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溫麗娘卻驚呼一聲,「啊!我的錢包不見了!」她一把抓住李向彤,怒然指控道:「是妳!是妳偷了我的錢包!」
「什麼?」李向彤眨了眨眼,不高興的一把甩開溫麗娘,「喂,胖女人,妳搞清楚,我什麼時候偷了妳的錢包?」
「還說沒有?妳剛才撞我一下,我的錢包就不見了,不是妳偷的,還會有誰?」溫麗娘指證歷歷。
李向彤氣得頭頂冒煙,雙手扠腰。「我撞妳一下,就是我偷了妳的錢包?那妳碰我一下,我是不是就得少塊肉?妳有沒有搞錯?好,妳說我偷妳的錢包是不是?來呀,妳來搜身呀!搜到了,我就任你們處置,要是搜不到的話,妳就得跟我磕頭認錯,怎麼樣?」
「妳這賊婆子,明明就是妳偷的,妳居然還不承認?好,我就不信搜不到!」
溫量娘衝上前去,在李向彤身上胡亂搜了起來。
李向彤不悅的往後退一步。「喂!妳這女人怎麼這麼粗魯?客氣一點行不行?我說沒偷妳的錢包就是沒偷,妳搜不到的……」
「啊!」溫麗娘蹲在李向彤的腳邊,拾超一個荷包,興奮不已。「我的錢包!這是我的錢包!原來真的被妳偷走了,妳還有什麼話說?」
看著那個不屬於自己的荷包,李向彤不禁傻眼。
這怎麼可能?
「喂!慢著!這一定有誤會……是妳自己不小心將錢包掉在我腳下,又怎麼能冤枉我偷妳的錢包?」
「都人贓俱獲了,妳還想抵賴?」溫麗娘挨著冷眼旁觀的朱天風,撒嬌不依的說:「風,你瞧,這婆娘不但撞傷我、出言污辱我,現在還偷我的錢包又不肯認帳,這賊婆子不識好歹,你一定得替我作主才行。」
朱天風看著李向彤,「姑娘,妳怎麼說?」
「我?你問我?拜託!你看女人的眼光差到極點也就罷了,現在是連帶眼睛都瞎了嗎?錢包是這胖女人自己不小心掉在地上的,幹嘛誣賴到我身上?」李向彤氣憤難平,伸手入懷。「而且我自己也有不少銀兩,沒事偷她那點銀子做什麼?瞧,我的銀子在這裡……咦?我的銀子呢?怎麼不見了!」
原來,李向彤才是真正的受害者。剛才撞她的那個小孩已經將她的錢包偷走了,而當她跌向溫麗娘時,恰巧把溫麗娘的錢包撞到了地上,才會造成有理說不清的局面。
溫麗娘逮到機會,語帶諷刺的說:「別裝了!瞧妳這身穿著,寒酸得讓人想吐,妳會有什麼銀子?!不過是缺銀子而已嘛,當乞丐不就得了,幹嘛沒事學人家當小偷呢?」
「妳!我沒有偷妳的銀子,妳聽不懂是不是?」李向彤怒火中燒的轉向朱天風,「喂!你說句公道話啊!難道任由你的女人胡亂冤枉好人?」
朱天風若有所思的看著李向彤。「姑娘,妳言辭犀利,處處針鋒相對,妳認為我應該如何處理?公道自在人心,如今罪證確鑿,妳若想大事化小,就認錯賠不是吧。」
「要我認錯?你有沒有搞錯?我可是堂堂……」李向彤一咬牙。「總之,你們不要仗著人多勢眾,就欺負我一個弱女子!要知道,這裡雖然是你們中原國土,但我依然可以要金國的人聲援我,到時候事態擴大,造成兩國紛爭,別說我沒有事先警告你們!」
「妳的口氣倒是不小。」朱天風黑眸深沉,「既然如此,不如咱們到衙門走一趟。或許依兩國律法辦理,可以找出解決之道。」
「去……去衙門?」李向彤愣住。
慘了,她不能去衙門呀!她的身份要是曝光,那麼她不就非得嫁給這個吃裡扒外的臭蟲了?
不行!她寧願嫁豬嫁狗,死也不要嫁給這個變態狂!
咬了咬唇,她心不甘情不願的說:「好嘛,你們漢人不是說生不進衙門,就當我錯了,我向你們賠不是總行了吧!我已經道歉了,銀子也物歸原主,我可以走了吧!」
「慢著!」
溫量娘怒氣還沒有出夠,怎麼可能這麼輕易的就放過她?
她抬起下巴,傲然道:「妳這個不識相的女人,現在道歉又有什麼用?妳剛才說過要任我處置的,該不會忘了吧?」
「妳是什麼東西?憑妳也想處置我?他才是主子,要也是他來說話,妳這奴才還是閎上嘴巴!」
李向彤瞪大眼。這個女人實在是狗仗人勢,不給她點顏色瞧瞧,她還真以為她是好欺負的!
溫麗娘臉色漲紅。
沒錯,認真來說,她的身份只比一般青樓艷妓高出那麼一點,朱天風的手下們肯稱呼她一聲夫人已是很勉強,如果朱天風不肯罩她,她就什麼也不是。
「不管怎樣,妳偷我的錢包是事實,再加上妳口口聲聲喊我胖女人,污辱我的人格,我要是這麼放妳走,顏面何在?」溫麗娘恨恨的說。
她非要讓這個瘦女人知道她的厲害不可!
她轉而向朱天風撒嬌,「風,你也知道,這些日子來咱們身邊都是些粗手粗腳的男人服侍,總覺得有些地方不周到。不如這樣吧,就讓這婆娘充當咱們的臨時丫鬟,你說這個主意怎樣?」
朱天風微蹙起濃眉,「丫鬟?」他不認為這是個好主意。
「沒錯,反正你的未婚妻也出門探病去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咱們既然要在這裡等消息,有個女人伺候總是方便些。」
聞言,李向彤可忍不下去了。
「妳這個女人的心腸未免太狠了吧!妳又沒有什麼損失,為什麼要我做這麼大的犧牲?」
「如果妳不想進監牢的話,最好答應我們的條件!」溫麗娘說得理直氣壯,就是不肯讓步。
李向彤瞳眸燃著熊熊火焰。
反了,這個世界真的反了!
她瞇眼看著朱天風,不高興的說:「喂,我瞧你也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男子漢大丈夫,難道真讓一個女人牽著鼻子走?」
朱天風眸光閃爍,讓人猜不透他此刻的心思。「願賭服輸,這條件也是妳先提起的,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