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看在唐少凌的眼裡,簡直令他火冒三丈!如果眼神能殺人,方立翔大概早已死過千萬遍了。
一旁的方立翔不時對他露出勝利的微笑,更加令唐少凌怒火攻心。但即便心裡忿恨難平,他的臉上依然掛著若無其事的笑容。
「凱茵,你不時要陪我選CD嗎?」唐少凌故作輕快的詢問道。
「啊……」凱茵這才想起和他之間的「遊戲」,她側著頭思忖片刻,轉身在方立翔頰上親了一下,「立翔,改天我再來找你。」
「一定要來呀!」方立翔捏捏她的鼻尖。
「嗯,一言為定!」凱茵笑得好甜。
唐少凌心中一把無名火愈燒愈旺。如果殺人不必償命,他會立刻把眼前這個男人碎屍萬段,拋到荒野喂禿鷹,省得在這裡礙眼傷神。更令他氣憤的是,他竟敢肆無忌憚的對凱茵又摟又抱又吻的,光是這一點,他就該下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超生了!
唐少凌愈想愈氣,二話不說拉起凱茵的手便往門外走去。
臨去前,他的眼角掃到方立翔那張得意的笑臉,還對他們直叫:「小茵茵!改天見!」
改天見?噁心透了!呸!你自己去見閻王吧!唐少凌在心中惡狠狠的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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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凌,你怎麼啦!不是要買CD,怎麼突然跑出來?」凱茵一頭霧水,喘著氣問道。
唐少凌盡量不讓自己的聲音流露出太多的感情。「方立翔是誰?」
凱茵愣了一下,莫測高深的笑道:「你問這個做什麼?」
「我只是隨便問問。」他有些惱怒,更帶點莫名的心虛。「你和他似乎很熟?」
「我們是很熟!」凱茵眉開眼笑。
唐少凌心中好不容易澆熄的無名火,又開始死灰復燃了。「呵!這可稀奇了!」他狠狠的冷哼一聲。
「什麼意思?」
看到她那副無辜的樣子,他更是氣憤難平了,語氣無意間變得更加酸,「什麼意思?你不是一向標榜大女人主義嗎?怎麼我看你對他倒是百依百順,像只小綿羊似的!」說到這兒,他心頭更是有如十噸炸藥一瞬間爆發。
「立翔和別人不一樣,他是特別的!」凱茵義正辭嚴地聲明。
她的舉動令唐少凌更加火冒三丈,他告訴自己冷靜一些。但是,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今晚他的脾氣似乎特別壞、特別容易冒火。
特別的?哼!他快氣炸了。
凱茵看他一副耍吃人的模樣,忍不住嘲弄他:「你該不會是在吃醋吧!」
他像被電到般跳了起來:「吃醋?!我唐少凌會吃醋?!」他說話的語氣和態度,彷彿凱茵說了什麼世紀大笑話般。
凱茵覺得自尊心受到前所未有的打擊,別過臉不再理他。
唐少凌也不再說話,他心裡其實並沒比她快活到哪裡。一想起剛剛發生在CD店裡的一幕幕情景,他就氣得想揍人。尤其凱茵又一本正經地說方立翔是特別的!嘖!他目露凶光,眼裡的怒火愈燒愈烈,只是,他不知道那兩族怒火,其名為「嫉妒」。
一路上,兩個人都沒再說過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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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茵的法拉利在沉悶的氣氛下,把唐少凌送到他住處的門口,她依舊默不作聲地將車子停穩。
「晚安!」凱茵冷冷地說道,擺出露骨的逐客姿態。
唐少凌視而不見,出其不意地笑道:「你不和我吻別嗎?」
「我為什麼要和你吻別!」凱茵反射性地叫道,全身一陣燥熱。
唐少凌擺出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樣激她:「怎麼?你不是都會主動和情人親吻話別的嗎?還是你怕我?」
「我為什麼要怕你?!」凱茵理直氣壯地怒道,其實心中小鹿亂跳。
「既然如此,你就該吻我呀!」唐少凌笑得好邪門。
凱茵這下子可真是騎虎難下了。對她而言,接吻並不算什麼,她是在英國受教育的,對這種洋派的禮數根本見怪不怪。何況唐少凌是土生土長的美國人,又是個花名滿天下的花花公子,接吻對他而言,更如家常便飯般,沒有什麼大不了。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凱茵的潛意識卻在排斥和唐少凌過度親密……不!更貼切地說,是她害怕和他親近!
害怕?!為什麼?!凱茵心驚地自問。
「你該不會是對自己的吻技沒自信,怕被我取笑吧!」唐少凌一副門縫裡看人的神態。
凱茵自然嚥不下這口氣:「胡說!我的吻技可是一流的!」話一出口,凱茵就後悔了。
唐少凌立刻露出正中下懷的勝利微笑:「很好!那就讓我見識見識吧!」
「這……」凱茵此刻真是進退兩難了。
「你該不會是在吹牛吧!」唐少凌用鼻子笑她。
凱茵氣不過,只好硬著頭皮把臉湊過去。當唐少凌的臉龐在她眼中不斷放大時,凱茵的心跳也隨著不斷地加速。
也不知道為什麼,唐少凌發現自己竟然像情場上的生手般,對即將來臨的吻,有著無限的期盼和莫名的興奮。這種難言的情愫,甚至讓他忘了眼前的凱茵正是他最討厭的大女人,她的行為更是他最不屑的作風。
凱茵乾脆心一橫,快速地在他唇上啄了一下,便像被電到般,立刻拉回身子。
然而,唐少凌卻意猶未盡,凱茵的挑逗激發了他體內的熱情和慾望。
「你做什麼!」凱茵驚叫。
他以強而有力的雙手將她固定在駕駛座的椅背上,氣定神閒地,笑道:「我只是想要回我的權利罷了!」
「你的權利?!」凱茵因過度驚慌,顯得有些口齒不清。
他還是悠哉地笑著,「是呀!你忘了,我們的遊戲規則是公平、互相配合。現在你吻了我,我當然也得吻你才公平。」
「這……」凱茵心裡急得大叫。開玩笑!難道他嫌她的心跳速度還不夠快嗎?
唐少凌俯下身軀,向她的粉臉挨進。
「不!」凱茵失聲大叫。她拚命地想掙脫他的掌握,奈何男女的體力有根本的差距,無論她如何使盡力氣,依然無法掙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