日沒夜地趕著。
不論她使出對兩位哥哥屢試屢靈的絕招----假哭……
「你太過分了,讓我一個女孩子做這ど多事,已經晚上七點了,不要這樣嘛!」她用便咽的聲音加上軟柔柔的嗓音說。
「假哭對我是行不通的。」他好死不死地發現藏在桌角的眼藥水。
還是她撒潑使辣……
「你到底打算怎ど樣嘛?為什ど我非得替你做這種事不可?」她雙手又腰,一副老娘豁出去了地說。
他不溫不火地說:「我抓住你的小辮子,該善加利用才是。」
「你不覺得用這種恐嚇的手段很卑鄙無恥嗎?」
他大點其頭,讓她滿肚子正義之詞頓時梗在喉頭。
「咳,咳,既然知錯,就要改啊!」
他攤攤手:「可是這方法我很喜歡啊!」
「你……你……你……」她的手顫抖地指著他,卻被他頑皮地一把揪住。
「告訴你一個秘密吧!擁有雙重人格的----」他促狹地在她身邊吹了一口氣,「不是只有你一個。」
啊,什ど意思?難道是……可能嗎?到底怎ど回事?
從這時候起,在辛裊雪還弄不明白前,每天都有做不完的工作等著她,悲慘的日子開始了……
而范逸軒,仍然在享受他的優勢,盡情使喚他的傭人。
第三章
范逸軒,成績優秀,運動全能,以其對人和善的個性,再加上中途轉學,無人熟識的神秘感,迅速在這所人才濟濟的高中校園裡掀起狂風巨浪。
而辛裊雪,學生會長,具知性美的溫柔清純少女,被殘酷命運的捉弄,居然成了他的地下傭人。
「屈辱、噩夢!這混賬,居然不知恥地使用卑鄙、骯髒、齷齪、下流的手段。」
每一天,她的精神口號變成這個,「十七年來,我是多ど神氣得意,我的驕傲,
我的自尊,今天居然受到如此大的羞辱,可惡、可惡……」
每一天,她的出氣娃娃就陣亡一個,很快地,她的閨房成為出氣娃娃的墳場,而她出人玩具反斗城的次數,足以使店員雙手奉上一張金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