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狗屁成全,他需要誰來成全?他要的女人會自己追,不要的感情,誰也別想硬塞給他。
倏地抓起她,翻過她,他讓黃蓉倒趴在自己大腿間,啪地,狠狠一巴掌,拍在她渾圓的屁股上。
但當掌心觸到她的身上那刻,他後悔了,痛覺尚未傳上她的大腦,他先感受到心疼。
幹嘛啊?!她不過是身體不好、食慾不佳;不過是心情惡劣、容易胡思亂想,他怎麼就打了她?該死的、該死的自己。
懊惱、悔恨撞上心間,痛得他想吼叫。
重新抱回黃蓉,雙手捧住她的小臉,親了又親、吻了又吻,好像非得多吻幾次,才能吻去不快記憶。
「告訴我,痛不痛?」
他很久沒發脾氣了,居然在這刻控制不住自己,揉揉她的屁股,他情願痛的人是自己。
黃蓉被他弄得有些錯愕,淚垂在頰邊,凝睇他的愁眉。「有點。」本想說很痛的,但他眼底的不捨,教她換了形容詞。
「我明天去買護墊給妳,以後我想打妳時,趕緊把護墊套在屁股上。」
他鴨霸了,控不住自己的壞脾氣,居然要別人用護墊保護自己?!
「以後不行說一堆亂七八糟的鬼話,害我壓制不了脾氣。」不等黃蓉回答,他續道。
又來,把責任推到別人身上,他都沒事。
按捺下自己,他深呼吸,穩住脾氣,用他的方式妥協兼道歉。
「小豬,仔細聽我說,雨妮只是我的秘書,我們沒有其他關係,她專業、認真、工作能力強,是個很不錯的員工。至於,她的溫柔漂亮,對不起,我看不到,我的眼睛裡裝不下黃蓉以外的女人。我保證除了公事,和她沒有交集,如果妳還是沒辦法放心,給我一點時間,我替她引薦到別家公司。」
「我沒有這個意思,我只是覺……」覺得愛情有權自私,覺得自己無法與人分享愛情,覺得愛情該一生一世。
但……這些話是不能說出口的,艾情叮嚀過,大部分的男人對愛情過敏,他們害怕女人以此要脅,奪去他們的自由和主導地位。
「覺得怎樣?」
「沒事,是我不好。」
黃蓉認錯,這種事談不出結果,何況,他否決他和雨妮的關係了不是?說不定,那天是她眼花,錯看了純友誼式的擁抱,也或者,是她把公事做得太好,巨人用擁抱獎勵她的敬業精神……
用擁抱獎勵敬業精神?越解釋越亂……不想、不想了,她應該對巨人多幾分信任,不應該亂想,增加彼此間的困擾。
「我帶妳去吃東西,妳不可以再亂想一堆亂七八糟的事。」他試著轉移她的注意力。
「嗯。」她點頭合作。
「想想,妳愛吃什麼?」
「法國料理。」她隨口回答。
等她恍然大悟,發現自己說出什麼「鬼話」後,已經來不及了,立青雙眼暴張,才教她別小心眼,馬上就犯小心眼。
迅速從他身上跳起來,黃蓉逃到五步外。
「不准跑,給我把話說清楚,為什麼一天到晚提林昭吟?是她跟妳有仇,還是我跟妳有仇?」他往前追一步,她嚇得奔出房門外。
「你不可以打我,你還沒幫我買護墊。」她一面跑下樓梯,一面喊。
「我先用枕頭替妳墊上。」沒關係,他有替代方案。
「枕頭效果不好。」她大叫。
「妳沒試過,怎麼知道效果不好。」
「我每天睡在枕頭上,我們感情豐厚,你不要打它。」她換替枕頭求饒。
「就是你們感情豐厚,它還沒教好妳,所以它該打。」
「下次我不說了。」她跑進廚房。
「不說什麼?」他追到餐桌邊。
「不說林小姐、江小姐,或者法國料理。」她繞著餐桌跑。
「妳的保證沒有半點用處。」
追追追,他是飛毛腿,一下子攔腰抱起她,還沒打,她已經在他懷裡嗚嗚叫。
撥開她的亂髮,看她的害怕模樣,他笑了。
「以後,心情不好,大可以找我發洩,但是不要再提林昭吟,或者其他女人,好不?」他柔聲說。
「好。」
「我不希望任何女人介入我們,話我已經說得清楚,那些女人曾經是我的遊戲,但現在,我不再玩遊戲了。」
「那你現在玩什麼?」
「我在和妳玩感情。」
玩感情?真的嗎?他把感情落點在她身上?半驚半喜,小小風波就此平息。
第八章
突然間,雨妮成了黃蓉的閨中密友。
她常帶來黃蓉愛吃的零食,她一天到晚撥電話給她,就算黃蓉在夢中,雨妮總有辦法挖她起來聽電話。
所有人都替黃蓉高興,她交了位聰明朋友,立青高興、爸媽高興,就連最不喜歡立青的大哥黃英,在立青家裡碰到幾次雨妮後,也為妹妹擁有新朋友感到慶幸。
怎會這樣呢?黃蓉弄不清楚,雨妮怎地瞬間「愛」上自己?
其實,她有點害怕雨妮。怕什麼?她說不出大概,只是隱約感覺。
更糟糕的是,在雨妮之後,她又介紹幾個「溫柔婉約」、「聰穎賢慧」的女生給黃蓉認識,她們一個比一個漂亮,一個比一個擅長聊天。
從此,下班後,立青再不用急著趕回家,因為家裡總有一個女人國陪著他的笨小豬。
偶爾,他又能出門應酬了,賺錢成就在他心中恢復地位,愛賺錢的巨人繼續在商場上獨領風騷。
女人國和雨妮的騷擾讓黃蓉睡眠嚴重不足,她的眼睛掛起熊貓袋,她的毛細孔張開,她心浮氣躁,整天處於半休眠狀態。
這天,電鈴響起,基於雨妮的長期訓練,黃蓉的清醒速度增強好幾倍。
緩緩起身、緩緩下床、緩緩下樓……響過一百聲的電鈴還在持續發作當中,顯然,門外客比她耐心得多。
打開門,她未站穩,雨妮撲上前,緊緊摟住她。
「救我,蓉,妳救救我吧!」
救人……應該找醫生啊!黃蓉張大眼睛,一顆心被她嚇得撲通亂跳不停。
「我可以做什麼?」
推推她,除開家人,她實在不習慣和外人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