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大庭廣眾的,別亂勾人。」夏樂樂沒好氣的瞪了凌恩恩一眼,這女人沒事做這麼誘人的動作要死喔。
「我哪有?」凌恩恩無辜地眨著眼,捲翹的睫羽襯著明眸,別有一股柔媚。
「少來!」夏樂樂送她一記白眼。「我不是男人,這招對我沒用。」
「恩恩,妳好厲害喔,一顰一笑都風情萬種的,我要怎樣才能像妳一樣呀?」季天天撐著小瞼,羨慕的看著她。
「妳喔!下輩子都不可能。」唐盼兒伸出手指戳點她的額,毫不留情的打破她的妄想。
「吼!盼兒妳很討厭耶!」季天天搗著額頭,委屈的噘起小嘴。
「天天,盼兒說的是事實,妳別作白日夢了。」誰知一旁的夏樂樂竟也跟著附和。
「吼!妳們兩個很討厭耶!」瞪著兩個損友,季天天氣得鼓起兩頰。
看著她們二人鬥嘴,凌恩恩忍不住笑了。
每月一次的聚會總能讓她的心情放鬆,尤其是天天被欺負的畫面,總能把她逗得開懷大笑。
「對了,飛完這次,我就休兩個月的長假了。」喝口咖啡,凌恩恩緩聲宣佈這個消息。
「兩個月!?」聽到她的話,唐盼兒忍不住驚呼。「怎麼放這麼久?是不是發生什麼事?」
「對了!恩恩,是不是在公司遇到什麼事?」夏樂樂也跟著擰起眉。
「沒。」她們的反應讓凌恩恩感到好笑。「是我主動請假的,其實我本來是想辭職的。」
「辭職……」季天天瞪大眼。「好端端的,妳為什麼要辭職?是不是又遇到色狼了?」她記得恩恩剛進藍天航空時,出眾的外貌惹來眾多男人追求,那時的恩恩被煩得常說想辭職。
「當然不是,我又不是當年的小女孩了。」凌恩恩搖頭輕笑,她都已經二十七歲了,早已不復當年的青澀,如今的她早學會許多拒絕男人的技巧。
「那不然呢?」唐盼兒一臉疑惑。
「純粹是飛累了,我想好好休息,公司慰留我,就先讓我留職停薪兩個月,希望我好好考慮。」凌恩恩微微一笑,說出原因。
「原來如此。」唐盼兒明瞭地點頭,也綻出笑容。「休息一陣子也好,讓妳放鬆一下,我覺得妳最近似乎繃太緊了。」
「老囉,卻還沒有男人,不繃緊一點哪行。」她都二十七歲了,卻還把不到男人,嗚,好可憐。
「一堆男人在追妳,是妳不要的。」夏樂樂輕哼一聲。「是妳眼光太高了。」
「拜託。」凌恩恩送她一記白眼。「那些臭男人,只想把我拐上床而已,有哪個是真心的?」哼!那些滿腦子淫慾的臭男人,看到就討厭。
「誰叫妳要長這副樣子。」標準的情婦樣。
「喂!這是我願意的喔?」凌恩恩瞪了唐盼兒一眼。沒禮貌的女人!
「嘻!恩恩乖喔。」季天天呵呵笑著,拍拍恩恩的頭。
「季天天,妳也沒有男人,沒資格取笑我。」凌恩恩轉頭瞪向最白目的人。
「又不只我沒男人,小……」剩下的話她來不及說完,三名女人快速搗住她的嘴。
「季天天,妳不說話沒人當妳是啞巴。」夏樂樂惡狠狠的在她耳邊警告。
「季天天,妳很閒的話,去煮東西,本姑娘肚子餓了。」不容她拒絕,唐盼兒拉住她,直往後頭的廚房走去。
「我也要吃。」像個跟屁蟲,夏樂樂也緊跟在身俊。
看著三名好友走進廚房,凌恩恩不禁搖頭笑了,她轉頭看向從聚會開始便未開口的小舞,眉尖輕揚。
「欸,妳昨晚幾點睡呀?又在趕稿子了喔?」撐著臉頰,她看著小舞瞼上明顯的黑眼圈,唇瓣輕勾。
「嗯哼。」方小舞淡聲輕哼,緩緩揚起眸子。「妳呢?最近可好?」她雖然很累,不過方纔的話她還是有全部聽進耳裡。
「不就這樣囉。」凌恩恩聳肩,「反正在這兩個月裡,看看能不能找個好男人,疼我一輩子。」她輕笑,笑容卻漫不經心。
「難吧。」一抹銳利自黑眸輕柔掠過。
「喂!不要看不起我喔!」她白了方小舞一眼。
「除非妳能忘記皮夾裡的那個男人。」方小舞的語氣平淡,可恩恩卻因她的話而變了臉色。
「妳怎麼知道的?」她瞪著小舞,漫不經心的笑容盡散,眸光不自主地閃著防備。
「四年前,妳從羅馬回來時,我就覺得妳不對勁,後來不小心在妳的皮夾裡看到合照,便大致猜到了。」把玩著吸管,方小舞輕瞄她一眼。「看妳這麼防備,原來我這個朋友這麼不值得妳信任。」她自嘲輕笑。
「不是這樣的。」凌恩恩閉上眼,將緊繃的身子放鬆。「當我離開羅馬時,我就打算忘了一切,所以我從不提,不是不信任妳們。」
「真能忘,妳就不會把照片放在皮夾。」方小舞淡聲戳破她的諶百。
凌恩恩一震,睜開眼,看著好友明瞭的眼神,唇瓣畫出一抹苦澀。
「好像什麼事都瞞不過妳。」端起咖啡,顧不得已冷掉的苦味,她一口飲盡。
苦澀透過味蕾傳入心裡,也讓她想起一直抗拒的,四年前的記憶。
「我想忘,真的。可是卻好難,等我發現時,那張唯一的合照便已讓我放進皮夾,怎麼也丟不掉。」她抬頭,笑的嘲諷。
「小舞,他傷得我很深,我付出一切,得到的卻是他的無情,可我卻怨不了他,因為所有規則早在一開始就已說清楚,是我讓自己輸的太慘了。」所以,即使傷心、痛苦,她從未怪過他,畢竟愛與愛之間,本就沒有誰對誰錯的道理。
「四年了,依然讓妳忘不了,那男人還真有本事。」方小舞揚起眉尖,看著好友此時竟然流露出失意的模樣,不禁開始好奇起那男人了。
「不,是我蠢,蠢得放不下。」凌恩恩自嘲一笑,當年她離開羅馬,曾發誓要永遠把他忘了,所以她接受許多男人的追求,不再像以往總是予以拒絕,可是下意識的,卻總是會拿別的男人和他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