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名字吧!」他不答反問,但看到她瞪得大大的眼睛,他知道此時的她處於盛怒中,為了緩和此刻的氣氛,他深吸一口氣,禮貌的問:「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嗎?你大概不希望我把你當成無名氏吧!」
「吳心如。」她萬般不情願的報上自己的名字。
老實說,對於語言學習能力方面,他一直很自傲,也始終相信只要他願意學,沒有學不會的,因此截至目前為止,他可是精通五國的語言,而且包括中文,他立即以中文念了一遍她的名字。
吳心如愣了一下,隨即沉默。
山田井若有所思的看著沉默的她,發覺她看自己的眼神很奇怪,彷彿他是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怪物似的。
「可以跟你說老實話嗎?」他溫和的問,雙手插進牛仔褲的口袋裡。
「拜託。」
吳心如先看他一眼,然後才緩緩點頭。
「你迷惑了我。」就是這樣,從見到她的第一眼,她的影像就不停的在他腦海裡浮現,害他像情竇初開的小伙子般到處尋找她,結果卻是令他失望,本想就此收心,讓小泉晴子繼續留在他的生命裡,但她破壞了這一切。
再次遇見她,讓他很自然的把小泉晴子從他生命中剔除,一點留念、不安的情緒都沒有,本想回東京後,進錄音間好好的灌錄下一張唱片,誰知道竟然讓他在機場看到她,這下可好,他哪還有多餘的心思放在工作上,只好向三木求救;還好三木滿護著他的,雖然氣得快跳腳了,可是還是把他交代的事一一完成,如果他能因此找到真正屬於他的幸福,三木絕對是大功臣。
可是……他怎麼也沒想到,她竟然是台灣人……想到這裡,他眉頭又皺在一塊兒,如果他真的愛上眼前這個女孩,並且想娶她為妻的話,第一個持反對意見的絕對是他的父母,畢竟山田家族在地方上也算是名門望族,所以父母絕不允許山田家的血統……
幹嘛!好端端的他怎麼會想到這方面,他承認自己有點喜歡她,但是煩惱這些似乎太早了吧!
「我迷惑了你?這話從何說起,我什麼時候迷惑你了?」他的話讓吳心如驚訝不已,她迷惑他?笑死人,應該說是他迷惑她才對,甚至還沒經過她的同意就把她綁架上船呢!
「你不覺得你很無聊嗎?」
「我無聊?」他張大眼,用手指著自己。
「我從來不做無聊事,如果不是你突然出現、擾亂了我平靜的心湖……」
「喂!你說話可得憑良心,我沒怪你破壞我難得的假期就很不錯了,你憑哪點證明我擾亂了你平靜的心湖?」吳心如黑色眸子中隱含著怒火,不自覺的提高音量。
「沒有嗎?」他給了她一個曖昧的笑,若有所指的看著她。
「如果不是你光天化日在沙灘上裸露……」
「好哇!你還好意思說,如果不是你突然闖入的話……」
「我突然闖入嗎?你認為沙灘是屬於你的私人財產,所以不准外人進入?」
「我……」吳心如自知理虧,誰教她好端端的想做什麼日光浴,才會和這個無賴扯上。
「你無話可說,是不是表示願意承認擾亂我平靜的心湖?而我之所以會綁架你,你是始作俑者。」他挑動雙眉,嘴角的笑意逐漸擴大,賊溜的眼珠子不停的在她身上掃視,最後停在她豐滿的胸前。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那天我所看到的可是非常撩人的雪白肌膚及柔軟、可愛的胸部……」
說著,他的手指在她沒來得及意會時輕輕的落在她玉峰上,他的眼睛更是緊緊的鎖住她的。
突地,他有股想撫摸她、想親吻她、甚至想埋進她胸前汲取她獨特氣息的衝動。可是,他還是壓抑住自己突升的慾念;她的身子正在輕輕顫抖著,他不能再嚇跑她。
再看她一眼,他倒退一步,並且把手收回來。
「你真的迷惑了我。」他再次強調,緊盯著她的目光更灼熱,全身的肌肉因渴望得不到滿足而緊繃著。
吳心如覺得自己快昏倒了,像他這樣厚臉皮的男人,她還是第一次碰到,更可惡的是,他竟然沒徵求她的同意,就把手……
她避開他的注視,他那對黑色眼睛彷彿有某種魔力,因為她發現每次只要和他的眼睛一對上,她就會像初嘗戀愛滋味的少女般,一顆心怦怦亂跳著,甚至忍不住開始幻想被他親吻會是什麼樣的感覺……天!這太離譜,她怎麼會有這種要不得的念頭呢?
「你是我所遇見過的男人裡最可惡的一個。」她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咬牙切齒的說。
「你喜歡法國式的接吻嗎?」他忽視她的憤怒,冷不防的冒出這麼一句話,雙眼還是緊盯著她。
吳心如氣得說不出話來,只能死命的瞪著他,但他接下來說的話讓她恨不得有地洞可以鑽。
「你想不想試試?」那曾經逗留在他眼底的想親吻她的慾望又浮上來了,他柔聲的說出心底的渴望,並且朝她邁前一步以拉近彼此的距離。
「想不想?」
「我……我不知道你在胡說些什麼!」他的突然逼進讓她精神緊張,讓她血脈僨張,更讓她全身的肌肉因莫名的期待而緊繃,包括她的心。
「我不是你想的那種女人。」
「哦?你想我把你想成哪種女人啦!說來聽聽。」他的嘴角湧現一抹慵懶又不失魅力的笑。然而,他並沒有給她回答的機會,他伸出手用手指輕輕的摩挲著她的臉頰,另一隻手則來到她的後腦勺,輕輕一用力就使他和她的嘴距離只剩大約五公分。
這樣的距離,對他來說誘惑力太大了,他知道不該對她有造次的舉動,但他實在無法克制住體內急速奔騰的情潮。
低吼一聲,他的唇已貼在她唇上,他的舌也毫不客氣的舔舐著她的嘴角、唇瓣,然後趁她張口想抗議時長驅直入的探向她口裡;良久,他才萬分不捨的放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