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暴君的小淘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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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頁

 

  這時他才放開她,炙焰般的烈火已為幽冷的眸光所取代,「妳這麼匆匆離去,很不成熟。」

  「老船長只有讓我護送他老人家回去,不是嗎?再說,他走了,我們的醫病關係也就不存在了。」她刻意劃清界線地說。

  「可是妳我都同意為老船長做這最後一件事,他是我們共同的責任。不是嗎?」他質問道。

  她不語。

  的確,之前是如此的,可是她受到區約書的影響,她在生氣,生自己的氣,也生慕林的氣。

  「我可以知道在我來之前的二十分鐘,發生了什麼事?」他覺得事情絕不是表面上那麼單純。

  她不想說,說出來怕丟臉,只會證明自己是個善妒的女人!

  「不想說?!」他逼道。

  她仍不語。

  「那好,從現在開始,我們放下一切負面的情緒,只為一個目的,就是將老船長帶回阿爾卑斯,可以嗎?」他就像個成熟的男人、專業的醫生,正視問題並解決問題。

  她深深吸了口氣,靜下心,「好。」

  「那握個手吧。」他又說。

  「為什麼?」她訝問。

  「表示放下恩怨,不計前嫌。」

  「這麼做好像我們有什麼深仇大恨似的。」她覺得彆扭。

  「我是沒有,可是妳的臉上寫著『有』這麼個大字。」他在竊笑。

  「胡扯!」她抗議道。

  「那妳為什麼這麼生氣?」他又將問題繞回去。

  「你不是說放下一切,只為老船長的事而在一起的嗎?」她又問。

  「沒錯,但總不能讓我一路上看著一張美麗卻似苦瓜的臉吧?」他故意激她。

  「你才苦瓜臉呢!」

  「我是西瓜。」他淺笑地比喻著,「大部分的人看到我,就會感到解渴與清涼。」

  「所以女人才會全沾上來!然後--那個--」她很想說「寬衣解帶」,但卻咬住唇辦,沒有脫口而出。

  「原來妳是在嫉妒!哈哈--」他放聲大笑。

  「別往臉上貼金。」她試圖阻止他狂放囂張的笑聲。

  「是不是區約書那傢伙說了什麼?」他馬上猜道。

  「我又不只認識他這麼一個男人!」她馬上否認。

  「也許。但我到妳家之前,那個男人剛走,所以他的嫌疑最大。」

  「那你真的和他妹妹曾經有--」她問不下去。

  「有什麼?」

  「我不好問。」她想問,又問不出口。

  「如果我說,她很愛慕我,很想上我的床,妳相信嗎?」

  「這不關我的事!」她將頭調過一邊。

  「但妳卻為此事棄我而先走。」

  「我--」

  「沒話說了吧!」

  「那你和--」

  「我和區薛琳的關係,就像妳和區約書一樣。那妳讓他上妳的床了沒有?」他直截了當地反問。

  「當然沒有!」她立刻撇清關係。「那你呢?」

  「那我--」他故作神秘地拉長聲調。

  她的雙瞳已如銅鈴般大,任傻瓜都看得出來,她真的很在意這件事。

  「哈--」他笑得更猖狂了。

  「Stop!」她惱羞成怒。

  「這是秘密。」

  「那就縫好你的嘴!」她賭氣地說。

  「那妳就小心捧著妳的心,別讓它摔疼了。」他還在逗她。

  「你真該下地獄!」她咒道。

  「已經下過了。」臉色一整,思緒回到童年及母親自盡的片段中。

  「我--很抱歉。」她馬上看出異狀,連忙道歉。

  他搖了搖頭,沒有說話,頓時室內陷入一片寂靜。

  一小時後,他們坐上了飛往法國的班機。

  *** *** ***

  法國,阿爾卑斯山下。

  慕林與葛風蝶二人兼程趕往山區,到達時,葛風蝶立即去敲布古娃老太太的房門。

  「布古娃老太太,我是伊莎貝拉,我們回來了!我們帶來老船長--」她實在說不出,帶來的是他老人家的骨灰。

  直到慕林走近她,門內依舊沒有任何聲響。

  「沒人在?」慕林問道。

  「不知道,就是沒有人應門。」她說。

  慕林則再敲了一次門,「布古娃老太太,我是慕林,請開門。」他的態度已從之前的率性轉為謙恭。

  可是,一分鐘後,屋內仍然寂靜無聲。

  「會不會出事了?」她有些著急。

  「也許她出去了,或是在睡覺。」他安慰著她,但心中卻浮上一抹不安。

  登時,她打了個寒顫,「我有點擔心。」

  「那我們進去吧。」慕林用力將門撞開,拉起她的手往裡走,「布古娃老太太!」

  還是沒有人應答。

  他決定先進那間曾經讓葛風蝶休息的單人房,又叫了一聲:「布古娃太太!」

  仍然沒有回應。

  他心中的不安感再次浮上心頭,也許布古娃老太太真的發生意外了!

  果然,當他推開那間單人房的房門時,左側的床楊之上,躺著布古娃老太太,一動也不動。

  那是一種近乎死亡的深睡!

  葛風蝶立刻衝了上去,冰涼的身軀與隱隱撲鼻的臭味,讓她明白一件事--布古娃老太太也和老船長一樣,與世長辭了!

  莫名悲哀倏地沖上心頭,她放聲嚷道:「老太太!布古娃老太太!」

  慕林趕緊拉開她,從容地執起布古娃老太太的手腕,並以專業的醫療器械檢查她老人家的大體。

  「她死亡應在七天左右。換句話說,和老船長死亡的時間不會相隔太遠,可能的話,還是同一天往生的。」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豆大的淚水因哀傷與絕望而潸然落下。

  他眼角瞄到床頭櫃一方有一封署名「慕林與伊莎貝拉」的信,他拿起它,說道:「也許答案就在這裡。」

  「她也--留了遺書?她怎麼知道自己生命將走到盡頭?」葛風蝶哽咽地問道。

  慕林無法回答她,只是展開信封,細看裡頭的內容--

  慕林狂小子,還有我心愛的伊莎貝拉:

  你們相信幻蝶--伊莎貝拉,真的可以將人的心願帶往天上嗎?

  慕林也許會嗤笑,伊莎貝拉則會認同。

  我的猜測正確吧?

  你們下山的那一天,突然下起雪,你倆可覺得奇怪與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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