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朋友會跟他們一樣,也常常把床上運動當成是生活的調劑品嗎?
晤……這個問題,以後再想吧!
總之,挪中業並不排斥跟前妻上床;而於知燕也覺得他跟她配合得算是還不錯,於是,兩人在沒有各自伴侶的情況下,就很方便的湊和著進行運動了。
只不過,在這種方便的關係中,有一件事比較不方便——那就是於知燕每天都得上市場去買菜。
她一出大門,就有三姑六婆在她背後竊竊私語。
那些三姑六婆鐵定是認不出她,因為,在她與邯中業短暫的那一年婚姻生活裡,她從來不曾在這個社區裡拋頭露面過。
一來,她是真的不喜歡跟別人說長道短,為了不跟別人打招呼,她索性晝伏夜出,反正,她本來就是個夜貓子。
二來,她是個SOHO族,有個筆電在家就能工作,所以她足不出戶。久了,大伙都知道A棟一樓住了個邯先生,卻不知道裡頭也有個邯太太。
她還記得他們搬進來的第三個月,隔壁的隔壁住了個媒婆,一天到晚幫人湊姻緣、牽紅線,那人為了賺紅包,還把主意打到邯中業的身上,介紹了一個小家碧玉的清秀佳人給他。
而邯中業那個大頭呆還不知道人家正在替他說媒,竟傻傻的陪人家吃了一頓飯,還付了飯錢,回來後,更傻不愣登的直跟她說隔壁的王太太好奇怪,無緣無故要他請吃飯。
為了那件事,她還故意氣得半個月不跟邯中業講話,直到他買了鮮花、美鑽來跟她賠罪,她才饒恕他;不過,到現在邯中業還是想不透當年她到底在氣他什麼。
想到這,於知燕忍不住笑了出聲。
有時候邯中業真的好像一塊大木頭,對情愛的事遲鈍得跟什麼似的,真不知道當初王太太介紹的那位小姐怎麼會看上他的?
聽說,那位小姐對邯中業可是非常滿意呢!
當然,她之所以知道那位小姐對邯中業很滿意,是因為她會佯裝為邯中業的姐姐,打電話到王太太家問出來的結果。
那時候王太太話鋒一轉,還問她,她弟弟對那小姐的印象怎麼樣?
她只能婉轉的告訴王太太,邯中業覺得那女孩不錯,只不過他還不想成家,只想趕快立業。於是,有關他上進、忠厚、老實的美名便不脛而走。
就不知道現在那些三姑六婆發現邯中業的屋子裡無端端的出現了一個女人,她們又要怎麼傳這件事了?
她們說邯中業包養了一個妖裡妖氣的女人。
這是於知燕住進邯中業家第四天所傳出來的消息。
我哩咧——包養耶!
「敢情她們當我是情婦的料。」
於知燕在鏡子前搔首弄姿,晤……好吧!她的確是太艷、太野了一點,的確是長得有那麼一點點像是情婦,只不過她的金主是她的前夫罷了。
算了,她將就著用吧!
於知燕窩進邯中業的懷裡,像小貓似的叫著,「金主、金主!」
邯中業是不知道於知燕又在發什瘋,但是難得的假期,又有美人自動投懷送抱,他倒是不怎麼排斥。
很理所當然的,他們又滾到床上去了。
一場肉搏戰結束,兩人汗流浹背、氣喘吁吁。邯中業趁於知燕還在激情中,人並不怎麼清醒時,不斷的舔吻她,順便央求她。
「跟我回家。」
「嗯!」於知燕被他吻得七葷八素,邯中業的話也還未在她的腦袋中消化完畢,她胡亂地點著頭。
可等她的神志清醒,聽清楚、想仔細後,便將瞇細的的星眸倏地一睜。「你說什麼?」她口氣尖了兩度者問他。
「跟我回家。」他不厭其煩地再說一次。
「我不要」
「你剛剛答應了。」
「剛剛是我神志不清,不算。」他明知道她討厭去他家,他還拐她!於知燕生氣的推開邯中業的身體想要坐起來。
邯中業又推她躺回去。
「你聽我說……」
「不聽。」她摀住耳朵,拒絕聽他的花言巧語。「你明知道你家人有多討厭我,幹嘛硬要讓我回去?而且,我現在跟你非親非故的,幹嘛去你家見你的家人?聽他們用言語苛薄地詆毀我?」
「我沒告訴他們我們離婚了。」邯中業從天外戀來一顆十萬噸的炸彈。
「什麼?你說什麼?再說一次!」
一連三個驚險,足以見得於知燕有多驚訝他沒把事實公告給家人知道。
他們離婚三年、三年了耶!
三年的時間不是三天,他如何能把秘密瞞得這麼久?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因為爺爺病了,而你知道爺爺有多麼的喜歡你。」邯中業看硬的不行,便改來軟的。
那爺爺是邯家唯一一個不會批評於知燕的穿著、打扮,唯一一個看得起於知燕,把她當成是邯家人在看待的長輩。
對邯爺爺,於知燕沒辦法做到冷酷、無動於衷等冷情的地步,因為,那爺爺真的是個好人,一個慈悲、良善的老人家。
「爺爺想你。」邯中業臨了又補上一腳。
於知燕萬般無奈地看著他。「你明知道我不喜歡去你家。」
「就算是為了爺爺也不行嗎?」他再次確認。
而於知燕就是無法搖頭說不行。
「要不,你就當是幫我一個忙。」他又使出她無法拒絕的手段。
他明知道他現在算是有恩於她,他提出的要求她不好拒絕
可惡!這邯中業是愈來愈滑頭了。
「算了、算了,去就去吧,反正也不是頭一回去你們邯家。」伸頭一刀、縮頭也一刀,於知燕是豁出去了。
「哪時候去?」
「今天是週末。」
換言之,他想今天走就是了對不對?
「好吧!」於知燕點頭了。
于氏的風暴又再度席捲邯家。
當那家一大家子看到於知燕這個妖孽又出現在眾人眼前,大家立刻驚慌成一團,原本不怎麼團結的家族,頓時老攜少、幼扶老,一同攜手抵抗強敵。
於知燕是不知道他們幹嘛老把她當成「細菌人」一樣看待,不等她接近,就急著攻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