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小生怕怕哎呀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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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頁

 

  納蘭攙扶著他,在近距離的接觸下,才發現他的身子冷得有如冰窖:\"任翔,你怎麼變成這樣?怎麼回事?\"

  任翔苦笑著:\"玄陰絕脈的寒毒和我身上的內力相沖,所以無法壓住瘟疫的病毒,這回,可真是被瘟疫害慘了。納蘭,你得遠離我,免得傳染。\"

  他掙扎開,卻又站不住,還是被納蘭扶著,感覺力氣一點一點地消失,只想躺在地上從此不醒。

  \"喂,喂,你別昏倒啊!我可抬不動你,你必須自己醒著。\"納蘭撐著他的身體,心中的慌亂難以理解,她只知道不能讓任翔倒在這裡。

  任翔迷迷糊糊的,依稀知道他們往山上去,然後就真的是腦袋昏沉,任由納蘭擺佈了。

  納蘭慌不擇路,撐著任翔又使她倍感吃力。這時候,她充分發揮她的潛力,拚命往高處走。

  終於在接近山頂時,發現一處凹洞,她把昏迷的任翔扶了進去,才點亮火石子。這山洞還挺乾淨的,因為很高,所以沒有飛禽走獸,也因為在山顛處,隨手可摘折些枯枝作為柴火,惟一不大方便是沒有野果可以充飢。不過,勉強可以湊和了,只要任翔醒來,他們一定有辦法走出這黑龍潭的。

  納蘭生了火,在火光下注視著任翔,只見他雙眼緊閉,臉色蒼白若紙,昏睡的五官英俊秀逸,簡直像個孩子般令人憐愛。可是,她還是懷念他揶揄的笑臉,她寧可他是健康的。

  任翔睡得並不安穩,下唇被他緊緊咬著,偶爾發出幾個模糊的音節,喚醒看得人神的納蘭,她俯下頭去,這才聽見他的話:\"冷……好冷……我好冷……\"

  納蘭蹶緊雙眉,好生猶豫著,荒郊野外,到哪裡找個火爐?更何況他全身上下還是濕的。

  若是任由他如此下去,不要多久,他這條小命也就玩完了。

  一咬牙,她紅著臉,飛快地脫去他濕透的衣衫,閉上眼不去瞧他寬闊的胸膛與結實的軀幹,雖然在閉上眼的同時,她已經瞄見了。

  然後,她的手摸上自己的領口,女性的矜持教她好生遲疑了一會兒,但就在她心臟跳得極快之際,她還是聽到他無意識的囈語:\"好冷……\"

  於是,她用力扯開自己的衣裳,沒給自己後悔的餘地,就撲在他身上了。

  火光熊熊之下,只見兩具軀體緊緊偎在一起,她拚命叫自己睡去,別再去想身下的他如何如何,但她如鼓的心跳聲,怦、怦、怦……而她的體溫像個火爐似的,迅速升高他的體溫。

  幾近燃燒……

  * * *

  溫暖的夏日和風吹拂過他的臉龐,而他舒服地偎在親娘的懷裡聽故事,母親一邊說,一邊叨念著不要去河邊玩,如何危險云云,可是他啊,邊聽邊睡了,任性地享受母親的溺愛。

  母親?在他記憶裡,只有原夫人的慈祥和藹帶給他親娘般的感受,而他,對母親是毫無概念、毫無印象的。

  就連從小撫養他成人的師父,都無法給他如此的感受,想到此,他幾乎失笑了,什麼時候這種遺忘已久的感覺又重回腦海?

  他知道自己醒了,可是,有股溫暖的感覺讓他不願意醒來,就像早起賴床的小孩一定要母親三催四請才肯醒來。

  他下意識收緊雙臂,不願放開懷中的溫暖。

  思緒輕飄飄地回到從前,從年少輕狂,到有些叛逆,到身旁好友成家立業,他居然開始羨慕原隨雲,有個溫柔婉約的好妻子。

  而他,至今仍苦命地在江湖上打滾,整天跟一堆不喜歡的人周旋,連至禪寺的老禿驢都不給面子。

  想到此,他倏地驚醒了,至禪寺、黑龍潭,寒冰若……他還記得他幫寒冰若打通玄陰絕脈,整整花了七天七夜的時間,直到他內力耗盡,玄陰絕脈才被徹底打通。而他也因為內力耗盡,長久以來被內力壓制的瘟疫病毒便不受控制,在四肢百骸中竄流,所以,他大病了一場。

  可是,他倏地睜大了眼,在他懷中躺著一個女人!溫暖的胸脯貼著他的胸膛,溫暖的雙臂環抱著他的背,她的小腳纏著他的,柔膩白皙的肩膀全入眼底,而她,嬌美的容顏抵著他的下巴,細細的呼吸索繞在他頸上。幾乎一低頭,他就可以吻上她的秀髮。

  該死!他鴕鳥似的閉上雙眼,以為這樣就可以當作什麼都沒發生過,可是,敏銳的他發現粉紅色的肚兜根本遮不住她玲瓏有致的好身材,而他的前胸正敏感地接觸到那片柔軟的禁地。

  \"怦!怦!怦!\"他的心跳聲強烈得以為快把她吵醒了,任翔一直叫自己冷靜下來,告訴自己她只是為他取暖而已,不要做非分之想,他早已經過了年少輕狂、自以為是的日子。

  可是,他的心底有一股微弱的聲音正在提醒他,女孩子的名節大於一切,就算她是來自民風開放的西域,但也沒必要脫光衣服溫熱他這個臭男人,所以,她到底為什麼要這樣做呢?

  撩起她烏黑柔細的秀髮,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這個夢,小魔女有愛上他的一天嗎?

  此時,納蘭懶懶地翻個身,眨眨眼,終於醒來了,一抬頭,望進任翔深情難解的雙瞳,嬌憨地笑道:\"你醒了,昨天嚇死我了,還真怕你有什麼三長兩短,一命嗚呼呢!\"

  \"所以,你就奮不顧身,想也沒想就把身體靠過來充當火爐,是吧!\"他揶揄地笑道,略帶邪氣的眼瞄向她雪白的身子。

  這才使她驚覺她昨晚的\"犧牲\",連忙從他身上爬起,慌亂地找著衣服:\"不准看,閉上眼,你這個壞蛋!人家是好心救你,你對救命恩人都是這麼壞嗎?\"

  她相信自己從頭到腳都是紅通通的,昨晚什麼也沒想,就這樣順著直覺做事,爹娘早說過,像她這種不經大腦的作為,遲早有一天會出事的,現在果然應驗了,栽在任翔的手裡,她可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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