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
天啊!因為什麼?於知燕一時詞窮了,而邯中奇卻睜大眼睛,還在等她的答案。
於知燕硬著頭皮扯出謊話。「因為我還愛著你堂哥。」她把牙一咬、心一橫地公佈出正確答案。
那答案仿如青天霹靂,直接打在邯中奇的罩門上。
「不!我不信,你們明明已經離婚了。」他拚命的搖頭。
於知燕沒好氣地問他,「你聽誰說的?」
「我查的。」
他派私家偵探去查過他們的私生活,他發現堂哥、堂嫂早就已經不住在一起了。
好啊!他竟然還派人去查探她的私生活!於知燕氣得渾身都在發抖,卻還得不動聲色地跟邯中奇打哈哈。「我跟你堂哥是假離婚。」她面不改色地騙他。
「假離婚!為什麼?」
「因為工作上的需要。」於知燕隨口掰了個謊言。
「什麼需要?」
「這是秘密。」
「我要知道那是什麼秘密、什麼理由。」
「邯中奇。你能不能識相點?我都說是秘密了,你聽不懂是不是?秘密就是第三者不能知道的事,你懂不懂啊?」於知燕的口氣已經變得相當惡劣,如果邯中奇再不識相的盡早閃人,她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會發飆。
氣死了,她如果早知道回邯家一定會遇到邯中奇,而且,他還變得愈來愈不識相,那她就該不管邯中業怎麼軟硬兼施,她都會抵死不跟他回邯家的。
「不,我不相信。」邯中奇還是在搖頭。
於知燕不知道噴了多了公升的口水了,他竟然還在那裡搖頭!
天哪!救命哪!
於知燕這下子總算知道什麼叫做「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了。
她昂起臉,有種「無語問蒼天」的無奈襲上心頭。
他不信她的話是嗎?
他要她證明給他看是嗎?
好吧!既然他不信,那她就給他證據。
「你給我來。」於知燕拖著邯中奇走。
「我們要去哪裡?」邯中奇跌跌撞撞的跟在她的身後。
於知燕頭也不回的回答,「去我房裡。」
「房裡?!」
邯中奇的雙眼頓時亮了起來。
真不曉得他在興奮什麼!
於知燕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打斷他的美夢。「放心好了,我想的跟你想的絕對不是同一碼子的事。」
他以為她會跟他上床?他作夢啦他。
於知燕用鼻子噴氣,她把他拖到她跟邯中業的房間,打開房門後,將邯中奇塞進另一個小房間,那裡是個衣帽間,只不過邯家就是有錢得離譜,一個衣帽間竟然比尋常人家的臥房還來得大。
「衣帽間雖然不比臥房大,但那裡的空間也足夠你活動了,你在裡面待個半個小時應該會不太難過才對。」
半個小時!
她這是什麼意思?
「你要把我關在這裡是嗎?」他急急的問她。
「說關就太難聽了,只是委屈你在這裡待上半個小時罷了。」
「為什麼?你幹嘛要把我關上半個小時?」
「你不是想知道我跟你堂哥是不是還愛著彼此嗎?」
「嗯哼!」他點頭。
「那我就證明給你看。」
「怎麼證明?」
「怎麼證明是我的事,你只管看就是了。」
「砰!」的一聲,於知燕把門給甩上,又接了室內對講機四處尋找邯中業。
邯中業十萬火急的趕到。「什麼事?幹嘛找我找得這麼急?」他衝了進來。
於知燕不管三七十一地撲上前,雙唇黏著邯中業的,狂野的舌吻火辣辣的進行著,兩人不一會兒就滾到床上去,於知燕比以前還要來得主動。
邯中青躲在衣帽間裡偷窺到臥房裡的一舉一動,他訝然地看著,不敢相信那麼狂野奔放的女人竟是他所喜歡的那一個。
不!這不是真的。
邯中奇不看、不聽,但他雖然摀住了耳朵,卻仍然關不住於知燕嗚咽的嬌喘聲,那氣喘吁吁的聲音一波波地傳到邯中奇耳裡,像雷鳴似的。
不!這不是真的。
邯中奇傷心的奪門而出。
正放縱自己騎在於知燕身上奔馳的邯中業驀地見到有人從他的更衣室裡留出時,當場愣了一下。
「那是誰?」
他翻身想要下床追出去。
於知燕卻制止他,要他繼續。
「可是如果他是小偷……」
「他不是,他是你堂弟邯中奇。」
「中奇?!他來我們的房裡做什麼?」
「我請他來的,他知道我們離婚的事,我告訴他那是一場騙局,他不信……』
「他不信,所以你就請他來看我們做愛!」邯中業的眉頭立刻皺了起來,對于于知燕的處理手法,他壓根不敢苟同。
「眉頭別皺得那麼快,你不清楚你堂弟有多固執,我說什麼他都不信我不愛他,我是在逼不得已之下,只好出此下策。」
「這藥下得太猛了。」
「他已經二十歲,不是個小毛頭了,我就不信你堂弟真有那麼純潔,沒看過A片……」
於知燕話還沒說完,邯中業就忙著皺緊眉心,很顯然的,他不太能接受自己的小堂弟看A片的事,
好吧!那她換個說法總行了吧?
「我們假設他是真的沒看過好了,但他都娶老婆了、總不可能沒做過吧?」她將事情剖析給他聽。
邯中業覺得她根本沒抓到重點。
「我說的不是那回事。」
「那你說的是哪回事?」
「你有沒有想過,他那麼喜歡你,你這麼做,他極有可能承受不住。」
「承受不住最好。」她就是要他承受不了。「我要是不這麼做,他怎麼可能會死心?」
於知燕依稀還記得四年前,邯中奇是怎麼的黏人,十六歲的他都能像個癡情男般要和她一起上演私奔記,她可不覺得四年後他能有多麼的長進。
「我可不想再被你的家人按上什麼不貞、不潔的罪名。」為了遠離麻煩,所以,邯中奇最好離她遠一些。
「我如果不這麼直截了當的傷他,他這輩子都不會懂得我是真的不愛他、不可能接受他的。」
她不是無情、冷血,只是不想拖泥帶水,沒完沒了的處理一件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