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今天能不能暫且撇開『書』的事,我想和你做個朋友,可以嗎?」龍劍情單刀直人問著。
卻無優呆愣了一下,臉上有著一閃而逝的訝異,但是隨即面露笑容的說:「其實我們已經是朋友,你又何必多此一問。」
然而卻無優匆匆一逝的訝異表情,並沒有逃出龍劍情銳利的眼眸,他依然笑著。
「既然我們已是朋友,今天不如由我作東,請你吃頓飯,相信你應該不會拒絕吧!」
卻無優看了看他,「好吧!」心裡縱使有百般的不願意,但是看在他願意繼續和她合作的情份,她只好勉為其難答應他。
「那請上車吧!」龍劍情指著停在身旁、鮮紅耀眼的名貴跑車。
「哇!」她驚歎的叫了一聲,沒想到做一個牛郎,竟然能開得起這種名貴的跑車,難怪許多外貌堂堂的男人,對牛郎這行業趨之若騖。
坐進跑車後,她禁不住慨歎一聲,「我呀!埋頭苦幹十年,可能都還買不到這車子的殼。」
龍劍情但笑不語,揣測著她說的這句話,是無意的還是有心挖苦他!
車子如風速般疾馳在平坦的高速道路上。
卻無優坐在車裡,眼睛卻不時地偷瞄著專注開車的龍劍情,她發現他的輪廓和他的臉有著極協調的平衡感,有著女人的細緻,卻也有著男人的粗獷,尤其是他的唇型所散發出來的性感——有種讓女人忍不住想去親吻他的衝動。
觀至此,卻無優的心沒來由的怦然狂跳。
為什麼之前她一直沒發現到呢?
她急驟的收回目光,擔心會被他察覺出她的異樣,因而故意將目光移至窗外。
突然,她看見路旁的指標——奧多摩。
「我們怎麼到了奧多摩?」卻無優如花的容顏顯現出一抹驚疑。
龍劍情輕輕一笑,「以我的猜想,作家應該都喜歡鳥語花香自然景色的地方,所以我才會駛到這裡。」
「哦!」卻無優突地靜悄悄,不再出聲。
龍劍情將車子開到「水香園」的門口,停了下來。「就這裡。」
她仔細看了一下,不禁嘖嘖訝異:「水香園?這裡可是高消費——」心裡驀地升起一股驚慌不安,在東京哪一個人不知道,水香園的消費在日本算是首屈一指。
只見龍劍情的俊臉露出一抹會心的笑,「放心,我說過今天是我作東。」他瀟灑自若的推門下車,隨即繞到她的車門旁,很有風度地替她拉開車門,並攤開手心對著她,「請。」
卻無優露出淡淡的笑容,小手輕放在他的手心上。
他輕輕地牽著她,方便她步下車子。
水香園的老闆娘驚見龍劍情的蒞臨,立即領著水香園的服務生出來迎接。
「劍情少爺,您來了,歡迎光臨。」老闆娘面帶著和善愉悅的笑容,迎接龍劍情和卻無優。
「老闆娘。近來生意好嗎?」他關心的問著。
「托您的福,請進。」老闆娘喜不自勝地回答著。
偎在龍劍情身旁的卻無優不禁傻眼,沒想到他竟然與水香園的老闆娘如此熟稔,心裡捺不住揣測,由此看來他一定常常到此光顧,不然老闆娘怎會親自出來迎接他,讓她感受到貴賓般的款待。
水香園的老闆娘特地為他們準備一間寧靜的房間,房間裡還有著一個小陽台,正面對著外面蒼翠的樹林,令人不自覺的陶醉在一片盎然中。
卻無優走到外面的陽台,聆聽著樹林裡的蟲叫鳥鳴,宛如一道清溪流過她的心靈,她輕閉著雙眸完全沉浸其中……
龍劍情在一旁靜靜地欣賞著她的沉醉,她的美俏、性感與慵懶兼容的清逸.有種令他心悸的特殊魅力,她脫俗的美讓他看不盡。
這時,她扇著那長而捲翹的睫毛,一雙翦水秋波正不偏不倚地望進他那雙深邃而撼人的凝眸中,剎那間彷彿有股莫名的電流竄過她全身,令她不安。
龍劍情癡癡地瞅著卻無優,「你還滿意嗎?」無比輕柔的聲音。
她微微一怔,真實地看到他眸底的那份溫柔,不帶一絲的矯揉造作,以往她書中對男主角所描述的含情脈脈,而今完全地呈現在她的眼前,是那麼的真實——卻令她心慌意亂、手足無措。
「還……還好。」卻無優只覺得自己的舌頭突地僵硬起來。
龍劍情緩慢地移動腳步,逐步靠近她……
他的靠近令卻無優感覺到一股無形的壓力逼近,彷彿有著一團詭譎氣氛正在其間醞釀,令她心頭燃起一股她無法辨識的火焰,這團火焰帶給她渾身不安的輕顫,令她又狂又驚又怕!
龍劍情感覺到她的嬌容僵凝著一抹志忑,他突地伸出手輕撫著她的臉龐。「我真的令你這麼慌張嗎?」
她微微一怔,眼前這男人竟會如此輕易察覺出她的緊繃,她極力平撫著惴僳的情緒。「不……你怎麼可能會……令我不安呢?」結巴的話語,她的不安已經無法再遁形。
龍劍情輕輕地微笑著,「不會就好,我也是第一次正式邀請女孩」
她抬頭瞅著他,眼底露出一抹椰揄的笑意。「那我還真是榮幸。」
他已經習慣了她似是而非的嘲謔,他的嘴角微微一扯,「信不信由你。」他想說的、想表達的盡付其中。
她揣測的眼神直視著他,「你們做這行的……」
他立即用手摀住她的嘴,輕搖著頭。「我們曾經協議過,不談公事。」眼底流露出一抹提醒的椰榆。
雖然滿懷的不願意,但是她還是忍下來,無奈地苦笑。「對,今天不談公事。」
霍地有人拉開門——
「劍情少爺.這是今天店裡最新鮮的魚和松茸。」老闆娘親自捧著佳餚,拉開門走進來。
「好,你就擱在桌上。」龍劍情回頭看著老闆娘,淡淡的說著。
就這樣簡單的對話,卻無優發現他的身上隱約自然散發出一股尊貴氣質,似乎有著不容侵犯的威勢,又見老闆娘的卑謙,她的心裡有著一團疑實,難道說一個紅牌的牛郎,能有這麼大的能耐嗎?還是整個社會的價值觀,完全被金錢蒙蔽了?真的是有錢就是大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