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禁忌全被天翼拋在腦後了,現在他被招雲挑逗得再也管不了她的身子是否還 處於不適的狀態下,他一心一意想要她,他想親吻她身子的每一寸肌膚……天翼的唇糾 纏在招雲唇上,他的手不安分地覆上她的胸前,逗弄著她胸前的挺立,他的吻隨著唇緩 緩而下,輕輕滑過他的手所觸及的那一寸肌膚。
他起身,粗魯地扯下自己的衣袍,將它們丟棄在地上,隨後,又眷戀地攀上招雲的 嬌軀,想為她卸下她的貼身褻褲。
當他的手碰到褻褲上頭的繫帶時,招雲嚇得回神了。
她連忙推開天翼,驚惶地護住自己的褲頭。「你……」她難為情地嚥了口口水,不 敢瞧他光裸著的身軀。「你,不能脫我的褲子。」
「為什麼?」
「因為——」她無法對他坦白她即將死去的事,她只是瞅著淚汪汪的眼眸,可憐兮 兮地望著天翼。「你別問我,反正你不行脫我褲子就是了。」
「可是,你要我碰你,不是嗎?」
招雲點點頭。
「那麼我們首先要做的便是脫下你的褲子。」
招雲錯愕地看著天翼,現在她才曉得,原來——真要做夫妻,那便得……脫褲子!
那麼——她不是永遠都當不成管大哥的妻子了嗎?
招雲傷心欲絕地哭紅了眼,弄得天翼又是一陣心慌意亂,沒了亢奮的心情,他只想 讓他的小妻子止住淚水。他抱住哭得像個淚人兒似的她,輕聲地哄她。
「別哭了,咱們……咱們不脫褲子就是了。」
招雲枕著他的肩頭,胡亂地搖頭,哭得更是狂亂。
她抽抽噎噎地吸了幾口氣,終於鼓足了勇氣抬起頭來看天翼,她說:「管大哥,我 得向你坦白一件事。」
瞧她像是豁出去做的表情,天翼的心像是懸了空一般,緊窒在一處,他靜靜等待她 的坦白。
招雲深吸了口氣,哽著聲音道:「我……就快死了。」她的淚水泉湧而出。「我原 以為我可以先當了你的妻子,等到快要死了,再告訴你這件事,但是……我現在連你的 妻子都當不成了。」
招雲說得如此亂,天翼聽得好模糊,他只依稀知道招雲認為自己就快要死了!
「為什麼?你是生了什麼病?」剛剛就看她臉色慘白,原來,她真是病了!
「你這丫頭,為什麼總是令人操心呢?你病了,就該去找大夫,讓大夫醫治,而不 是在這胡思亂想。」他為她拉攏她的衣服,便要帶她去找大夫。
「不不不……」她的頭猛搖,手緊緊地拉著天翼,說:「我不能去看大夫,不行去 。」
是不能,而不是不想!天翼聽到了招雲話中的遲疑。
他坐在她身邊,輕柔地問她:「為什麼不能?」
「因為——」招雲咬住了嘴,無限的憂傷。「我——在流血,我的肚子大量地在出 血。」
天翼的心沉了沈。「你是說——肚子嗎?你,確定出血的地方是肚子嗎?」天翼覺 得事情有點不對勁。
招雲搖搖頭說:「也不盡然,但我想……應該是肚子沒錯,因為前幾天,我就覺得 我的肚子很痛、很不舒服,我一直以為我吃壞肚子了,直到昨天,我發現……我大量的 出血……」她昂起頭看他,抽噎地開口:「我有吃止血的藥,但沒效,所以,我想,我 應該是得了不治之症。」
聽招雲說完整件事後,天翼的心情半則憂半則喜。
喜的是,他的小妻子只是月信來,並無大礙。
而憂的是——照招雲將自個兒的月事誤以為是病的情況看來,他的妻子似乎還是個 小孩,她的身體根本還沒準備好能成為一個女人……他怎能要她呢!
該死!他一直以為她十五歲,她的身體便應該早就成熟了,但是,事實不然,它證 明瞭招雲還只是個孩子,還不能成為他的妻子!
天翼的表情變得十分的難看。
招雲看著天翼的表情,以為自己搞砸了一切,她幽幽地說:「對不起,我不是故意 要騙你的,我只是——」愛他的話,此時竟說不出口,她怕她的愛已成牽絆。
天翼寵溺地摟著她。「不用說抱歉,因為你不是病了,這是表示你已長大成人了, 難道……蘇家的長輩沒教過你嗎?」
招雲搖搖頭。「青衣與紅袖都在去年嫁了人,而老太君也在半年前去世,一直以為 自己快死掉了,更不敢讓家裡面的人知道,所以……」
「所以誤會就愈來愈大了。」他像哄小孩似的拍拍她的頭;現在他才知道他娶的妻 子是多麼的小。純潔、稚嫩如她,一點都不像是他管天翼該娶的妻子。
招雲昂起頭看天翼,她怯怯地問他:「管大哥剛剛說我流血是表示招雲長大成人了 !這是什麼意思?」
她眨巴著眼,無限天真地問著這個尷尬的問題。
「這個意思就是說——你可以為人妻、為人母了。」
「那麼——」她羞紅了臉接著道:「管大哥,你還要我嗎?」
天翼的眼神突然間變得十分古怪。
他是很想要,但是,他卻不能。
他摟摟招雲,且將她的衣服拉好。「有一天我會,但是,現在不能。」他哄著她。 「現在別擔心這個,你先睡覺,這件事——咱們以後再討論。」他為她蓋上被子,親吻 了她的額頭,而招雲的手卻突然環上他的頸子,拉下他的頭,同吻了他的臉頰,而後, 她心滿意足地抱被而眠。
天翼突然覺得好無奈,因為他與招雲的關係不像夫妻,卻像父女!
※※※
招雲不過是個半大不小的女娃的事一直困擾著天翼。
他原以為自己可以不在乎她的小,他一直認為自己會有足夠的意志力來等她長大; 但是與招雲日夜相處的結果,他發現,他竟然做不到!
他每天抱著她的身子,在她耳畔說著甜言蜜語,哄著她入睡。而在她睡覺後,他卻 得忍著慾望到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