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換貓登場,他們家的動物是土匪?他和小米對望,三秒鐘後,突然吼徐舞文:"誰告訴你我姓辛!"
"喵嗚--"小米不肯還手機,晃動前腳拍打,無意間打開了手機電源;液晶螢幕亮起綠色冷光,它嚇一跳,頭縮了一下,好奇地盯著螢幕。
"小米。"徐舞文不管了,人家沈小姐住進來一切相安無事,只有他問題一堆。"你連自己姓什麼也忘了?"
"我……"
他的手機突然作響,小米驚詫間,將手機推落櫥櫃!幸好沒有摔壞,他撿起後,鈴聲再次響起。"喂,是你,你打來做什麼?我在哪關你什麼事?我是叫你今天來見我沒錯。"他看了下表。"你忘了以前總是我等你?我必須回家一趟才能過去,公司事務你先處理一下。"
他轉頭看徐舞文。她輕哼著歌,在擺碗筷,沒有注意他這方。
"什麼為什麼?老二不在國內!不過是叫你做點事你鬼叫什麼?"
他側倚櫥櫃,才警覺到地上似乎多了一顆快速滾動的小黑球,下一秒,他的左腳已經被巴住。
"美美,放開我的褲子,美美!"他無奈甩腳,電話另一頭傳來笑聲。"你笑什麼?不是你想的那樣!我跟一頭豬怎麼好好享受?喂?喂!混帳!"竟掛他電話。
他快被逼瘋了!
他要離開這裡!對,馬上離開這個鬼地方。
"爺爺,吃午飯了!"徐舞文圈著嘴喊,對上驥少縱的目光,她擺手。"你也請用。"
驥少縱沒有猶豫太久,拖著美美走到餐桌前坐下,狼吞虎嚥了起來他將近二十四小時沒有進食了,若非飢腸轆轆,他不會推翻之前的決定。
"辛先生,你真的打算住下來?"坐在他斜對面的徐舞文問。
當然不!他咀嚼食物,沒有馬上回話。看著等待答案的她,他故意說:
"誰教你們盛情難卻?"伸出筷子,夾菜前,他不悅地提醒她:"我不姓辛!"
"真的要住下來……"徐舞文扒飯,喃喃自語。
"你不歡迎我?"那是什麼表情?居然微微蹙眉。
"我是奇怪你怎麼一件行李也沒帶。"她側頭。被他看出來了,哈。
"別忘了我變成這樣是誰造成的。"竟想裝可愛矇混過去,當他是笨蛋嗎?
"是、是。"明明他向自己也有點責任,卻一勁兒怪罪別人,懶得跟他吵,她轉移話題:"你是做什麼的?"
他講電話時,她裝作沒在注意,但確實聽到他提到公司什麼的。看他的樣子,已經成家立業了也不足為奇,沒道理跑來他們這租房子。
她總算問到重點了,趁這個時候跟她說清楚也好。他清清喉嚨。
"我是……"
"喵嗚……"小米叫了一聲,縮肩蹬腿伸懶腰,居高臨下,莫測高深地朝他這方眨了下眼。他想起它發狠攻擊人時的情況,不禁啞然。
室內電話在此時響起,一直不見人影的爺爺也在這時候走了進來。
"爺爺,你跑去哪了?"她起身,走向作響的電話。
"講電話、講電話。"爺爺落坐驥少縱對面。
"喂?純青哥!是你?"
她驚喜的模樣令驥少縱停下碗筷。
"你剛打了兩次,一直在占線中?是爺爺啦!討厭!"
她的聲音和姿態居然能那麼甜美而且女人……
"小文啊,正在思春。"松爺來到他身邊,附在他耳畔說,還噴了他臉頰兩顆飯粒。
"你看。"松爺轉身從櫥櫃抽屜拿出一本雜誌,翻開扉頁給他看,指著上頭的模特兒,掐細嗓門說:"純青哥--"
雜誌上的男子穿著品牌休閒服飾,擺出的姿勢自然而不造作,面容美形,笑容燦爛,頗具賣相。就是這個人正在和她請電話?
他抬睫。徐舞文背對他們,壓低聲音和對方談天,不時傳出嬌滴滴的笑聲。
"松爺,你有筆嗎?"他問。
"有。"松爺找了一支黑色麥克筆給他。
徐舞文放下話筒,轉過身,看見兩人交頭接耳。
"你們在做什……"
她走向他們,看見自己珍藏的雜誌被兩人拿在手上,刊載雷純青照片的那一頁,被大咧咧地寫上"驥少縱"這三個字。
"這是我的名字,給我記清楚了。"驥少縱將雜誌還她,沒有留意到松爺縮著肩膀,連退三步。
接著,松櫻捨響起一聲足以震天動地的尖叫……
第三章
她打他!那女人竟敢打他耳光!
事情過了幾個小時,驥少縱西裝筆挺坐在辦公桌前,胸中一股熱騰火氣無處可發。
原來發起脾氣的她那麼驚人,不僅鵝飛狗跳、貓毛倒豎,連美美也鬆了口,爺爺還假裝昏倒。
不過是一張照片,她有必要那麼激動,又尖叫又拿雜誌敲他的頭,還甩他一巴掌嗎?
當時她轉身跑開,他也氣忿走人,現在想想,他應該跟她理論一番才對。她隨便決定他的姓氏,他不過是指正她罷了。
"嘖!"反正他絕不再去那個鬼地方了!
"咳咳。"一旁有人試圖提醒他,辦公室內不止他一人。
"做什麼?"不過也因為絕不再見那群怪胎,他有些嚥不下這口氣。
"你在想什麼社稷大事?"魏摩紀來到他桌前問。
"收起你那個準備幸災樂禍的笑容!"他想什麼關他什麼事。
"我只是覺得幫你在嘴巴上面貼副鬍鬚,就可以用'吹鬍子瞪眼'來形容你了。"他不說,魏摩紀只好自己猜了。"看來你對那個美美小姐很不滿意?"
"美美是頭豬!"這樣的解釋夠多了,他懶得跟他多說。
魏摩紀猛搖頭。"人家不過是猴急地脫你褲子,你沒必要口出惡言至此吧?"太毒了。
"我沒興趣跟你閒扯,所以我不介意你用滾的出去。"他的心情已經夠壞,不需這個惟恐天下不亂的損友兼合夥人來參一腳。
"喂喂。"魏摩紀走到他身旁,側身靠坐桌緣。"這樣對待幫你幹了一整天活的人,未免太無情。"他失蹤整整一天,魏摩紀對於這期間發生了什麼事可是好奇得緊。尤其中午在電話裡聽到有趣的事--從沒聽過他用那麼誇張的腔調說話,而且又跟他的褲襠子有關--沒弄清楚個所以然就走人,不是他魏摩紀的作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