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拜託,別在我們面前甜蜜恩愛好不好?我可不想明天早上長針眼。」閻羅感覺自己的雞皮疙瘩掉滿地。
「這不都該怪你,也不想想,我和暗魂可是已經坐在這忍受了三個小時。」剩下來的那名年輕女子說道。
「哦!原來你也在啊!」閻羅轉過頭,發現還有另一個男人存在,也就是暗魂。
在座的四個人,分別為宗巖門第三代的門主赤焰,以及三位分堂的堂主,閻羅、暗魂和妲妃。
「好了,別再吵了。」門主赤焰看了在場的人一眼,突然大聲的喝道。
天知道,他此刻想做的事,不是和這些人待在這你一句我一句的爭吵,而是追隨在方才氣得離開的老婆身邊。
他一點都不想在這半夜一點鐘的時刻,還在討論門內大事。
「咱們快一點把事情解決就散會。」赤焰拿出一封信和照片放在桌上。
「我想知道你們那裡有沒有好一點的人選,能接下這任務。」
「這是什麼?」妲妃好奇的將桌上的信和照片拿了過去。
「這女人的母親二十年前有恩於父親,父親要我們無論如何,一定要把這事給辦好。不過我先聲明,這一項任務恐怕不是三兩天能完成,而是需要……一輩子。」赤焰把話給挑明講了。
畢竟保護一個女人一輩子的安全,這可不是可以輕易說接下就接下的工作。
「一輩子?」閻羅一聽到赤焰的話,忍不住的挑挑眉。
這種說法像是要跟這女人結婚生子,一生一世生活的感覺。
「是父親說的?」從頭到尾不發一語坐在一旁的暗魂,終於開口說了今晚第一句話了。
「是,父親要求的。」赤焰所說的父親,就是宗巖門前門主昊皇。
如今他已將位子轉給兒子,不再插手管宗巖門內大大小小的事,而隱居於別處。
「哇!這責任可重大了,讓她的女兒不感無依無助,這……幫她找個丈夫也許比較快哦!」妲妃認真盯著照片中的女孩,怎麼看她都覺得自己和她沒差幾歲。
「才二十三?那不就和我一樣?!:」看到信中的內容,妲妃大聲的說。二十三歲找個丈夫?嗯嗯!確實是早了些。」
「不過,你提議的倒不錯,幫她找個丈夫不就好了,這樣就完全符合這任務的要求。」閻羅興致缺缺的打著哈欠,連移個身看一下照片都懶。
「那就看看你們之中,有沒有哪一個手下可以接下這工作,務必在這一、兩天內給我結果。」赤焰命令著。
「這女人可真漂亮,你看。」妲妃將照片擺在暗魂的眼前。
「嗯。」暗魂冷冷的點頭。這女人確實長得不錯。
「閻羅,你看。」妲妃又將照片朝他的方向移動。
「不用了,我只要回去問問,有沒有人願意接下這工作就好了,長得如何對我而言不重要。」閻羅伸手擋住了她的好意。
女人?漂亮的女人看多了,他連半點興趣都沒有。
現在的他只想趕快回家睡覺去,因為明天他又得一大早起床,然後趕去公司,找那個可愛的雙面女人吃飯,不多補補眠可是不行的。
一想到方才兩人的那一頓晚餐,閻羅嘴邊浮現了一抹淡淡的溫柔笑容。
「好了,事情談完了吧,我要走了,老天,今天可真是累人。」閻羅伸著懶腰,準備走出大門回家去。
「赤焰,我看不如讓這崔喜徵也成為宗巖門內的人,住進我分堂內算了,這樣也算是保護她的安全,而且堂內這麼多人,還怕她無依無助嗎?」妲妃突然冒出這麼一句話。
聞言,走到大門口的男人頓住了腳步,伸高高的手也瞬間僵在半空中。
「是很好的提議,不過……你想如何讓她進入堂內?說服她嗎?還是直接把她抓來關在你堂內一輩子?小貓,事情沒那麼簡單。看到那女孩的神情沒有?她和你不同。」赤焰說道。
那女人的眼中充滿對人的不信任,不可能輕易相信他們的話,接受他們的提議。
「不同?什麼不同?」妲妃有些不平的嚷嚷著。
「給我。」折回來的閻羅一把將她手上的照片給搶過去。
「幹嘛啊!閻羅,你發什麼神經?幹嘛這麼緊張的樣子?剛剛明明是你自己不看的好不好,現在又跟人家搶!」妲妃生氣的用力打了他一下。
「喜徵……」閻羅瞪大了雙眼,不敢相信的看著照片上的人。
他又一把抓起桌面上的信,神情十分凝重的看著裡頭的內容,且越看,他臉色就越難看。
「怎麼了嗎?」暗魂察覺他的怪異,他走近閻羅身旁關心的問。
「閻羅?」赤焰也站起身走近閻羅,不明白他為何臉色如此難看。
「她……」閻羅用力的捏緊手上的信。
就在眾人等待他回答時,閻羅的手機突然響起,打破了在場的寧靜。
「誰啊!都半夜了,還有人打電話給你。」妲妃忍不住抱怨,她剛才可是被那響聲給用力的嚇了一大跳耶!
閻羅接起電話。「喂?」
電話的另一頭沒人說話,只有一聲聲的哽咽和低泣聲。
「是哪位?」閻羅腦袋一片空白,此刻的他,心神全被手上的那一張照片和信給佔據了。
另一頭的人仍舊不發一語。
「你不說話我要掛——」
「韓彬……是我,喜徵。對、對不起……我、我實在不知道……這時候自己還能……還能找誰……」崔喜徵試圖堅強好好回答話,沒想到話才一出口,淚水又馬上潰堤。
「喜徵?」被喚韓彬的閻羅這下馬上清醒過來了。
「你怎麼了?」
「韓彬……」
「你人在哪裡?」
「韓彬……」
「別哭!」
「韓彬……救、求求你,救救我……」崔喜徵什麼話也吐不出,只能一聲聲的喚著他的名。
「你在哪裡?我馬上到。」閻羅的語氣中包含著心疼和著急,他緊緊抓著手上的電話,屏氣凝神,連個大氣也不敢喘的,等著另一頭的人兒回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