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炙會保護她的。」
「可是,萬一南炙不是小紫的……」她可是他唯一的妹妹啊!
衛遲晉的神秘綠眸堅定地看著衡方昱。「她選了他不是嗎?現在我們只能相信小紫的選擇了。」
第七章
家徽玉珮
家徽玉珮為東方家族之寶,擁有者乃為東方家之傳人、八俊之主。
有恩於東方家族者,贈予玉珮為信物,待東方傳人完成贈與者要求之事,始得取回……
鑒於世風日下、道德頹喪,家徽玉珮於東方第十七代後不再贈予他人,只列為東方家族鎮家之寶,不作他用。
南炙看著總部傳來的資料,不禁深深攢起兩道劍眉。
難怪長老們要八俊對家徽玉珮的遺失三緘其口,連在八俊家族內都是禁語。
長老們兢兢業業地過了二十年,就是深怕家徽玉珮會落在有心人的手裡,藉以要脅八俊和主子,沒想到現在會被小紫給瞎蒙到。
快速掠過一些不必要的繁文,南炙卻被接下來的文字給嚇住了。
家徽玉珮不幸於東方第十九代遭盜,盜者為翻羽第十九代之妻與其妻之弟,後證實十九代翻羽之姑舅已遭人殺害,但未知屍於何處;而翻羽之妻行蹤成謎,至今家徽玉珮仍下落不明。
叛徒居然是,元廷的母親?
這對八俊來說是何等的醜事,身為翻羽的繼承者又情何以堪?
南炙沉著臉燒燬文件。每一次傳出的文件都必須徹底銷毀,這是每一個八俊都知曉的。可是文件雖銷毀,但裡頭的內容卻使南炙久久無法消化。
我在陷阱裡從一個死人手上拿下來的……
那個人難道是元廷的舅舅?死在那個地方,難怪沒有人知道。
不行!他得去查查看。
才甫一走出門,南炙就遇見來找他的衡方紫。
看著南炙急著出門的模樣,衡方紫一臉不滿。「阿炙,你要去哪裡?」又自己一個人偷跑出去玩!
南炙低頭親啄了一下她噘起的小嘴,寵溺地捏捏她的雙頰。「我再去看看那個陷阱,去去就回來,妳乖乖在家裡等我。」
衡方紫依舊不滿地皺著小臉蛋。「那我也要去。」他想用吻矇混過去?沒那麼簡單!
南炙皺眉。「不行,妳的腳傷好不容易才好一點,哪裡也不准去!」被她嚇了一次還不夠嗎?
「那個陷阱有什麼好看的嘛?」了不起也只有一副死人骨頭。
歎了口氣,他好聲好氣地說:「聽話,乖乖待在這裡。」
小臉迅速換上哀求的神色。「帶我去嘛!我保證不會惹麻煩。」小人兒說完還舉起雙手,信誓旦旦地發誓。
不過這句話聽在南炙耳裡,卻是--她絕對會惹麻煩!
南炙沒法子,只好威脅她。「再不聽話,我就把妳綁在床上!」
衡方紫接到威脅,也只好老大不願地嘟著嘴,狠瞪著他快速離開的身影。
南炙離開後沒多久,無聊的衡方紫聽見門鈴響起。打開門一看,原來是婆婆的兒子王尊貴,年過四十,卻還依舊不務正業,拚命做發財夢。
「太太,我媽今天腰痛,所以叫我送飯來。」他的普通話混著濃重的鄉音。
衡方紫柔柔一笑。「謝謝你,還麻煩你跑一趙。婆婆不舒服的話,不做飯也沒關係。」
「應該的、應該的。」王尊貴不好意思地搔著頭,眼一瞥,正巧瞧見從衡方紫領口跑出來的玉珮。
王尊貴驚訝地直盯著玉珮瞧。那不是……
衡方紫被他瞧得不自在極了。「怎麼了,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沒、沒什麼。」王尊貴忍不住多看了那玉珮幾眼。
衡方紫不疑有他,拿過飯菜笑著說:「慢走。」
王尊貴的神色猶疑不定,猛地抓住要關上門的衡方紫。「太太,對不起!」說完就拿起一塊石頭,往她頭上狠狠敲去……
*** *** ***
靠著一些村民幫忙,無名枯骨已經從三呎深的陷阱裡挖了出來。村民只知道要挖東西,卻不知挖出來的竟是一堆枯骨,嚇得一群人口中唸唸有詞。
不理驚嚇的村民,南炙彎下身子,仔細查看剛見天日的骨骸。他伸手撕下一塊衣角,隨即被風吹散成灰,南炙不由陷入沉思。
肉早已完全腐化消失,按照衣服風化和骨骼鈣化的程度看來,這個人死去已超過十五年之久了;而發紫的骨頭則顯示,這個人的真正死因是中毒。
現在他敢肯定化成一堆白骨的這人,的確就是現任翻羽段元廷的舅舅。
南炙轉頭對村長說:「暫時把他收進屍袋裡,送到這個地址去,後續會有人處理。」
臉色早已嚇白的村長一聽見有人會處理這麻煩事,趕緊點點頭,收下地址的紙條,指揮村民們收拾骨骸,領著村民趕緊離去。
「他們都走了,你可以出來了。」確定村民已經走遠,南炙開口說。
下一秒南炙身後閃出一道人影,那是奔宵刑徹。
「那就是元廷的舅舅嗎?」刑徹淡淡地說。當總部接到有關家徽玉珮的消息,老大就派他們兩個前來支持,也告訴其它五人有關當年家徽玉珮失竊的來龍去脈。
南炙點點頭。「嗯,我想八九不離十。只有你一個人來嗎?」
「還有慎,他去查看小屋。」
「看來事情似乎很棘手。」南炙不禁歎了口氣,他指的是翻羽。
刑徹知道他的意思。「老大已經下令這次任務不准元廷插手。」他知道老大並非不信任段元廷,但事關自己的母親,他免不了會有所顧慮。
此時,刑徹的通訊器顯示騰霧傳來訊息,他皺起眉,嚴肅地看著南炙。「小屋出事了。」
小紫!
南炙的心頓時糾在一塊,心慌地大步衝回小屋,暗罵自己為何把她留下。
小屋還是維持著原本的模樣,只是搜遍小屋裡裡外外,那愛笑鬧的人兒卻消失不見了。
「炙、徹,看我帶了什麼回來?」白川慎拖著一個年約四十的男人走進小屋,男人臉上、身上傷痕纍纍,似乎已被白川慎給狠狠「拷問」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