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特地挑不該是我上班的時候,不經預約就直接來找你,擺明了她的目標是你,這很明顯啊。」她瞄瞄他。
「如果是這樣,妳打算怎麼辦?」敵機出現喔。
「以不變,應萬變。」她丟給他六個字。
「什麼意思?」
「如果她不來惹我,我何必浪費時間去管她?如果她閒到來惹我,那我當然要讓她知道我不是好欺負的囉。」前提是,文凱莉惹的人是她,她才會動作。
范開當然聽出來了。「意思是……如果她的目標不是妳,妳就不管了?」
「嗯。」她快樂地點頭。
「那我呢?」他表情悶了。
「你?!」
「有人垂涎妳的男人,妳不在意嗎?」
「我的男人?!」她故作困惑地眨眨眼。「有這號人物嗎?誰?是誰?」
「孟、秋、歡?!」他瞪著她。「我不是嗎?」
「你嘛……」她考慮的表情。「要算是嗎?」
「當然算!」還懷疑!
「一定要算是嗎?」她好為難耶。
「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他臉黑黑的。不然她是把他當成什麼?
「如果我說『是』,不就代表我也被你套牢了嗎?這樣不行。」她還沒打算宣告死會。
「為什麼不行?」從遇上她的那刻起,他就很認命了,而她,卻一直在逃。
「自由誠可貴。」她還年輕,一點都不想現在就變成某種名為黃臉婆的生物。
「屬於我,並不會讓妳失掉自由,我沒限制過妳任何事吧?」這女人,居然到現在還在考慮這種問題。
顯然,他給她的時間太多了,對她的縱容也太多了,所以她現在才有空在這裡胡思亂想。
「男人是善變的,現在不會不代表以俊也不會。」她一副專家的口吻。把吃完的餐包袋丟進垃圾桶,然後端米漿來喝。
望著她故意找碴的挑釁眼神,范開忽然笑了。
「妳知道嗎?對於那種很嘴硬的女生,我們男人也有一種很有效的方法。」
「什麼方法?」她好奇地問。
「就是--」先拿掉她手裡的米漿。「造成既定事實,她就跑不掉!」出其不意地吻住她,他嘗到她嘴裡米漿的香味,雙手交握住十指,他緩緩將她壓入沙發裡,拿捏在困住她、卻不弄疼她的力道。
「這……算什麼……方法嘛……」她努力在密吻的空隙發出抗議。
「最直接的方法。」停了一下,又繼續吻她,而且有愈吻愈深、愈吻愈火熱的態勢。
秋歡直覺有種危險,卻又有點躍躍欲試,想看看接下來會變怎麼樣?可是她向來不是天生柔順的女生,就算好奇,也不打算讓他輕易達到目的。
在他吻向她頸窩、一手撫向她嬌軀的時候,她一顫,輕喘地開口:
「你打算在這裡……跟我做愛嗎?」
啥?!范開聽到這句話,所有動作頓停;就算本來是這麼打算,一聽到這麼白的話,氣氛卻全被破壞光光了。
「歡,有些事是意會,不需要明說的,妳知道嗎?」他歎氣。
「我疑惑啊,當然要問清楚。」
她被他半壓在身下,雙頰微紅、氣息依然微喘,卻還是擺出一張很無辜的表情,讓范開看了實在不知道該稱讚她的鎮定,還是自己太不堅定了。
「如果我就是這麼打算的,妳要拒絕嗎?」遇上這麼一個刁鑽的女人,范開只好見招拆招了。
「當然拒絕。」她睜大眼。「這裡是辦公室耶,我們在沙發上耶,這麼沒情調,我才不要隨隨便便答應。」
范開撫額,笑了。
「真的是敗給妳了。」深吸兩口氣,他才起身,再拉起她,略略整理了下凌亂的衣著,他又吻了她一下,然後把米漿塞回她手裡。
「你……不要緊嗎?」秋歡喝了一口米漿,語氣……莫名的怪。
「妳是指什麼?」
秋歡沒開口,但是眼神向下瞄了一下,臉蛋紅紅。
「妳是在建議我繼續嗎?」范開笑得壞壞的。
「才不是!」拿一個抱枕丟他。「我只是……」她頓了下語氣,才好奇地道:「男生……不都一向很難控制本能的需求嗎?」
接住抱枕,范開回答道:「只要他想,他就應該可以,除非……是在那種回不了頭的情況,那就會要人命了。」
「那是說,你很有自我控制的能力嗎?」
「當一個男人心裡面住著一個女人的時候,他對那個女人的抵抗力就特別低;相對的,對別的女人的抵抗力就很可能升級為聖人。」他撫了下她垂在額前的發,摟她到身側,努力平撫體內的騷動。
在男女關係這方面,她還太純真,才會一點顧忌也沒有的,跟一個慾火未消的男人討論這種事。
「呃……你要不要放開我比較好?」她雖然沒經驗,但由他不同於平常的肢體反應,也知道他還在「危險期」。
「不要。」他帶笑的眼底猶有火花跳動。「是妳挑釁的,現在失火了,妳當然也要負責滅火。」
「可是我覺得我不像滅火器。」她還真擔心他的自制力消褪耶,那她就危險了。
「那要看妳怎麼回答我了。」雙手把她抱得牢牢的,他笑的有點奸詐。「如果有人在打我的主意,妳會怎麼樣?」
「呃……撲滅那個人。」這樣的回答他應該滿意吧。
「真的?!」
「當然。」她連忙點頭。「自己的男人怎麼可以讓別人隨便垂涎呢?我又不是那種怕事的女生,才不怕別人上門踢館。」
「真心話?」
「真心話。」點頭保證。
「這還差不多。」范開終於滿意,秋歡終於發現不對。
咦咦?她幹嘛對他說好聽話安慰他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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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一個星期,除了睡覺和上課,他們兩人幾乎都在一起,范開存心霸住她所有的時間,並且都用那種不著痕跡的方式,讓秋歡一不小心就同意了,然後等她想起來的時候,已經到睡覺時間了。
仔細想想,這傢伙實在很聰明,從來不跟她硬碰硬,反而以退一步的姿態,去尋求兩人都可以接受的方式,在她認為自己得到尊重因而同意他的說法的同時,其實他已經達到目的,贏了這場爭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