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定要試試。」推開他的手,其實她的心裡也是不安的,只是她知道不可以就此收手,就算必須賭上自己的一條命,她也要知道結果,一刀劃下,鮮紅的血液由掌心沁出,滴落在凹槽中,隨即消失在洞裡。
「不要,我有不好的預感,這是陷……」
此時的空氣中只有緊張的呼吸聲,和微微傳來的風聲。像是命運的齒輪在運轉著,一道石門在無聲的清晨中緩緩拉起,裡面是一個不算大的密室,放著伊蓮的人形棺靜靜的躺在中央,壁上寫滿了古埃及文,但吸引兩人目光的是兩本放在人形棺旁的書,一本是用著金絲線一字一字繡上的,而另一本不能算是書,它只是一塊石板。
「至高無上的埃普西索納神,吾將永遠讚美您的名,請賜予我您的羽翼,幫助吾王完成大業,無論幾千年的等待,再次相逢將是新世紀的開始,讓吾王君臨天下,我將永遠成為您的僕人……」靳玄琥念著石板上的文字。
「這是和死神埃普西索納訂下約定的石板。」在聽到內容時,唐琦戀因為伊蓮的愛紅了眼眶,姑且不論這種作法是否正確,因為愛情本就教人瘋狂。
靳玄琥伸出自己的臂膀擁住已是淚人兒的唐琦戀,其實他也深受感動,為了這幾千年的等待,他有種前世和今世交疊的錯覺。
很快拉回自己的思緒,靳玄琥看著懷中的人,他害怕的事發生了。
「你為什麼又出現?現在不是唐琦戀睡著的時候吧!」
「我是來喚醒王的。」伊蓮抱著她心愛的人,是呀!為了這一刻的幸福,她已經等待夠久了。
「唐琦戀呢?」靳玄琥又問了一次。
「她已經沉睡了,而且再也不會醒來。」伊蓮笑了笑說。
「為什麼?這是什麼意思?」靳玄琥感覺自己真的生氣了,他緊握著拳頭。
「我的王,新的世紀就要來臨,我會幫助王達成一切。」伊蓮沒有回答他,只是抱著他說。
「我不是你的王了,伊蓮,你還不懂嗎?我沒有想統治這世界的野心,而且你這樣利用琦戀對你的不忍,你不覺得殘忍嗎?你想想你的前世是多麼善良美好的人。」靳玄琥生氣的咆哮著。
「這身體本就是我的,我只是向她要回來而已,而且,誰不想要統治世界?你只是還沒有覺醒而已,所以我是來幫助王的。」
伊蓮的表情由剛開始的迷惑到猜測,這一切看在靳玄琥的眼裡只是讓他更著急且更生氣。難道幾千年來,她就在這種矛盾的情形下等待,只准自己等而不讓他想嗎?
「我不需要覺醒,我就是我,而這身體也不是你的,是一個叫唐琦戀的女孩的,而你,早在幾千年前將靈魂賣給惡魔時,就已經不再是這靈魂的一部分了。」
「不,不是這樣的,我就是唐琦戀,唐琦戀就是我。」伊蓮發狂的說著。
「不可能的。」靳玄琥否定她的說法。
「你不是我的愛人,那我只好先殺了你,我會再讓王回來的,不過那將是真正的王。」不知何時,伊蓮手上多了一把小刀,她迅速地向靳玄琥刺去。
靳玄琥沒有料到會有這一招,在沒有防備的近距離下,他只能看著刀刃向著自己而來,看來是躲不過了。
閉上眼,他從沒想過自己會這樣死去,不過依她的說法,他等一下就又會復活了,不是嗎?靳玄琥自嘲的想著。
突地,一顆石頭打中伊蓮的手,震落了她手中的利刃。
言「是誰?」伊蓮生氣的望向石頭飛來的方向。
情「好險,只差一步呢!」靳麒率先出現在洞口,手上還拿著小石頭以防她還有小動作。
小 靳玄琥張開眼,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看向聲音的來源,看見眼前的人讓他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想笑是因為他們的及時趕到,想哭則是他們來表示事情還是被發現了,而且也把他們捲入這一團混亂中,事情只會變得更加難以掌握。誰知道他們會做出什麼事情來?深吸一口氣,靳玄琥只希望結局不會太奇怪才好。
說「你是誰?為什麼想要琥的命?」
獨 靳麟一進來看到這一幕,又看向眼前的女人。奇異的髮色、美好的臉形,明明是個美女,但就是有一股讓人不舒服的感覺。
家「你是王的愛人嗎?」伊蓮發現他們進來後,靳玄琥臉上就出現複雜的表情,但最後卻化為一臉溫柔,這些人是誰?
「愛人?我是他的妹妹。」靳麟一臉擔心的看著靳玄琥。
「一樣該死。」說完後,伊蓮開始念著一段古埃及語。
「你們快走,那是古代祭司用的咒術。」靳玄琥聽到伊蓮念的咒文後,大聲的喊著。他怎麼不知道伊蓮原來是古代的女祭司,只見地上隨即出現了多條響尾蛇向他們攻擊。
「琥哥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等會兒一定要說清楚。」靳麟一邊說,一邊拿出身上的刀開始對地上的蛇展開反擊,但不論四個人怎麼殺,蛇還是不停的由地上冒出。
「再這樣下去不是辦法,琥、麒、麟,把嘴捂上。」靳玄珀說完,拿出身上隨身攜帶的催眠彈向地上投擲。這彈藥會出現黃色的煙霧,四個人於是趁著空隙逃了出去。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四個人出來後,其他三人便開始炮轟靳玄琥。
「就是你們看到的那樣嘛!」靳玄琥想要打混過去。
「琥,你是要讓我們三個架回去,還是要自己乖乖的招了?」靳玄珀有些不耐煩。
靳玄琥知道他們說的是真的,在萬般無奈之下,他只好細說從頭——
「就是這樣子了,所以我現在一定要回去救她。」靳玄琥說。
「我就說吧!琥哥哥來這裡準沒好事。」翻了一下白眼,靳麟受不了的說,真是的,連木乃伊都出來了。
「可是我不希望你們蹚這趟渾水,太危險了。」
「太過分了,琥,你不會是想要一個人把好玩的事給佔了吧?」靳玄珀搭著靳玄琥的肩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