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嬌吟讓他的吻突然變得狂野、侵略,彷彿失去了所有的自制。她激情的回應著他。當他堅硬的身體壓向她時,他最後的一絲理智也在瞬間飛走,最後她的身子像邀請似的迎向他,他的手指輕滑至她的背部,慢慢地、緩緩地揉搓,引領她進入另一種新的體驗,恍惚間她被推向某種未知的狂喜。
隨著他手指的韻律,她的身體狂野的顫抖起來,她感覺到自己無法順暢的呼吸、也無法思索,整個人都陷入驚人的喜悅中,一波波驚人的悸動在體內進裂,她將臉埋在他的肩上,任自己飄浮在狂野的激情中。
她無法形容這種感覺,她知道這些是不夠的,她要的更多,甚至是與他合而為一的感覺,她訝異自己貪婪的念頭。驚惶地睜開眼睛瞅著他,拾起手觸摸著他的臉庸一直到他的胸膛,企圖以一種無言的方式傳達出她的渴望。
他捺不住她溫柔的輕觸,悶哼一聲後,突然像被火燙到似的,從她的身子跳開。懊悔地說:「不!這樣就夠了。」他好不容易從喉間擠出一絲的聲音。
「行了。到此為止,蓮真。」他奮力的撥開她的手,呼吸變得粗濁,且將所有停滯在她身上的目光栘開,不頤再迎視他。
他的聲音像把鋒利的刀,硬生生地將華蓮真劈成兩半,她痛苦地以嘶啞的聲音問他。「為什麼??」
「理由很簡單,你只是我的看護,有一天你會離開這裡,我不希望你帶著任何的遺憾離開。」他的聲音顯得非常殘酷、冷澀。
他的話、他臉上的冷酷,還有他冰冷的聲調,都像一把利刃戳刺著她,她突然覺得他們剛剛分享的親密對她而言是一種侮辱。
「我明白了。這就是你給我的最終羞辱,我會永遠配住。」她抬頭挺胸,神情凜然的走出他的房間。
她相信這將會是她最後一次受辱,然而她的心卻被另一種不知名的痛楚侵襲,她感覺到她的心正在碎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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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穹終於再度出現在橘家。
他名義上是來探望橘慶太的傷勢,實際上也是想知道華蓮真在橘家過得怎麼樣。惡馬惡人騎!他不禁好奇她和橘慶太,哪一個是惡人??哪一個是惡馬??
兩人不服輸的個性相仿,現在他倆是水火不容呢??還是有奇跡出現,兩人意外地擦出愛的火花??
三大家族的大門永遠都會為他開啟,他進入三大家族是件輕而易舉之事,他神情自適的走進橘家大門,赫然發現華蓮真獨自一人佇立在池邊,低頭看著池中自由自在優遊的魚兒,智穹放緩腳步悄然的走至她身邊,輕拍著她的肩。「發呆??」
華蓮真在毫無警戒之下著實嚇了一跳,隨即無精打采地瞥了智穹一眼。「是你。」
智穹不禁錯愕地仔細打量華蓮真,現在的她看起來是那麼的脆弱,之前那愛笑、凶悍,潑辣的樣子全不見了。
「蓮真,你受了委屈??」
華蓮真斂起戚傷之神色,擠出一抹苦笑。「沒有人能讓我受氣,你想多了。」
「是嗎??」智穹質疑地直盯著她的嬌顏,赫然發現短短的幾天時間,她已失去了原有的光彩。
「是真的。」她強笑。那笑容淡而飄匆。
智穹驚怒交集的握住她的雙臂,用急煞的語氣逼問著華蓮真。「說實話,你到底是怎麼了?是不是慶太欺負你?如果是,我馬上找他算帳。」
一聽到智穹要找橘慶太理論,華蓮真頓時嚇得反過來緊拉住智穹,攔阻他的衝動。「拜託你別這樣,我都說不是他了,你還要他理論、算帳。」
智穹登時目瞪口呆的看著她。「那會是誰讓你受氣??」
「沒有任何人。」她聳聳肩道,「我只是有點想家,想尉尉和善恩。」
是嗎??這話是真是假,相信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嗅,原來只是這個原因,那簡單,等一下我去跟慶太說一聲,請他准假幾天,讓你回去充電。」智穹好心地說。
「真好,那我先謝謝你。」華蓮真開心地朝著智穹露齒一笑。
智穹發現華蓮真的笑裡除了喜悅,似乎還有一抹時隱時現的抑鬱,智穹的心裡頓時凝聚一團疑雲,到底是什麼人讓華蓮真率性的笑容退去?
橘慶太無意間經過大廳的落地窗前,瞥見華蓮真神情落寞出現在水池的那一刻起,他的目光再也無法從她的身上移走,他也知道那一天拒絕了華蓮真的渴望,對華蓮真而言是奇恥大辱,試問哪一個女孩能忍受這等的侮辱?自己送上門居然被男人拒絕。
自從狠心的拒絕華蓮真的那一刻起,他的心、他的靈魂便無時無刻不受著痛苦的蝕噬,而他又能向誰吐出自己所承受的苦。
身為橘家一脈單傳的子孫,他必須要承擔許多外人無法理解的壓力,尤其是他掛在手腕間的這一隻銀色腕飾,它裡面可是藏著三大家族的秘密。一如智穹的祖父洛智先生所說,五十年後三大家族的子孫才有福緣能到得這一份寶藏。
萬一他娶了一個嗜錢如命的女人,不知造福人民,豈不是為橘家、為玥幽島的人民帶來災禍??思及此,他不禁搖頭歎氣,他一直以來有個願望,就是希望能在他這一代化解三大家族之間的嫌隙,他也知道要讓三大家族恢復五十年前的和樂,必須借助身邊的力量,這力量源自他和干葉涼平、緒方龍一的妻子。
所以他必須慎選可以為他分憂解勞的賢妻。
華蓮真——
不可否認的,她是一位迷人的女孩,每一次見到她的時候,都會令他的心狂亂失序的跳動,但是她的個性執拗、頑強固執,看來今生想擁有她,他就必須要磨平她全身的刺與角。
第六章
智穹面帶笑容的走進橘家大廳,發現站在落地窗前的橘慶太。「你的傷好一點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