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粉娃憤恨得臉都扭曲了,還好今天她有備而來的,藏在背後的手緊握,柳爾雅!敢跟我搶安格魯大哥?你門都沒有!
走到屋裡,觸目所及的是兩人互傳遞柔情蜜意,粉娃咬牙切齒,眼裡射出冰冷的寒光。
安格魯首先感覺到四周氣氛的異樣,一抬頭,直直望進粉娃那充滿邪惡的眼眸,心裡一驚。
防衛似的,不著痕跡地把柳爾雅拉至身後。「想必你都聽到我爸說了吧!下禮拜歡迎閤府光臨。」是宣誓,是劃分,望她不再逾矩。
粉娃不屑地暗哼一聲,換上和善的笑。「那我真來對了,本來帶了個禮物要送爾雅姊的,正巧,就當是結婚賀札吧!」
爾雅姊?沒見過她這麼好禮的,柳爾雅聽了感到渾身不自在,像針紮了似的,只得微扯開嘴角,報以一笑。
人家都這麼有禮了,總不能不給好臉色吧!
安格魯微笑,護著柳爾雅的手鬆了防備。「既然如此,我們就不客氣的收下了,謝謝。」大手伸出,準備接過賀禮。 ,「不,」粉娃笑得燦爛,「人家想親手交給爾雅的,先前對她那麼無禮,想借此道歉呢!」
聞言安格魯起了戒心,先前看到的恨意不可能是眼花,現今她這麼執意親手交給柳爾雅,可能有詐。心念一動,來不及阻止,柳爾雅已越過他,向粉娃走去。
「別客氣,我一點也不在意的。」柳爾雅露出友善的微笑,滿懷歡喜,更何況她也不是個心胸狹窄的人,那些事情倒忘得一乾二淨呢!
見柳爾雅靠近,粉娃笑得猙獰。「道歉?等下輩子吧!」手一揚。將藏於背後的籠中物一擲而出。
安格魯雖全神貫注著她們的一舉一動,但由於她倆的距離過於靠近,待事情發生時已搶救不及,一團烏黑的東西撲向柳爾雅,脫口而出的尖叫讓他揪緊了心。媽的!他竟如此疏忽。
「呀!呵……呵……好癢,好癢,咯……」沒想到伴隨著尖叫之後是喜悅的笑聲,令粉娃傻了眼,怎麼會這樣?
「真謝謝你了,這隻小狗好可愛呢!」一隻全身漆黑,約兩個巴掌大的小狗坐在她懷裡吐舌搖尾,一副討好的模樣。「我還以為這個時代沒有小狗呢!來了這麼久也設見過一隻。我好喜歡這個禮物哦!謝謝。」
粉娃氣得揪緊衣角,五官擠成一堆,怎麼會這樣?
那個黑不溜秋的怪物怎麼不把她吃了?想當初第一次在爸爸的研究室瞧見時,對她齜牙咧嘴的,還張口咬她呢!
還好那時她手縮得快,不然,怕十根手指頭當場就去了一半。爸爸還嚴重警告她不准靠近。不然被吃了找不到骨頭,還被人當失蹤呢。
看著被小狗舔得不亦樂乎的柳爾雅,再看看自己伸到一半猛然頓住的手,不禁覺得有些啼笑皆非。柳爾雅說得沒錯,在這個時代是沒有小狗,連他也是首次看見呢!
凌厲的眼光一掃,叫粉娃渾身打了個寒顫。完了。
什麼都完了!粉娃哭喪著一張臉,心裡叫苦連天。
「現在馬上離開這裡,我會交代警衛,再也不准你踏進醫所半步。如果你再有什麼不軌的舉動的話,就休怪我不念世伯的情面。懂嗎?」安格魯眼中的怒氣差點把粉娃凍成冰棍。
怎麼辦?設計不成反害了自己,回去還得面對老爸,偷了他最重視的實驗樣本,怕不被打死才怪!嗚……
頹然離去的粉娃全失了來時的氣勢,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走出大門,口裡直喃著怎麼辦啊……
「你怎麼這麼沒有禮貌,人家好心送我這麼可愛的小狗,你還把她趕出去。」柳爾雅不悅地嗔道。
安格魯看著她,她是少根筋還是不懂人心險惡啊?
虧她還是來自二十一世紀的。伸手拎起小狗的脖子。使得小狗哀叫連連。不知道為什麼,手自然的就擺出這種姿勢,即使他從來沒瞧過這類生物,或許是人類的天性使然也說不定。
柳爾雅聞聲心疼不已,急道:「你要把它帶去哪?不要這樣抓它啦!會痛的。」雖然二十一世紀的人都這麼抓狗。但她還是不忍。
安格魯背著她翻翻白眼,倒有點吃起小狗的醋了。
把它拎舉過頭,看它吐出舌頭的呆樣,臉上下自覺地浮現笑意,將它置於懷中。世伯從哪找出這個小東西的?
見他將小狗抱著,柳爾雅心定下不少。隨即想起。
「你要帶它去哪裡?」腳步不停地跟進了研究室。
安格魯一言不發地動手忙著,柳爾雅雖然心焦,也只得坐在一旁候著。
待得儀表板上的綠燈亮起,安格魯將小狗移至她懷裡。「好啦,沒問題了。」
柳爾雅喜不自勝地抱著小狗,問道:「你剛剛在做什麼?」
安格魯笑而不語,從未見過的生物,不先檢查看看怎能安心呢?不願造成爾雅心頭的陰影,摟上她的肩膀。
「我該餵它吃些什麼?」
說到這個柳爾雅可得意了,鄉下老家的三合院裡養了近十隻的狗全是她在打點的,問她就對了。
「小狗很好養的!有骨頭它就啃得心滿意足了,不過魚不行喲!它不吃魚,會壞皮膚的……」
第九章
世紀——柳爾雅給小黑狗取的名字,用來慶祝它這個跨越歲月的名稱,乖乖地坐在床上,斜倚著頭,不解地看著面前的龐然大物又是搔頭又是噴聲連連,最後不耐地打了個大呵欠,蜷成一團不再理他。
「呃……爾雅,為我煮飯吧……不行,她不做飯的,嗯……爾雅,伴我度過一生……嘖,太肉麻了,不行不行,」瞥見睡得打鼾的世紀,不悅地說,「真不夠意思,我說得那麼認真,你卻睡得那麼沉。」怎麼想個求婚辭那麼難搞啊!他倒寧願去動個十幾個小時的精密手術還來得容易些。
「你在幹什麼啊!」甫出浴室的爾雅罩在浴袍之下,坐在床沿,手拿著浴巾在發上擦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