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氣挺沖的嘛!柳爾雅暗自竊笑,看到安格魯站在她這邊幫她,滿腔喜悅,也就不在乎粉娃對她的敵視行為有多無禮了。不過,由這個角度來看,她的鼻孔好大,還可以看到鼻毛呢!
柳爾雅故作清純地掰著手指頭,裝可愛?誰不會啊!
「我數數哦……嗯……我一千零……嗚……」安格魯突來的大手一遮,將她掩得差點窒息。
這丫頭!不注意點不行,難道就不能安份點。安格魯沒好氣地低咒著。她來自二十一世紀的事,只有醫護所裡的幾個高級主管和歷史部的人知道而已,如果傳了出去。怕不讓外界爭相競睹的好奇群眾給生吞活剝才怪。
「她二十一歲。」不理會爾雅盲目揮舞的魔爪,安格魯的大手兀自捂得死緊。
柳爾雅氣憤之餘在他的手掌留下一排貝齒印,安格魯依然不為所動。猛然憶起安格魯怕癢,吐出滑溜的丁香舌在他掌心與指縫中盤旋纏繞,不一會兒,只見安格魯困窘地跳離數尺遠,柳爾雅見狀得逞地格格嬌笑,這幾天晚上的特訓終於派上用場了。
不滿兩人之間的情愫傳動,粉娃緊繃著一張臉,高深莫測,不發一言地掉頭離去。
二人玩得正興起,誰也沒留意到粉娃離開。柳爾雅雙手在腰後,微微向前傾身,臉上帶著似笑非笑的神情,一步步地將安格魯逼坐在餐椅上。
安格魯全神戒備。「你想做什麼?」瞧她笑得那副賊樣。
柳爾雅挑眉說道:「我想做什麼?呵……你說呢?」
得意的笑像極盯上老鼠的貓。
安格魯皺眉,情況非他掌控之中,不慣於失去自主權,正欲反客為主時,柳爾雅已不留情地發動攻擊。
當場,蓄勢待發的猛虎立刻變成毫無招架之力的家貓。
安格魯耐不住麻癢,翻下木椅,高大的身子蜷成一團,兩手只能在空中胡亂地舞動,想借此阻擋柳爾雅的攻勢,怎奈。她那靈活的雙手就是有辦法避開,找著縫隙進攻。
就在安格魯笑得全身虛軟無力,上氣不接下氣時,柳爾雅突然停了動作。她低伏在他身上,剛才做為攻擊的武器化為萬般柔情圈上他的頸項,安格魯的笑聲尚未停歇,就被悄然覆上的櫻唇攫住了聲息。
毫無預警,安格魯只能呆愣地任由一片溫軟的唇輕柔地輾壓,震驚到眼睛都來不及閉上,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
伴著那滿口的馨香,他的熱情逐漸遞升,但正當渴望膨脹得不可收拾時,她竟然逃開了。
留下張目結舌的安格魯翩然離去。
柳爾雅平靜的外表只保持到出了門外即完全消失,拔腿便跑,直奔至辦公大樓樓下才靠在牆上歇足喘氣。
手撫上雙頰,還紅得發燙呢!這種引誘的工作果然不是人人做得的。
這招叫欲擒故縱,她嘿嘿得意地笑著,是三十六計裡的第……算了,這個問題就不討論了,不過,這可是她的初吻呢!一想到此,柳爾雅的血液再次轟地直衝腦門,臉燙得簡直要冒起煙來。
要不是立刻撤退,怕不當場羞憤至死才怪。
就是不知安格魯的反應如何了,剛剛只顧著逃亡無暇細看,柳爾雅一甩頭,無所謂,晚上還有特訓呢!
安格魯,你跑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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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安格魯驀地驚醒,只覺全身焚熱異常,汗濕透被。
又是場春夢,自從去過市集回來,每每人睡就是無邊的春夢等著他,縱是鐵打的身子也吃不消啊!
有些訝異柳爾雅對他造成的影響力,安格魯不禁苦笑,偏這小妮子這幾天不知吃錯了什麼藥,一逮著機會就盡往他身上磨蹭,把他惹得血脈噴張後,再擺出一臉的清純可人,一副害死人不償命的模樣,渾身慾火的他還得為她設想。深怕一個把持不住會嚇著她,粉碎她對他的信任,只得強自忍住。
媽的!害他多年的溫和形象全給破壞光了。這幾天表現得實在是夠暴躁易怒,連一些久病不愈的病人都忙不迭地想盡各種方法來證明自己是健康,並倉促地辦理出院。
唉,小麻煩精!
察覺胸口異常沉悶,該不會禁慾禁出內傷了吧!頭一低,這一瞄卻讓他險些停了呼吸。
那個始作俑者,她,柳爾雅,現在居然趴在他身上上下其手,濕潤的舌順著他平滑的胸肌輕輕嚙咬著,所到之處引起陣陣酥麻。
安格魯無法置信,只能安慰自己這又是一場夢,一場過於真實的夢。不堪激情的折磨,伸手在因忍耐而僵直的大腿上狠捏一把,卻絕望地發覺這是真的!發現這個事實的他不知該慶幸還是該哀歎?
多誘人的一幕,不知是因為興奮抑或「勞動」的關係使然,趴在他身上的人兒雙頰緋紅,星眸半垂,水霧嫣然氤氳著慾望,而溫熱的檀口已下移至敏感的乳頭,一路留下炎熱的燒灼感,將他焚得心癢難耐。
柳爾雅身上保守睡衣的扣子也因摩擦而掙脫了幾顆,欺霜賽雪的柔軟呼之欲出,若隱若現極為撩人,裸露處間或不經意地貼上他的胸膛,點燃熊熊的火焰。
修長的雙腿勾上他的腰,二人的凹合處密實而契合,沒有任何空隙存在,該死的她,居然沒穿睡褲!光滑細膩的大腿偶爾擦過隆起的堅挺,帶給他如電極般的短暫快感。柔若無骨的小手不安份地蠕動著,直在小腹處游移,她的手就那麼喜歡擺在那個位置嗎?
帶著滿意的笑抹抹佈滿額頭的汗珠,兩頰紅撲撲的,氣息還凌亂地嬌喘著,天真的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她在玩火。
突然頭頂上逸出的一聲低吟讓忙於「實習」的柳爾雅做賊心虛地停了手。擰著眉頭左瞧右瞧,那緊閉的眼眸看不出有任何甦醒的跡象,柳爾雅兀自撫胸慶幸。
「今天就到此為止了,好累,呼!」小手還不停地揮動,想要借此驅走那煩人的燥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