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可能的,從來沒有人讚賞過她這張臉,
「長得美不美對我來說,根本無關緊要,只希望我拍攝的作品,能贏得欣賞者的目光,這樣我就感到心滿意足。」
提起她的作品,金傑森問道:「妳的相機是不是在那部計程車上?」
錢滿棠睜大眼睛,慌張地坐起來,「是、是在那部計程車上……」
完了!完了!
只顧自身安危,居然忘了最重要的東西。
金傑森一個翻身跳下床,「我到樓下幫妳問問,那條路要多久才能暢通。」
哇!他好帥……
她曾經看過他穿著短褲的樣子,當時她的眼睛不敢在他的身上多停留,現在的他一絲不掛,她卻敢將他全身每一吋盡收眼底……
錢滿棠忍不住拉高被單蓋住自己的臉,躲在被中呵呵地嬌笑。
「妳笑什麼?」
錢滿棠的手指伸出被單外,指著他。
金傑森不由地皺起眉,「我?!」低頭看看自己,剎那間頓悟,原來她笑他穿國王的新衣,「好哇,竟然笑我,這回我不會饒過妳。」
扯下被單,他似餓狼般撲上去--
錢滿棠嚇了一跳,哇哇叫:「色魔--」
他的唇鴨霸地封住她叫喊的嘴,這個吻和之前截然不同,飢渴與急迫不再,而是細細的品嚐、縱情的享受。
凝視近在咫尺的俊顏,她捕捉他臉上掠過的種種喜悅與渴望。
「我想聽妳說,愛我……」
愛?!
她幾乎忘了這個字。
難道她真的愛上他了嗎?她質疑……
「說愛我。」
不!她偏不先說。
「那我問你,你愛我嗎?」她反擊。
「愛。」他坦然承認。
她驚愕地捧住他的臉,慎重地看著他。
雖然認識不久,但是她知道,他不是一個將愛輕易說出口的男人。
「妳不相信?」他看出她的質疑。
「怎麼可能?」她懷疑。
「不需要懷疑,感情裡沒有絕對,也沒有明確的答案,只有自己的感受和感覺。」用極盡深情的吻融化她的疑問。
在他的引導下,錢滿棠不敢相信全身的感官再次甦醒,體內的火花再次點燃,並在剎那間蔓延成一片火海,甚至比上回更猛、更凶、更激烈……
再次抵達雲霄的頂端,他們心滿意足地偎在一起。
「我是個什麼樣的女人?」她慨歎耳語。
他露出淺笑,執起她的手湊上嘴邊親吻,「妳是一個又棒又美的女人。」
「是嗎?你是真的愛我嗎?」
「愛,這輩子,我的愛只給妳一個人。」溫柔地說著。
此刻,她的心裡完全沒有空間來容納猶豫的情緒,她閉上眼睛,在夢中捕捉他們完美契合的那一刻,然後沉沉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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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倆同時被一陣刺耳的電話鈴聲吵醒,金傑森翻個身,伸手接起床邊的電話,錢滿棠也剛好醒來。
「錢小姐的行李送回來了。」
她的行李送回飯店了?!
她轉向金傑森,傾聽。
「好,謝謝,我馬上下去拿。」金傑森掛上電話,笑容可掬地凝視錢滿棠,「妳的行李送回來了,我現在就幫妳拿上來。」
掀開被單的剎那,發現自己赤裸的身體,他問道:「不介意我沒穿衣服吧?」
現在才問她?是不是太晚了。
「我早就看光了。」她俏皮地回應。
「好。」
當他掀開被單的同時,她卻用雙手蒙住了眼睛,「你的臉皮真厚。」
他回頭瞅她羞窘的模樣,忍不住哈哈大笑,「別忘了,妳也沒穿衣服。」
啊!
錢滿棠頓時驚覺大叫,隨手抓起枕頭擋住身體,怒紅著臉,「你太過分了!」
他已經套上衣服,低著頭穿長褲,「這怎能說過分?妳把我看光,卻阻止我欣賞,是不是有點不公平?」
穿妥衣服,回頭瞅著那張漲紅的小臉,「妳的身材很好。」
「你還說!」錢滿棠氣得牙癢癢,拿起旁邊的枕頭,二話不說地砸向他。
「發火嘍。」
他揶揄笑著,故意逗她,打開門,立刻閃出去。
看著門緊緊合上,錢滿棠惱紅著臉,嘟起小嘴,「真是可惡的傢伙。」
拿開面前的枕頭,瞅著自己赤裸的身體,她又羞紅了臉。
倏地,她抓起桌上擱著的一套乾淨睡袍,衝進浴室。
伸手扭動水龍頭,溫溫的水立刻像串激流的瀑布飛洩而下,親吻她每一吋肌膚
幾分鐘後,頭上包裹著一條大浴巾,身上套著乾淨的睡袍,她從浴室跨出來。
金傑森已經回房,他正坐在床邊講電話,看見她走出浴室,手摀住話筒對她說:「妳的行李我已經拿上來,妳檢查一下有沒有遺漏。」然後低頭繼續講電話。
錢滿棠信步來到行李旁,她只掛記她的相機和所有器材,還有她的作品。
「還好,看起來沒受損。」終於可以安心的鬆口氣。
他悄悄地走到她身後,無聲無息地攬上她的腰,在她裸露的頸側溫柔地印上一吻。
「這樣妳就能放心了吧?趕緊穿上妳的衣服,晚餐隨時會送上來。」
「嗯……」
他在她耳語:「妳好香,好美……」
她忍不住咯咯地笑,「你那張嘴愈來愈壞。」
她感覺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雖然認識他只有短短幾天,但是她卻覺得好像認識他一輩子。
第七章
獲救後每一天,是甜美又溫馨的。
錢滿棠從沒想過會有男人陪伴身旁的一天,而且他還不是普通的男人,是一個既高又帥的男人。
他是力量,他是熱情。
而且此刻,他是她的。
她愛上他了?
她的心似乎霎時停止跳動。
老天,她已經不可救藥地愛上金傑森。
「妳在想什麼?」金傑森無聲息地來到她面前,坐在她身旁,一隻手勾住她的肩膀,「是不是在想展覽的事?」
她不敢說出對他的感覺,微笑地端詳那張不可思議的俊臉,很自然地將頭倚在他的肩上。
「跟你在一起,我幾乎忘了展覽的事。」
她真的快忘了展覽的事,之前她為了這次展覽興奮狂喜,現在展覽對她卻彷彿不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