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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 頁

 

  她的氣勢叫魚住跟中山都陡然一震。

  碰她?不,他們哪來的膽子碰她。有眼睛的都看得出來他們會長對她有多特別,跟在他身邊幾年,他們從未見他受過任何人的氣,當然也包括女人。

  所有接近他的女人無不對他小心伺候、諂媚討好,而他也從不對任何違逆頂撞他的女人客氣過。

  但唯獨她,總是那麼無禮地對待他們會長,卻又激不起他的一丁點怒氣。

  過去只要他們對她稍有不好的語氣出現,就惹來他們會長一記冷眼,這會兒要是他們碰了她,然後又倒楣地弄傷了她,後果可真是堪慮。

  忖著,兩人不約而同地讓開了一條路。

  「我提醒妳,要是妳撞見了什麼,可不關我們的事。」魚住若有所指,語帶玄機地提醒著她。

  她眉心一擰,毫不在乎地走向前去。

  能撞見什麼啊?了不起再「撞」他一次而已。

  手往門把上一抓,她推開了門,大步地走了進去。

  而就在此時,她眼前一亮……不,是眼前一黑。她不相信自己親眼看見的,但那似乎是真的……

  偌大的辦公室裡,靠窗的地方擺著一張又大又軟的沙發,之所以確定它大,是因為上面躺著兩個人,而知道它軟,是因為他們兩人已陷在沙發裡。

  那是一對男女,男的是越川武陣,而女的……她認識,是曾經訪問過她,形象清新又熱衷公益的名主持人原麗子。

  他們並未衣衫不整,但那接觸的姿態卻引人無限遐思。

  他在她身下,而她整個人就跨在他上面,身體的某些部分是隔衣緊貼著的……

  她不笨,用腳趾頭想也知道他們是什麼關係,又想幹什麼。

  難怪他的保鑣不讓她進來,又說什麼撞見了什麼不關他們的事,原來他們指的是這個。

  看來他說去七樓探班,探的可能就是原麗子的班。

  原想著絕對不會被打攪的原麗子見有人突然闖入,一張臉幾乎是鐵青著的。

  她飛快地從武陣身上離開,一臉羞愧尷尬。

  即使還未寬衣解帶,頭髮也沒任何凌亂的跡象,她卻還是下意識地拉扯衣服、摸摸頭髮。

  反觀武陣,一派的自在自若,像是什麼事都不曾發生般的緩緩坐起。

  「對不起,打擾你們了。」不知為何,裡樹感到全身發燙,心臟也跳得好快好快,快到……她覺得痛。

  這有什麼好意外的呢?在她的認知裡,他本來就該是這種人,不是嗎?

  但為何看見他跟原麗子狀似親密,她居然會有那種心痛、憤怒、酸澀的感覺?

  「有事嗎?」她突然出現在這裡,武陣不難猜到她已經知道他的身份了,因此,他的表情並沒有太大的意外。

  「我下次再來。」壞人家好事這種事,她不想做。

  轉過身子,她毫不猶豫地就要離開。

  「慢著。」武陣叫住了她,然後輕輕推了身邊的原麗子一下,「妳走吧。」

  原麗子一震,驚愕地望著他,而被他喚住的裡樹也一臉驚疑地轉頭看著。

  他叫原麗子走?她沒聽錯吧?

  「越川先生?」原麗子難以置信地看著他。

  他上一次為了看神田里樹的節目帶而拒絕了她,這一次又為了神田里樹要她離開?

  「我有點事要跟她談。」他說。

  見原麗子臉色鐵青難過,一副下不了台的窘狀,裡樹突然覺得很抱歉。看來,她讓原麗子受了屈辱及傷害,而那並不在她的預料之中。

  「不……」裡樹忍不住開口,「我……我下次再來……」

  武陣撇唇一笑,直視著她。「魚住跟中山一定阻擋過妳,妳能不顧一切突圍進來,就表示妳接下來要說的事非常重要,不是嗎?」

  「我……」她眉心一擰,「我不想打擾你們……」

  「妳沒打擾我們。」他打斷了她,「我本來就沒意思要做。」

  這句話無疑是打了剛才努力挑逗他的原麗子一巴掌,讓她在裡樹面前顏面盡失。

  原麗子臉色難看,神情羞惱地站了起來。

  她邁開大步,朝著門口而來。經過裡樹身邊時,她憤恨又幽怨地給了裡樹一記白眼。

  第五章

  氣憤離去的原麗子並沒有帶上門,而裡樹也不想關上門。

  天知道跟這個野獸般的男人共處一室,會不會有什麼人身安全之虞。

  突然,武陣走向了她。

  那一瞬間,她只覺得全身的血液快要凝結,她想動、想跑,但是她竟像被施了咒般的站在原地。

  他慢慢地靠近她,兩隻熾熱卻又冷酷的眸子緊緊地糾纏著她。

  他彷彿看出她眼底的不安及惶惑,露出了促狹又可惡的笑意。

  她覺得他會對她做什麼,但她卻無法反應。她怕……怕他又像上次在拉斐爾那樣對她。

  她曾在東歐直接面對武裝分子,但她記得自己當時並未感到害怕,可是這一刻,她竟顫抖著……

  就在他幾乎快撞上她的時候,他稍稍移了下腳步,掠過她身邊。

  她聞到了他身上的男性香水味,而其中又交錯著原麗子身上的香味。不自覺地,她打了個寒顫。

  他經過她身邊,輕輕地關上了門。

  「妳找我有事?」他站在她身後,聲音在她耳際燃燒。

  她陡地一震,驚覺的倏地轉身。

  迎上他如野獸獵殺食物般專注、火熱又冷漠的眸子時,她胸口一緊。

  「妳……」他唇角一掀,「妳看起來很害怕。」

  心事被一語道中,她既羞惱又心虛。

  「放心。」他撇唇一笑,「我不會對妳做出什麼無禮的事情來,除非妳願意。」

  明知她名花有主,他還是忍不住對她說出這種曖昧的話語來。

  他是渴望、期待著她的,不是那種腎上腺素激增時的渴望,而是靈魂深處的一種渴望。

  他從未對任何女人有過這麼深刻、這麼複雜的渴望,但惱人的是……她已有了一個疼她、憐她的男人。

  「你……你不該那麼做。」她聲線微顫。

  他挑挑眉,不解地睇著她。

  她眉頭一擰,咬了咬唇,「你不該當著我的面讓原小姐受屈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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