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再是完璧之身了?她就這樣莫名其妙失身了?而且對像還是她最討厭的日本人,如果是湯姆克魯斯的話,或許她會覺得好過些的。
山田井望著緊閉著的門,心想自己該不該不顧她的反對破門而入,和她共洗鴛鴦浴……還是不要的好,她太難捉摸了,他擔心衝動的結果會讓她和他的距離愈拉愈遠,昨夜只是rou體上的接觸,他希望也能和她的心靈有溝通的機會,雖然他不敢保證什麼,但他知道自己會真心對待她的,至少和她在一起時絕對是這樣。
但是,要如何做才能和她心靈溝通呢?他思忖著,啊!有了。
「心如,我做了餐點,想吃的話,就到廚房來吧!」說完後,他立即離開她的艙房,一秒也沒停留的便直奔控制室,輸了幾個數值後,這艘船的航向正緩慢的改變,往他刻意安排的地點前進。
吳心如站在甲板上享受海風的吹拂,聆聽迎面而來的風拍打帆布的聲音,隨著海浪的起伏,船身搖晃得厲害,還好她挺得住,沒有絲毫暈眩和反胃的痛苦反應。
奇怪,風浪好像變大了,她的雙手緊緊抓住欄杆,生怕沒抓牢會被強風吹走。還好在上來前,她先到廚房吃完東西了。當然啦!她是在確定山田已經離開,才進廚房的,當她看到放在餐桌上的餐點,才知道她的肚子已經餓得可以吞下一頭牛,大概是因為昨夜……
想到昨夜,吳心如輕歎一聲,昨夜的事發生得太突然了,讓她無力招架,如果不是山田,也許她再也沒機會站在甲板上欣賞夕陽,但是,如果真應了山田說的,如果她懷孕了呢?
不,不會的,老天爺不會這麼殘忍的對待她的,她已經夠倒霉了,先是莫名其妙的被綁架,然後又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誤吃春藥,如果再讓她因此而懷孕,她鐵定會發瘋,她母親更會因為她的行為不檢點而把身子氣壞的。
唉!夕陽終於下沉,天也變黑了,但她此刻的心境大概比天更黑更暗吧!
突地,甲板的燈亮了,她的心裡湧現一股無法抑制的期待,這份期待讓她的眉頭不禁皺緊。
「想什麼?」山田井站在她身後看著她好一會兒了,原本不想打擾她的,但她的歎息聲聲聲敲在他的心坎上,她的背影是這麼的淒涼,讓他無法不關心她。
吳心如並沒有回過頭,也沒有回答他的話,她依然將目光放在黑暗的遠處,在還沒整理好思緒前,她不想和他說話。
「還在生氣嗎?」他走上前,靠在欄杆上,低低的問。
她不悅的瞄他一眼,仍然沉默以對。
「我剛才變更導航系統的數據。」他說,希望這個話題可以引起她的注意力。
「什麼意思?」她緊盯著他瞧,不明白他話裡的涵義,但她有種很不好的預感。
「你說改了是什麼意思?」
「我們現在不到神戶了。」
她死瞪著他,下巴抬得高高的。
「你說什麼?我們現在不到神戶?」
「沒錯。」他點點頭,隨即顧左右而言它。
「風浪變大,看樣子真的有颱風。」
「颱風?」她忘了他先前的話,颱風這個名詞奪走了她所有的注意力。
「大概吧!我剛才收聽了氣象報告,好像是輕度颱風。」
「輕度颱風?那這艘船……」
「放心啦!這艘船絕對挺得住的。」
「你怎能這麼肯定?」
「我一向不做沒把握的事,也不說沒把握的話。」對於她的反應過度,他一點也不以為意。
「好吧!我答應你,我會注意颱風的動向,一旦有加強的趨勢,我會選擇最近的港口靠岸的。」
「你保證?」她仍不放心。
「相信我好嗎?」他執起她的手柔聲說道,雙眸則緊緊攫住她的視線。
他的嗓音低沉而誘人,似羽毛般輕輕的刷過她的心。吳心如費盡全力的想避開他灼熱的凝視,因為他那對黝黑的眼睛充滿著某種神秘的力量,不斷的迷亂她的心智。每次她只要和他的眼睛一對上,她就會有股想靠在他堅實胸膛的衝動、就會忍不住想起和他親吻的……
天哪!我怎麼會有這種要不得的念頭?她緊皺著眉頭,不停的暗罵自己。
「我別無選擇不是嗎?」她不情願的回答。
「你說得對極了。」他執起她的手放在唇邊輕吻著。
「你是別無選擇。」
第5章(2)
「對不起,我累了……」她緊張得想逃離這讓她發窘的情境,但她的手被他緊緊的抓住,根本就沒機會離開。
「能不能請你放開我,我想回房休息。」
他點點頭,但顯然不相信她的說辭,他並沒有放開她的手,他的雙眸搜尋著她,落在她身上穿的衣服上。
「這件衣服很適合你,很漂亮。」
吳心如內心一陣激動,仰起頭看著他。
「謝謝。」
「我喜歡你的衣服。」
他的手不停的輕撫著她的手背,輕輕一用力,讓她的頭靠在他的胸膛,呢喃似的耳語在她耳邊吐出,讓她全身起了酥麻的感覺。
「你說什麼?」
「我說我喜歡你的衣服。」他重複著,眼神愈來愈深沉。
吳心如沒有回答……不,該說她無法開口回答,此刻的她,已被他刻意營造的氣氛所包圍,而她愛死了這種浪漫且充滿神秘氣息的氣氛,已經迷失在其中了。
「知道我為什麼喜歡你的衣服嗎?因為這件衣服允許我撫觸你滑嫩的肌膚。」他低啞的說,一雙手環住她的肩,手指緩緩摩挲她纖細的脖子,逐漸的往下滑至她柔軟的胸部;他的雙眸仍緊盯著她,一刻也不放的觀察她的反應,當他的手觸摸她的胸部時,她倒抽一口氣的可愛模樣讓他發笑。
「你……太過分了!」
她用另外一隻手憤怒的拍掉他放在她胸部上的手,天!這男人太無恥了,他自大得以為經過昨晚之後,她就該任由他上下其手嗎?
「怎麼?經過昨夜的狂歡作樂,你還會害羞啊!」他挑了挑一邊的眉毛,語意曖昧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