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無優抱著他的頭,毫不客氣地給他幾記香吻。「你終於來了。」
聽她的話語彷彿在告訴他,她一直在等他來,龍劍情忍不住笑謔道:「你好像知道我會來?」卻無優發現自己在不小心中洩露心事,雙頰立
即染上一片嫣紅,「我用猜的——」靈機一動隨口編了個搪塞的理由。
龍劍情記起她剛剛的怪異行為。「對了,你剛才一副賊頭賊腦的樣子,是在看什麼?」
「你是怎麼進來的?無某人呢?」卻無憂話題一轉答非所問。
「是無某開門讓我進來的,她還告訴我,你在房間裡,要我自己上來找你。」龍劍情實話實說。
「那她人呢?」卻無優擔心著這個鬼靈精。不知道會不會躲在某處偷窺著她和劍情。
「放心,我親眼看著她出去的,她說我已經對這裡很熟了,不需要她帶路,請我自便。」龍劍情明白了之前無優怪異的舉動,原來她是在找無某的人,頓時俊秀的臉龐露出瞭然的笑謔。
「哦——」他的解釋,令卻無優安然地伏進他健碩的胸膛裡。
「你的書進行得如何?」龍劍情深情的明眸凝睇著她,不知覺地挪移著腳步,抱起她走進房間,並用腳構著門沿,將門踢上。
「糟糕透了!」卻無憂柔媚地嬌嗔。
「糟糕透了?遇到瓶頸了嗎?」龍劍情迎著她笑嘻嘻地問著。
卻無擾勾在他脖頸的雙手一放,從他的身上跳下來,「現在整個 腦子裡都是你的影子,根本無法融入書中的情節,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龍劍情禁不住隱隱竊笑著,有時他還服了她,通常一般的女孩哪敢如此大膽的在男人的面前剖白自己的感情,惟獨無優!一向不矯情掩飾自己的感情,總是率真的表示。
他會愛上她,也許就是因為這一份個性使然的率真吧!
他忍不住笑逗著她,「既然如此,就像之前一樣,將我當成那男主角寫進書中,不就結了嗎?」
卻無優卻是一副躊躇不決的模樣。
「其實我也想過,但是……」
「但是什麼?」他沒想到她竟然還當真有過這想法。
「如果我真的將你寫進去,又怕到時有著欲罷不能的衝動,那豈不白白地便宜了書迷們,萬一哪天她們要與我爭寵,那我豈不是自找情敵?又平白為你增添艷遇,我不是虧了嗎?」卻無優輕歎一聲又自他一眼,淡淡的秋波輕掃著他俊秀的臉龐。
乍聽之下,龍劍情被她酸溜溜拍案叫絕的話語,逗得忍不住竊喜狂笑。
見到他臉上誇張的笑容,她輕推他一下,「真的那麼好笑嗎?」
龍劍情迅即憋住笑聲,「不笑!我不笑!」心裡卻是揚起一片甜蜜的窩心。
卻無優霎時臉上漾出一朵嬌俏迷人的微笑。「這還差不多。」
「既然一時不知要寫什麼,不如我帶你出去兜兜風。」龍劍情嘴邊噙著柔情的微笑建議著。
「好啊!反正這會兒心裡正煩著,出去走走透透氣,對腦筋總是有些益處吧!」卻無優笑顏逐開附和著。
龍劍情摟著嬌俏的卻無優親密地走出家門,兩人的臉上都漾著顯而易見的柔情與蜜意。
而一直心有不甘的莫札特,特地親自遠赴日本,當他鎖定了目標,一路上尾隨著龍劍情,監視他的一舉一動;當龍劍情來到卻無優的家,他還心生疑惑,如今親眼目睹一切便完全了然——
他拿出相機偷偷地拍下龍劍情與卻無優的親呢鏡頭,臉上露出一抹邪惡的詭譎陰笑。
決月接到莫札特傳來的緊急訊息,她的心中暗喊一聲不妙!
難不成莫札特已經察覺到,龍劍情交給她的圖是一張舊圖?
她開始猶豫不決——到底要不要見莫札特?
如果執意不去見莫札特,只怕事情會愈搞愈大;見莫札恃,也許能消弭對她的嫌疑!
最後,決月還是決定去見莫札特!
決月依著莫札特給她的地址,佯裝毫不知情地前去見他。
決月走進一間簡陋的旅館,她的臉上有著嫌惡的慍色。「又不是沒錢,住在這種鬼地方!」
旅館裡處處充斥著低級的嗆鼻廉價香水味,和一身邋遢形形色色的男人,她屏氣地從他們的身邊走過,來到莫札特所住的房門前,這才大大的喘口氣,她霍地推開門,瞥見莫札特手拿著望遠鏡正倚在窗邊眺望。
「博士,要住嘛你也起碼住個像樣的地方,這種地方你也住得下去。」決月一踏進門,忍不住發起牢騷。
莫札特回頭瞅著決月,面無表情冷冷說著:「你來了。」
決月的心頭不由得輕輕一震,瞧著莫札特的神色,八成已經察覺到她交給他的是一張舊圖,但是她仍然強裝出全然不知情的嬌憨表情。
「博士,你今天傳我過來,是不是又有大買賣?」決月決定跟他玩到底。
莫札特先是狡檜的一笑,「決月,我是想告訴你,那天你交給我的是一張舊廢的機械圖。」
決月佯裝一臉震驚,訝異疾呼:「什麼?是一張舊圖!不可能的,我明明是從他的桌上盜來的。」
莫札特絲毫沒察覺決月臉上的異樣,相信這失誤不在於決月的錯誤,他立即露出一抹安慰的笑容。「放心,我並沒怪你,相信你也分辨不出圖的真假,只是……」
「既然錯不在我,那今天你找我來,又為何事?」決月的嬌容還有著難以平復的訝異,嗤哼問著。
「話是沒錯,錯不在你,但是既然你已經收下我的酬勞,你就應該幫我偷出我想要的那張圖!」莫札特嘴邊泛著一抹狡黠的冷笑。
決月驚訝地睜大眼睛瞅著莫札特,「什麼?還要我去偷一次?」
「是呀!除了你的身手能輕易地潛進龍劍情的住宅,誰還能有這麼高超的本事!再說你都已經收下我的酬金,你不做,誰做?」莫札特說得臉不紅氣不喘,似乎這一切都是理所當然。
「可是……既然上一次我偷出來的是舊圖,難保這一次會是新的圖呀!」決月極力辯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