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慌不忙的,他用一種氣死人不償命的口吻笑道:「唉,我說矮冬瓜啊!生氣是會更長不高的,如果你不怕在未來的日子裡都擺脫不掉矮冬瓜的封號,大叔勸你還是少生點氣吧!」
「唐少華!你是我的階下囚,居然還敢如此囂張!」
尹萱萱氣得一隻腳重重的踩在客廳桌面上,咬牙切齒地怒道。
而唐少華卻好像沒聽到「他」的話一般,用一種像是發現新大陸的口吻,誇張而帶著興奮的叫道:「我現在才發現,你不僅人矮,連腳都很短呢!真是個不折不扣的矮冬瓜!」
「你——」尹萱萱在盛怒下,隨手抓起桌上的馬鞭,眼看著就要從唐少華的胸膛揮過去,卻在千鈞一髮之際被攔截下來。
「Andy少爺,請冷靜一點,不可以打傷唐少爺的!」她身邊兩個部屬死命地制止她,並不忘提醒她。
尹萱萱這才想起和方立翔的約定條件——不可以傷害唐少華一根毫髮。
為了不使即將完成的交易功虧一簣,尹萱萱決定忽略他的「無禮」,耐著性子,言歸正傳。
「你還沒告訴你的回答!」
「恐怕在未來的半年內,我的答案都會是堅定不移的『不』!」唐少華從容不迫的答道,並刻意把「不」字的音說得又重又響。
「這也表示你拒絕我的條件了?」尹萱萱笑得好恐怖。
唐少華挑挑眉,以一副門縫裡看人的神情笑道:「你還不算太笨嘛!」
「你——」
她快給他那副氣死人的神態給逼瘋了,偏偏抓著馬鞭的手又被部屬緊緊捉住,害她英雄無用武之地,只能籍重雙眼的威力,惡狠狠地瞪視著跟前這個該死的男人。
「我再問你最後一次,你到底答應還是不答應!」她秉持著「寬以待人」的美德,給他最後一次「翻供」的機會。
沒想到唐少華一點都不領情,依然神氣活現的說道:「你還是早點睡,少說一些夢話了。」
這下子,她再有多少耐性,也全給他磨光了。
「很好!你還挺有個性的嘛!」
「你現在才知道!」
尹萱萱當沒聽到,邪邪地一笑,「看來!不讓你吃點苦頭,你是不會乖乖的合作了。」說著,她語氣一轉,拉開嗓門叫嚷:「來人,立刻把這個男人關起來,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准放他出來!」
「呃?!」唐少華不禁一愣,一切太出乎他的意料了,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個矮瓜冬會跟他玩起這種老掉牙的把戲。但是看「他」的樣子,卻又不像是在開玩笑。
「小鬼,難道你不知道私自軟禁別人是犯法的嗎?」他半開玩笑的說道。
「這真是天大的冤枉,我哪裡是軟禁,我只不過是想讓你接受我的招待,在這兒做客幾天罷了!」尹萱萱一臉的理直氣壯。此時,「他」的笑容在唐少華看來,簡直和愛整人的小惡魔相差無幾。
「好!廢話少說,快把他關起來!」尹萱萱對幾個大男人吆喝道。
「Andy少爺,這恐怕不太好吧!」那些部屬個個一臉為難。
「你們想造反?!」尹萱萱杏眼大瞪,充滿威嚇的說道。
「當然不是,而是……」幾個部屬連忙陪笑,不知該如何解釋。
「那就快照我的話做!」
尹萱萱見他們依了她的命令,將唐少華架進她指定的房間後,才滿意的吐了一口氣,對房裡的唐少華說道:「在你改變主意之前,恐怕就要請你一直待在那個房間做客了,不過別擔心,我不會虧待你的,你將被待如上賓,保證有賓至如歸的感覺,安心吧!」
說完,她便轉身準備離去。但隨即似乎又想到什麼事,回眸對他甜甜一笑。
「哦!對了!我忘了告訴你,明天起一個星期,我將到紐西蘭去玩,所以你有的是時間慢慢考慮,一個禮拜後希望從你口中能聽到好消息!暫時拜拜!」
這回,尹萱萱一走,可就沒再回頭了。
當門被重重關上,並聽見從外面上鎖的聲音之後,唐少華才重重地歎了一口氣。
「唉!我究竟是招誰惹誰了,好端端的怎麼會惹上這個來路不明的矮冬瓜呢!」
不過對於被這個矮冬瓜綁架的事,他並不擔心倒是真的。從「他」那些部屬的反應看來,對方似乎對鴻雲集團挺熟的,而且也沒有與鴻雲為敵的跡象,還一副很擔心會傷到自己的樣子。整個事情從頭到尾,好像都是那個矮冬瓜在一意孤行,所以,唐少華真的不但心。
他究竟是流著唐家精明能幹而傑出血液的唐四少爺,對於判斷事情的真偽與輕重緩急,自然有著過人的辯識能力。而這麼多年來的經驗,也一再證明他的識人本領和判斷能力非常卓越。
因此,他現在關心的問題並不是如何逃離這兒,而是想弄清那個矮冬瓜的底細,以及「他」逼迫他回唐家去相親的理由。
唐少華知道「他」並沒有說謊,「他」絕對不會是唐家派來捉他回去的人。
「如果爺爺他們真派個如此蹩腳的小鬼頭來,那我肯定笑死他們!」唐少華指天立誓的自言自語,根本早忘了自己正是栽在人家手上的「甕中鱉」這回事了。
他莫測高深地一笑,一點也沒有成為人家階下囚的緊張感,還是一張自負自傲的臉,一副不可一世的神情,腦海中似乎不停地在思索著許多事情。
他已打定主意,稍安勿躁,按兵不動的等著那個矮冬瓜再度來訪,而這一個星期正好讓他好好的休養生息,想個好對策,快樂的等待「他」的再度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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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星期很快便過去了,尹萱萱迫不及待地結束了紐西蘭七日游的行程,快馬加鞭的趕了回來。
她的心裡是十分興奮又期待的。
都一個星期了,那個姓唐的公子哥兒已經後悔得痛哭流涕了吧!哼!誰教他愛逞強,明明就是一個弱不禁風、一無是處、膽小如鼠,被家人寵壞的紈褲子弟,偏偏不肯服輸,硬要和我唱反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