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看。」韓彬皺起眉,臉上的神情有一絲絲的怒火。
他看了看她脖上那一條血紅的痕跡,然後輕舔了下她傷口上的血跡。
「好……好疼……」她忍不住的呻吟。
韓彬瞧她一臉無辜可憐的模樣,忍不住笑了。
他將她擁在懷中,然後轉頭看向被打的不支倒地,躺在地上不停求饒的三人。
「誰派你們來的?」韓彬語氣中透著危險的氣息,全身上下散發著一股殺氣,一雙眼冷冽無比。
「不、不要再打了。」被打的最慘的男人,就是那個用刀傷了崔喜徵的男人,他不斷的抖著身子,忍不住的哀號。
「我再問一次,是誰派你們來的?還有,目的是什麼?」
「是、是她的父親,崔雄……我們要她身上的晶片……」男人害怕的招了。
「崔雄……」
崔喜徵一聽到那人說的話,神情瞬時變得僵硬,她咬著唇,全身上下不斷的顫抖著。
「喜徵?」韓彬發現她的不對勁,趕緊用力的將她給摟著。
「我……我不大舒服……」她沒想到自己這一生還會再聽到那男人的名字,心中忍不住感到害怕。
為什麼他會突然出現?還有他要的晶片是什麼?
她身上從來沒有那樣的東西……他為何找上她?
「你們繼續問,我帶她到隔壁。」韓彬將她抱起,然後語帶嚴肅的命令著。
*** *** ***
兩人進到韓彬位於隔壁的房子。
「坐好,我去拿藥來。」韓彬將她放在沙發上,站起身來走到一旁的櫃子邊。
崔喜徵乖乖的坐在那,一動也不動,臉上的神情顯然無助又慌亂。
他知道了……他知道她是崔雄的女兒了……
「抬起頭,我幫你上點藥水。」他神情專注且嚴肅,小心翼翼的為她上了藥。
「韓彬……」
「嗯?」
「你……不問我崔雄的事嗎?」崔雄擁有何種身份,想必他也清楚。
而今……她是他女兒的事被說出來了,但母親卻不是他正牌妻子,這……難道他一點也不好奇?
「崔雄?嗯……你想要我問你什麼?問你為什麼是他的女兒?還是他為何找你麻煩?或者你希望我問,你是不是他的私生女?」韓彬輕輕為她吹著脖子上的傷口。
「我……」
「沒關係,其實每個人都擁有一些小秘密,而這些秘密也不希望讓任何人發現。你不願意說,我也不會逼你。雖然你在報社工作,但我相信你是個十分明智的新聞人,如果今天崔雄有任何負面的消息,你也一定會公事公辦,是不是?」
他話中的含義很清楚,今天崔雄想從她身上搶奪晶片一事,肯定是她身上有了什麼東西,是他所急欲取回的。
「當然……如果、如果他真的做了什麼壞事,我是第一個最希望他受到報應的人。」
因為他傷害了母親,白白騙了母親這麼多年的感情,同時也是個極為不負責任的父親。
一想起過去,母親生病沒有醫藥費,她只能不斷的打著零工,賺取微薄的薪水為母親治病,兩人住在一間不到五坪大的房子內,寒冷時沒有多餘的衣物取暖,沒有足夠的食物充飢,每日只能吃一餐度日的日子,就連母親住院這幾年來,他連一句關心的問候也沒有,她就好恨……
崔喜徵知道,母親一直到死前,依然愛著崔雄,那個她不願意承認的父親。難道他不知道母親是抱持著什麼樣的心情離開他的嗎?
「那就好了,要是哪一天你想告訴我了,我自然會知道,現在呢……我想你也餓了,不如就到外……」
「東西已經煮好了,在隔壁,別再出去了,剛剛的事情讓我受夠了,我已經連出去的心情都沒有,而且……我現在穿著睡衣……」也洗好澡,她可不想再出去沾灰塵。
「好吧!那你就坐在這,我過去把東西拿過來。」韓彬站起身朝外頭走去。
直到大門被關上後,崔喜徵才忍不住用力呼出一口氣,拍著胸口。
還好他救了她,不然……
方纔她怕的要死,還以為自己真的完了。
沒想到韓彬適時出現救了她,不過……
「他身邊為什麼突然出現這麼多人?又怎麼知道我屋內發生什麼事?」
更奇怪的是,那些人看來似乎也不是泛泛之輩,全身上下全是黑色,這穿著……好像在哪見過。
之前只是單純的不想過問他的一切,但現在仔細一想,她開始覺得韓彬的一切似乎十分的神秘。
每個人都擁有一些小秘密,而這些秘密也不希望讓任何人發現……
「小秘密……他也有嗎?」崔喜徵充滿疑慮的喃喃自語。
是吧!對韓彬,她是真的不瞭解,也許有一天……當他想說時,也會告訴她的。
這一天,崔喜徵住在韓彬的家中,原因無他,只因她家的門被韓彬的人給撞壞了,而韓彬也順理成章的以怕再有人來找她麻煩,而霸道的要求她留下。
一整夜,崔喜徵躺在他的床上無法成眠,腦子裝了許許多多的問題。
清晨一點,她一雙眼仍舊睜得大大的,怎麼樣就是無法說服自己閉上眼。
她忍不住歎了一聲氣,又翻了一個身。
「怎麼了?睡不著嗎?」體貼的將床讓給她睡,而自己睡在地板上的韓彬突然出聲。
「對不起,我吵醒你了嗎?」崔喜徵受驚嚇般的坐起了床,一臉歉意的看著床下的男人。
「沒有,我根本還沒睡。」韓彬跟著坐起身,毫不介意的笑著安慰她。
「說的也是,地板這麼硬,你當然睡不著。」崔喜徵以為他的意思是這樣。
「這和地板沒關係,而是難得身旁多了個女人陪伴,而我卻只能孤伶伶的躺在地板上,唉!真是可憐。」他曖昧的笑著說:「或者……你願意邀請我一塊上床?」
「我、我警告你哦!你要是敢靠近這床上一步,我、我絕不饒你。」她把他的話當真了,忍不住的僵了身子、白了小臉,用力的拉緊被子,就怕他真的像餓狼般撲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