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菱,期待你有好的表現。」難道她真是楊郡菱,不可能,應該是碰巧一樣,難道是玲或霖?「菱?是哪一個菱?」
「麒麟的麟。」不會被發現了吧?靳麟覺得自己的心快要從胸口跳出來了。
「為什麼要叫這個麟?有什麼特別的意思嗎?」原來是「麟」,真特別,可是她會用真名嗎?
「因為當初我媽一直想要一個女兒,所以生下我了之後,全家都很高興,就用了天賜麟兒的麟當名字,後來我上小學時,因為筆畫太多,所以改掉了,但大家都還是叫我這個名字,我最近一直想要改回來,可是沒有時間。」這個故事會不會太扯了?不管了!如果他不信就只好跑路了。
「原來是這樣子,那以後我也叫你麟,歡迎加入。」
就這樣,兩個各懷鬼胎的人握手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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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一早晨,靳麟穿著布袋褲和小可愛,看著鏡中的自己非常滿意,雖然她已經二十六,但娃娃臉和勤奮保養的水嫩肌膚卻讓外表看起來只有十八歲。
當她沿著碎石步道走時,她又開始感到不安。管他的!事情最糟也不過是把戲被折穿、她被捉起來罷了。
她跟著石振遠爬上了石階,走到厚重的橡木門前。
她一直認為這類的建築會讓人有一種沮喪的感覺,但是現在對它卻有了不同的感受。那橡木製的門框和考究的門板都被磨得晶亮,凸顯它美麗的原木感。推開了門進入其中,那些古老的椅子除了被清洗和定期的維護外,似被賦予新生命,在透過一面大型落地窗射進的光線下,顯現出尊嚴和穩重,使得整個大廳更顯肅穆。而由外面引進的水在中庭蓄成一個小水池,再將其導出前院,使得整個建築被一分為二,並由一座拱橋連接,形成了另一個地區,而水池也是一座大型、天然的冷氣。
「麟,我跟你介紹我的助理殷海倫;海倫,這是我們新來的女傭--楊小姐,請你帶她到處瞭解情況。」
靳麟看見一位雕像般冰冷的女人正用她那冰霜似的黑眸瞧著自己。
「你好,我是麟,請多多指……」靳麟不喜歡眼前這個女人看自己的眼神,有一種不屑和輕視。
「請跟我到我的辦公室來!」殷海倫說完,抬高了下巴,似要靳麟知道兩人之間的差距。
又是一隻傲慢的豬,不過這是一隻母豬!靳麟想。
跟著她進入一間房間,它除了有溫暖的木質傢俱和厚地毯外,還充滿著冰冷和不歡迎人的氛圍,就像那個女人一樣。靳麟做了這個結論。
「我想石先生已跟你解釋過你的職務了。」殷海倫說。
「部分。」突然覺得自己這身小孩子的打扮,在這個面無表情但衣著艷麗、畫著濃妝的女人面前顯得可笑且荒唐。
「聽你的口氣非常不確定。」殷海倫挑起她細細的眉。
她想嚇她,那她當然不能讓她失望了。「他的確有告訴我,但是他說得有點模糊。我以為大部分學電腦的在面對實際的瑣事時都會含糊呢。」她用非常委屈且抱怨的語氣說。
「石先生做事從來不含糊。」
「他對我是這樣。他只告訴我要我當女傭和支援生病的人員。但是他沒告訴我詳細的工作內容。」靳麟不停地用著比平常更稚氣的聲音說著,似要提醒殷海倫,那個年紀已離她遠去。
殷海倫完美但略薄的唇現在抿得更薄了,「那麼我就必須把每件事交代一遍。這個房子裡的運作要像鍾走般規律,我們不能容忍懶散。」
「那如果鍾沒電了怎麼辦?」靳麟用很無辜的聲調說。
「你以為自己很聰明嗎?我握有你的生殺大權……」
哦!生殺大權?靳麟不屑的想著,要不是有利可圖,她也不想來,希望她趕快說完,她快崩潰了。
「看事情是不是進行得很順利,還有隨時看看哪裡需要人手。你瞭解我的意思嗎?j」
她那表情分明是認為她笨得連幾句簡單的話都聽不懂,她決定要小小的報復一下。嗯!從女人最在意的弱點下手吧。
「我不笨的,你知道,只是比較年輕啦。」靳麟非常惡劣的說。
殷海倫陡地站起來,臉上一陣青、一陣白,「我帶你去見其他職員。」
靳麟跟著她默默地穿過了一條鋪有地毯的長廊,來到老式的大型廚房。裡面的設備很先進,是一個兼具傳統和現代的廚房,她對這裡真是愈來愈滿意了。
「林先生和林太太,這是楊小麟小姐。」殷海倫冷冷地說。
她的名字真是愈改愈奇怪,不過算了,唉!天上的爸爸和媽媽會原諒她的,阿門。
一位中年女人笑嘻嘻地拿著一盤烤好的蘋果派走過來,她的丈夫也一同上前,好像很熱心的樣子,所以靳麟立刻喜歡上他們了。
「真高興有你來幫我們。」林太太說。
她的丈夫點點頭,正想說話時被殷海倫打斷了。
「我已向楊小姐解釋過她的職務了,所以她可以馬上開始工作。如果有任何事你需要知道的,請來找我。還有記得這是一間公司,它必須有效率地執行工作,我們絕不容許有任何不盡職的人、事存在。」說完,殷海倫踩著高跟鞋走開。
靳麟在殷海倫轉身的同時對她做了個鬼臉,然後當靳麟轉身面對那對中年夫妻時,她假裝沒注意到他們臉上閃過的發笑表情。
「你們希望我做什麼?」靳麟很禮貌地問林太太。
「等水壺裡的水開了,幫大家一人泡一杯茶。等一下會有其他的職員進來,你就可以認識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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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多久,當靳麟準備好要泡茶時,兩位菲律賓女孩和一位台灣男孩匆忙進來。
兩位笑得很燦爛的女孩自我介紹,她們分別是愛莉和雪莉,那位男孩則是陳宇。然後陳宇告訴靳麟他未來的抱負就是等林太太退休以後,要緩替她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