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會兒,韓彬的思緒停頓在她的話中,久久無法回神,直到發現心愛的人兒哭了,他卻突然開始大笑,那笑容充滿得意。
「你……」
他的笑聲讓崔喜徵抬起頭,留在臉頰上的淚水,讓她看起來是這麼的可憐和無助,和面前的男人一相比……顯得十分詭異。
韓彬拉起蹲在地上不解望著他的女人,嘴邊的笑容迷人且充滿自信。
他話也不說,用力的吻住了她的唇,給了她一個窒息的深吻。
「你……」
他又在她臉上不停的輕啄著,吻去她臉上的淚水。
「我突然發現……」他雙手捧著她的臉頰,眼中充滿柔情。「你愛慘我了是吧?」
「你、你……」崔喜徵咬著唇,忍不住委屈的淚水又充滿眼中。
他非要說的這麼明白嗎?都到這時候了,他還這麼說,無疑是令她更感丟臉和難堪。
「你以為那塊血玉真有這麼大的權力,可以指使宗巖門的堂主,浪費一生的時光,去保護一個和他完全沒相干的女人?
你以為憑你母親的信和對宗巖門的恩情,我會隨便接下負責女人一生的工作?別傻了。」他用力的敲了她的頭,又用力咬了她的唇一口。
崔喜徵此刻看來就像一個無辜的孩子,輕輕撫著自己被咬疼的唇。
「宗巖門內的人口這麼多,要是我真對你沒興趣,早隨便推派一人接下這工作。」
韓彬動作輕柔的為她拭去眼角的淚水,在看到她因吃驚而睜大雙眼時,又忍不住的吻了她一口。
「其實我才該感謝你的母親,要不是因為她那封信的關係,也許我無法察覺自己對你的心意,咱們認識也有兩年了,剛開始我承認是對你感到好奇,所以在公司內老愛找你抬槓、逗你開心。
不過……在知道你發生了那些事,看著你因為母親過世,脆弱無助的受傷模樣,心疼你、想保護你、讓你快樂的想法不斷充斥在我的腦海中。
一想到你孤獨的躲在暗處,無依無助的獨自舔著傷口,想到你刻意偽裝的堅強,為了母親努力的生活,我發覺自己會不由自主的在乎你、為你擔憂。
我開始發現,我的心中滿滿都是你,不只是為了你母親的那封信和請托,而是察覺自己放不下你、愛上你,你懂嗎?
所以是我甘願接下照顧你、伴著你、保護你的責任。
不是因為工作、不是任務,而是我真真正正愛上你崔喜徵這個人。」
他認真無偽的眼中透著對她深深的愛意和迷戀,從不知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對一個人表達真實的愛情,是這麼令人感到自在又輕鬆的事。
「但……媽媽的信……」
他為什麼不告訴她?為什麼要隱瞞?她心中還是有這麼一個疙瘩,怕這又是他為了留下她編織的另一個謊。
「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在確認咱們間的愛情後,才知道事實的真相,反應就這麼大,還想離開我。要是在先前,我們兩人的情況處於不清不楚的階段,就告訴你你母親的信這事,你還會接受我嗎?說不定早逃的遠遠,連讓我靠近的機會都沒有。」他點了點她的頭,無奈的搖著頭說。
不過發生這件事,讓他驚喜的發現,原來她也是很愛他的。
「我……」崔喜徵啞口無言。
不得不承認,他說的都是事實,如果她先知道了母親請求宗巖門保護她的事,她是一定不會接受他的。
「道歉。」確定她相信他說的話後,韓彬的臉色瞬間轉為嚴肅。
「什麼?」崔喜徵愣愣的抬頭,不懂他為何突然生氣了。
「你必須向我道歉。」他再說一次。
這女人,竟然敢懷疑他對她的愛,要知道,他韓彬這一生可從沒愛過任何一個女人,從沒對一個人如此堅決、如此執著、如此認真,而她竟狠心的把他的愛看得這麼廉價,以為他是在開玩笑。
什麼責任?什麼任務?狗屁!
他給她的感覺就這麼隨便?總歸一句就是她對他不信任,這可大大傷了他的心。
「我……我……」他肅嚴的神情看起來好像真的很生氣。
這是不是可以代表他……是真的愛她?
她是不是真的可以擁有他、愛他,確定他將一生和她在一塊?
「你不道歉?好,我可是會……」
韓彬話還沒說完,崔喜徵就毫無預警的用力衝進他的懷中,緊緊的抱住他,深深的聞著來自他身上那股令人安心的麝香氣息。
「對不起……對不起……韓彬……對不起……」崔喜徵柔柔的說,語氣中充滿好多好多的歉意。
但她心中卻是滿足又幸福,被甜蜜塞的滿滿……
「嗯……再吻我一下,我也許會考慮要不要原諒你。」韓彬笑了,但他仍得寸進尺的要求。
崔喜徵紅著臉看著他,有些不依的咬著唇,一臉難為,嬌羞的模樣迷人得讓人看了忍不住著迷。
「唉!算了,我知道你會害羞。」她的不知所措他看在眼底,也不打算再逗她。
誰知,他話才一說完,崔喜徵竟鼓起勇氣,羞紅著臉,踮起腳,封上了韓彬的唇。
他先是吃驚的微微一愣,而後立刻收緊了懷中人兒的嬌軀,大方又熱情的回應著她的吻。
幸福……已經到來。
尾聲
崔宅。
數十道人影在漆黑無光的夜晚,輕易的自大門闖入。
眾人來到位於一樓的臥房,毫無預警的將房門給打開,驚醒了正在床上熟睡的男人。
「是誰?」崔雄聽到巨響而醒了過來。
瞬時,房內的燈亮起。
一群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圍在他的床邊,每個人身上都散發著一股駭人的森冷氣息。
「你、你們是誰?」崔雄刻意保持鎮定,但從他口中發出的聲音,卻明顯透露著他此刻的害怕和驚慌。
「父親。」一個女人自門外走了進來。
被人這樣叫喚,崔雄猛然看向門口。
「你,你是……你是……」他不敢相信眼前所見到的人,竟是他下令追捕許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