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仙女愛落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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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頁

 

  「夫人說得是,可主子現在正迷她,趕她走只怕不容易……」

  「事在人為,誰說不容易?」展夫人哼了聲,眼珠子一轉,得意地笑了。「弈兒過幾天不是要去趟北邊嗎?如果他不在的時候,那女人執意要走,咱們也不好強留,妳說對不對?」

  「夫人想要她知難而退?」婢女也跟著笑了。「這主意不錯,但女人進了咱們展府,哪還有肯出去的?」

  展弈夫人頭一揚,顯得胸有成竹。「她不肯走,咱們就想法子攆她走,我就不信,弈兒還能把我怎麼樣!」

  *** *** ***

  樂舒晴知道美夢容易醒,卻沒料到會醒得這麼快。

  一大早,她才揮手告別帶著隨從上路的展弈,還沒回到自己的住處,就聽見身後有窸窸窣窣的聲響。

  她回頭,看見衣著華麗的展夫人帶著五、六個婢女,嘴角掛笑地開口。「樂姑娘,修養了這麼多天,妳身上的傷好了沒有?」

  她溫和有禮的語調讓樂舒晴聽了渾身緊繃。「多謝夫人關心,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她恭謹地行了個禮,心中卻怎麼也不敢相信,一直視她如無物的展夫人,會對自己噓寒問暖?

  「這就好。」果然,展夫人笑著睨她一眼。「這麼跟妳說吧,我們展家雖然家大業大,可弈兒早就定下規矩,不養沒用的人,妳既然待在這裡,自然得守府裡的規矩。」

  「您是要我幹活,養活自己嗎?」樂舒晴困惑地看著她。

  「原本是,但出了點意外,讓我改變主意了。」展夫人神情古怪地問。「樂姑娘,聽說妳是自個兒撞到弈兒馬下的?」見她遲疑一下,仍是點頭,嘴角笑容不禁加深。「能做出這樣的事,那就不奇怪了……妳說吧,想公了還想私了?」

  「夫人,您說什麼?我聽不懂。」

  「這個嘛……妳既然敢偷我們展家的馬鞍,就不要敢做不敢當!」她突然斂起笑,面色冰冷地看著樂舒晴。

  「偷?!」樂舒晴大吃一驚。「我沒有!那是展弈送我的,如果您不信,可以當面問他……」

  展夫人可不管她說什麼,挑眉聲色俱厲道:「樂舒晴,我只給妳一次機會,妳聽好。想公了,我立刻派人押妳去見官,離這兒最近的縣太爺也在千里之外,途中會發生什麼事,我就不知道了;若想私了,妳馬上給我滾,怎麼來就怎麼給我滾出展府,不許再糾纏弈兒!」

  樂舒晴紅潤的面頰頓時變得蒼白。

  原來如此!她早該料到的,不是嗎?

  她深吸一口氣,努力挺直身軀。

  「好,我走。」她平靜地說著,而後轉身、舉步,很快消失在庭院的拐角處。

  第四章

  半個月後,展弈剛回到家,就感覺氣氛不對。宅子裡到處披紅掛綠、門窗上還貼著不少黃色經文,就連向來不起眼的後門,也有家僕在施捨粥湯。

  奇怪,娘雖然一心向佛,但她所求不過是自身的榮華富貴,什麼時候見她如此樂善好施過?

  「莫於,今天是什麼日子?」他皺眉,問向身後的侍衛。

  軒轅莫於搖搖頭。「不知道。」

  「你……過來。」展弈想了想,轉而向一個正在佈施的家僕招手,那人愣了好一會兒,才神情緊張地跑過來.

  「小的見過主子……」

  「這是怎麼回事?」展弈盯著他間。

  「夫人要去晦氣、送瘟神,昭宣庵的師太說,光做法事還不夠,就命小的們在這裡施捨一個月湯粥。」家僕不敢直視展弈,低著頭,小心翼翼回答。

  展弈聞言,臉色驟變。

  這座宅子雖然古舊,風水卻出奇的好,五代時曾出過一個小國國王,這也是娘親當初執意要買下它的原因,哪裡來的晦氣瘟神要送?

  不祥的預感籠罩心頭,他飛身下馬,朝宅子東面的客房狂奔而去。

  一腳踢開房門,見到一塵不染、好像從來不曾有人住過的廂房,四處翻了翻,確定沒有人。

  她走了?展弈彷彿當頭挨了重重一棍,整個人幾乎蒙了。

  不,不可能,臨行前的海誓山盟,言猶在耳,她怎麼可能不辭而別……

  他心情雖然混亂,腦子卻異常清醒,凝神一想,立刻明白了個大概,腳下當即沒有任何耽擱地往外走,正想找事件的始作俑者問個明白,還沒來得及出門,就遇見聞訊趕來的展夫人。

  「弈兒,你回來了,這趟出門辛不辛苦?娘在家裡好擔心你。」半個月沒見兒子,雖然時間不長,但在展夫人心裡,卻好像有一年那麼久。

  展弈頓住身形,目光冷冷投到母親身上。

  「娘,為什麼?」他努力克制著怒氣。

  見他如此表情,展夫人嘴角的笑容立刻隱沒了。

  幸好她還有些心理準備,否則被兒子這樣當眾逼問,真會受不了!

  她側頭,暫將這口怨氣嚥下,面無表情地吩咐身後丫鬟。「妳們都下去。」直到屋子裡只剩母子兩人,她才重新打量眼前顯得桀驁不馴的兒子。

  弈兒確實長得出色,一身紫色緞袍,黑髮用玉簪綰在頭頂,外罩一件純白的狐皮斗篷,整個人看起來既高貴又有精神,他一直是她的驕傲,可現在……哼,都是那個女人惹的禍!

  「舒晴呢?為什麼她不見了?」展弈又問,口氣益發冰冷。

  展夫人忍不住氣結,拉遠目光,不想看眼前這張惹她氣惱的臉。「她手腳不乾淨,又不敢見官,所以就偷偷跑了。」她說出這句早就想好的話。

  「手腳不乾淨?這就是妳的借口?」展弈冷笑一聲,漆黑的眸子瞪向母親。「請問,怎麼個不乾淨法?」

  展夫人看也不看他。

  「照說你的女人貪些金銀珠寶沒什麼大不了,我們展家又不是給不起,可她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拿了你爹的一片心意,像她這種小門小戶的女人,給金馬鞍揮灰都不夠資格,也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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