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言子虛一口拒絕。「我自個兒的衣棠我自個兒洗就成了。」
「爺,你別擔心奴婢洗不乾淨呀!其實,在爺還沒來之前,這一大家子的衣裳全是 奴婢在洗,奴婢洗衣衫向來洗得又快又乾淨。」紅葉對這一點可是很有自信。
「你洗一大家子的衣裳?」
一大家子!這一聽就是很龐大的量。
「在這府裡,你除了洗衣裳之外,還做些什麼?」言子虛想知道她在馬家到底受了 什麼活罪?
「掃地、煮飯,還有打柴。」紅葉侃侃而談。
「打柴?你一個姑娘家還得打柴?」他簡直不敢置信。
「因為,夫人說奴婢的力氣大啊!」
「力氣大?」言子虛很懷疑的看著紅葉那單薄的身子骨,這樣的一個姑娘家,力氣 再大又熊大到哪裡去?
「在我這裡,你就把它當成是自己的家,我這裡不作興尊卑、上下的。」言子虛對 紅葉說清楚他的為人處世之道。
「不興尊卑、上下!那爺收奴婢進房做什麼?」紅葉不懂了。
「你別奴婢長、奴婢短的叫自己。」言子虛不喜歡她這麼稱呼自己。
「那奴婢要稱自己什麼?」
「紅葉不是頂好聽的嗎?或是──你想自稱﹃我﹄也行。」言子虛對她說道。
「我?在爺面前,奴婢能自稱自己為「我」嗎?這……這豈不是跟爺平起平坐了嗎 ?」她才沒有這個擔子呢!
「我說過我這裡不作興尊卑、上下的。」
「這樣不是很沒規矩嗎?」
「在我這裡也不用講規矩。」更何況,她的身份並不是下人,而是馬家的媳婦,是 姊姊刻薄了她,才讓紅葉一直委屈自己的身份。
紅葉突然發現,言子虛其實跟地想像中的完全不一樣,他不只不刻薄,他還很寬厚 、仁慈,從不端老爺的架子。
而想到自個兒以前總是把他想得很壞,紅葉就覺得很不好意思。
嘿嘿!她尷尬的笑了兩聲。
言子虛懂那是前嫌盡釋的笑,他開口相邀道:「既然在我這裡不講規矩,那麼,以 後你就上我這裡用膳,咱們三個一起吃,也好有個伴。」
「三個人一起吃?」紅葉轉過頭去看那個一直沒開口說話的單季元。
單李元理都不理她,像個木頭似的站著,臉上運一點敷衍的笑意都沒有。
「不好吧?我若真的來這裡吃,只怕有人會不開心。」紅葉意所有指的說。
言子虛知道紅葉是在說單季元。「你不用介意季元,他就是這樣的性子,久了你就 會明白,其實他沒有什麼惡意。」
紅葉想了想,這才點頭說:「好吧!那以後我就來這裡用膳,也省得煩勞爺把食盒 送過去給我。」
言子虛領首笑著,他知道他已經突破了紅葉的心防,她漸漸不把他當成敵人了。
紅葉漸漸的跟言子虛熟了之後,也漸漸明白他是個表裡如一的大丈夫,他為人坦蕩 ,不會做虛偽的事,他待她就像個朋友,甚至是妹妹般的看待。
馬夫人若是差人給他送什麼好吃的,他也總是會留一份給她,絕不藏私。
言子虛是個真正的好人,是真正的把她當成一個平起平坐的人在看待。
紅葉愈是懂他,愈是覺得言子虛是個正人君子。
想著想著,紅葉覺得自己真的如常春說的那樣,是走運了,才能遇到這樣的主子。
「想什麼?瞧你開心得連眼睛都笑了!」
紅葉照慣例,在掌燈後,趁大伙都在休息時,拿著食盒將言子虛那裡存下來的糕餅 、點心,送過去給常春她們嘗嘗,卻沒想到平時難得見上一回的馬老爺竟然出現了。
「老爺。」紅葉福身,問安。
「起來、起來,瞧你現在身份不同了,你這禮數我可擔待不起。」馬老爺話中帶刺 的說。
「老爺,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這意思還需要點明著講嗎?」馬老爺邪裡邪氣的揪著紅葉瞧。
他心忖,這丫頭長得一年比一年標緻,幾年前,他就曾想對她下手,反正,她不過 就是個丫頭嘛!他吃干抹盡後,頂多讓馬夫人吃吃醋,打罵一頓也就沒事了。
卻沒想到這死丫頭那時年紀雖小,卻聰明得很,在看清他的意圖後,竟然先去跟他 的夫人告狀,說她的身體是留給馬家的少爺,若自己的妻子讀自己的父親給玷污了,那 少爺在羞於見人之下,肯定是萬萬不肯出世的。
而他的夫人也真是愚蠢,竟然相信這丫頭的鬼話,還真的信了她,從此之後,就把 紅葉這丫頭調離他跟前遠遠的,盡量不讓他瞧見。
這下好了吧!到手的天鵝肉飛了不打緊,竟然還讓言子虛那小子先嘗了甜
頭,他白白花了十年工夫去養這個丫頭了。
不行!再怎麼樣,他多多少少都得撈些本回來。
馬老爺一個上前,倏地擒住紅葉,讓紅葉連躲都來不及。
她拚命的掙扎,扯開喉嚨大叫救命。
但馬老爺一個巴掌摑下,啐聲道:「都已經被人開苞過了,你還假正經些什麼?」
馬老爺拖著紅葉到沒人的花叢裡,覆身壓止,他的雙手隔著布衣衫裙,撫摸她那屬 於妙齡的胴體。
紅葉被壓在他的身下驚喘著,她張著驚惶不定的大眼睛,又羞又怒,只好咬著牙提 醒馬老爺道:「你就不怕報應,不怕自個兒絕了子嗣嗎?」
「子嗣!我夫人都一、二十年沒生了,我還能奢望她給我生個一男半女的嗎?照我 說啊!我把希望寄放在你的身上,我們馬家還可能有後呢!」
馬老爺扯了半天的布衣,卻仍然解不開紅葉這身粗衣布裡,他不耐煩了,手勁一個 用力,布帛應聲製成兩半。
瞬間,紅葉雪白的胸脯彷如聖潔的白玉般躺在月光底下。
「真美!」馬老爺發出讚歎道:「好久沒有見到這麼年輕、這麼美的身體了。」
「不要這個樣子。」紅葉盡量不讓自己哭出來,她使命的掙扎,想逃離這個噩夢。 「我是你的兒媳婦,你這樣對我是要遭天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