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克只是一個跨步,這便將她細嫩的手腕牢牢地鎖在掌中;他面無表情的臉孔中看不出任何情緒。
「更何況,」他停頓了會兒。「你不是還愛我嗎?」
「放開我!」她吼道。任淚水猖狂地沾濕了她的臉頰,卻怎麼也掙不開他的手。「別拿我的情感來讓我難堪,我不是你任意玩樂的玩具!」
還不待她落句,他的吻便強勢地鎖住了她所有的言語,讓她再也沒有任何開口的機會。
他將她緊緊擁在懷中,好似要將她融入身體的每一寸。
若說自己的情感絲毫不受她左右,此刻,他明白地瞭解她的吻對自己所產生的影響力。
幾時,他心中總在期待她溫柔的接觸;幾時,他總希望她不是何夢雪的女兒;從何時開始,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對她仍隱藏著某種情感……
一個念頭快速地劃過他的腦海,只是那麼一刻間,他便狠狠地將韓雪伶自身邊推開。
韓雪伶一個退後,這便不偏不倚地落在身後的大床上,臉頰仍為方纔的激動而顯得燥紅。
路克什麼話也沒說,只是凝神朝她望了眼,這便再度收回了心頭所有的情緒。
不!他告訴自己!他不會愛上這個女人的!
「你永遠別想再離開這裡!」
只見他的語句才剛落,這便低身抬起她的行李,轉身大步地朝門口走去。
他什麼話也沒有再說,什麼事也沒有再想,此刻,他只想盡可能地離開這個女人!
「砰!」的一聲關門聲,順勢帶走了所有的爭執;韓雪伶在自己的床上愣了好一會兒,便再也抑不住胸口的那抹痛……
???
「夫人,您多少吃一點吧!」
安妮望著動都沒動的食物,不禁面有難色地又說了句。已經好幾天了,夫人對於送來的食物幾乎連動都沒有動。
再這下去,只怕夫人不是被悶死,也會被餓死。
韓雪伶望著眼前的食物,卻怎麼也提不起食慾,只感覺一陣噁心感不斷地在她的胃中翻滾,她不禁又蹙起了眉頭。
自從那天的對話之後,她整個人等於是讓路克軟禁在這棟豪宅裡面,幾乎每一個人都不讓她離開視線半步。
她不知道路克的目的究竟是為了什麼,但這樣的日子卻漸漸開始將她逼瘋。
「放著吧,」她說。「我待會兒餓了就會吃。」
「可是……」安妮又是一陣支吾。望著雪伶日漸削瘦的樣子,她也只有心疼。「你還是多少吃一點吧,別傷著身子了!」雪伶什麼話也沒說,再度將視線停留在窗外。好好地照顧自己?她在心裡頭一聲輕笑,只怕這已經不是她自己能夠決定的了……
「安妮。」雪伶的聲音如同她的思緒般,竟也跟著有點茫然。沒有人知道她到底在想些什麼,只感覺她的語氣中有著一絲淡淡的苦澀。
她自窗外回過頭,靜靜地望著眼前的安妮,許久,才見她緩緩開了口輕道:「……放我走。」
安妮的思緒在瞬間刷白。對於韓雪伶的要求,她不知所措。從她開始在這個家裡工作開始,她從未違背過少爺的命令,可是……
「求求你。」望見她的遲疑,韓雪伶急忙握住她的手,淚水竟也在此時不爭氣地湧上她的眼眶之中。「我不能再過這樣的日子了,安妮,我真的不知道自己還能撐多久……」
「夫人,別這樣!」
「安妮,」她又接口。「求求你!」
「我必須下去了,」她急忙推開雪伶的手,望見雪伶的淚水竟讓她變得不知所措。她知道少爺對夫人並不好,可是……
「我真的不能,」她說。對於這事,她一點決定的能力也沒有。「抱歉。」她輕輕落了句,這便轉身將自己鎖在門板之後。望著她離去的身影,韓雪伶的心頭又是一陣絕望;一股噁心感在此時急遽地湧上她的胸口,她急忙跑向浴室裡,又是一陣乾嘔。
許久,她再度抬頭望向鏡中的自己,心裡不禁一陣酸。
兩個禮拜了。離她的月事,她已經整整晚了兩個禮拜了,這幾個禮拜的壓力讓她絲毫沒有注意到;可是這一、兩個禮拜來的徵兆,卻讓她一點也無法忽視。
如果她真的懷了路克的小孩,此刻,她到底該怎麼辦?
望著鏡中日漸削瘦的自己,她幾乎快認不出自己原本的模樣。而這些日子以來,她倒也像個囚犯一樣,就這樣被關閉在這間偌大的房子裡……
而今,自己又懷了孕,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該生下這個小孩?
哈!哈!哈!
窗外的淺笑聲再度拉回韓雪伶所有的思緒,她起身走出了浴室,這便緩緩走向窗口,朝著笑聲的方向望去。
只見,笑聲來自於一個年輕的法國女人,身邊則緊緊跟著路克的身影。
那女郎將雙手牢牢地環在路克的頸項上,一分惹火的身軀則肆無忌憚地磨擦著路克結實的胸膛,她將吻自動送上他高傲的唇,一隻修長的腿則挑逗性地摩擦著他的腿……
路克什麼事也沒做,任著眼前的女人放肆地侵犯著他,當他望見窗口的韓雪伶時,那雙原本毫無反應的手竟也下意識地擁緊了身前的女人。
他狂野地吻住身前的女人,一雙手則毫不在意地探進了她的衣服當中。
他無法解釋自己現在在想什麼,但,他這一切只想做給韓雪伶看,讓她知道,她在他的心目中,根本一點地位也沒有!
一陣噁心感不斷在韓雪伶的胃中翻滾,她捂上自己的嘴巴,抑住自己的淚水,再也不願繼續看下去。
她離開了窗口,再度回到床中,淚水毫不爭氣地佔據她所有的思緒。自從那天的對話之後,她非但沒有再見到路克的身影,竟然還要每天忍受他帶不一樣的女人回家?
老天!她將自己埋進了枕頭之中。到底要怎樣,她才能愛得有點尊嚴?
???
「嗯——路克……」
關了門後,女郎更加放肆地攀附在路克結實的身軀。她不斷地吻著觸及得到的每一寸肌膚,另一隻手則盡可能地褪去身上所有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