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扶你進房間休息。」董雪兒蹙眉,這麼晚了不好意思吵醒洪伯,只好由她扶他進去了。
「我自己可以走。」語畢,雲斯揚奮力起身,走沒兩步就往前傾倒。
「啊……」董雪兒迅速地拉住快倒下的雲斯揚,「明明就醉了還逞強。」她翻了翻白眼。
哦,他怎麼這麼重啦!
早知道就將他丟在客廳,幹嗎給自己找罪受!
她扶著雲斯揚來到他的臥房,將他往床上丟去,氣喘吁吁地她坐在床沿考慮著要不要幫他脫掉外衣。
要脫?
不脫?
明明她的大腦還在考慮,可是一雙小手卻已主動脫去他的西裝外套。
「我只是好人做到底而已哦。」她望著沉睡中的他,拍了拍他的臉,見他無動於衷,相信他真的已經熟睡,這才開始解開他的領帶,她可不希望他突然醒來,又被誤會誤闖房間,或被誤會成女色魔。
「你真的長得很美耶!真不懂你為什麼討厭別人說你美。」自從知道他很忌諱「美」這個字後,她就不曾提過。
而現在他醉了,說了他也聽不見。
「不過,美雖美,有時候嘴巴實在太毒了。」解開了襯衫的扣子,卻發現要將襯衫脫下來有些困難。
「喂,你好重喔。」她輕聲地埋怨,「睡得跟死豬一樣。」
她拉起一隻袖子用力地拉扯,奮戰了老半天,襯衫依然穿在他身上,頂多皺了些。
「我就不相信我脫不下這件襯衫。」剛剛外套明明就很好脫啊,怎麼這件襯衫跟她有仇似的,怎麼也脫不下來,該不會是用錯方法了吧?
她不顧形象地跨坐到雲斯揚的身上,奮力地拉起他的雙臂,將他的身軀往她身上靠,雖然很犧牲啦,不過卻是最有效的方法。
果然三兩下就搞定了!早知道一開始就用這招,省得浪費那麼多力氣。
她將襯衫丟棄在床下,慢慢地將雲斯揚放倒在床上。
她直起身子,緩緩地抬腳,才剛要離開他的身體,一陣拉扯,她又回到他的懷裡,而且這一次是她在他的身下。
事出突然,董雪兒嚇得動也不敢動,眼睛偷偷地向上瞄去,就這麼跌入深邃的黑潭裡。
「你沒醉?」董雪兒愣愕地凝視著看起來神采奕奕的雲斯揚。
「我沒醉。」雲斯揚嘴角噙著詭魅笑意。
「你騙我?!」她咬牙。
「我哪有騙你,一開始就表明了我沒醉,是你硬架著我進來的。」他眨著無辜的大眼睛。
他當然是假裝喝醉的,目的只是想逗弄她。
怎知,她邊脫他的衣服邊拍打他的臉、罵他嘴毒、嫌他太重,還說他是豬,直接露出她小辣椒的本性,當下,讓他決定好好戲弄她一番。
只是襯衫脫著脫著一切全走了樣,當她坐在他的身上,柔軟的嬌軀緊貼著他,一陣衝動驀地湧上心頭,當她準備離開他身體的剎那,一股沒來由的失落讓他不自覺地伸出手將她拉進他的懷裡。
「既然你是清醒的,為何不阻止我脫你的衣服?你故意看我出糗?」董雪兒氣得忘記自己仍躺在雲斯揚身下,與他緊密糾纏著。
「天地良心啊,你好心要幫忙,我只是君子有成人之美罷了,絕無看你出糗之意。」他舉起右手做出發誓狀。
「強詞奪理。」她扭動了下身軀,發現動彈不得,這才憶起自己的困境,嬌呼一聲,「你放開我。」
「你先別動。」她的移動,使得他深沉的慾望提早引爆。
「放開我。」嬌軀不斷地掙扎。
「別動,否則後果不堪設想。」他將她鎖在懷裡,在她耳邊低喃。
她越是掙扎,身體的柔軟越是與他緊密結合,董雪兒重重地抽喘了口氣,瞪大美眸,再也不敢輕舉妄動。
「來不及了。」他輕歎,舌尖輕舔著她的唇瓣。
「我……」還沒說出的話語悉數被他吞噬。
第六章(2)
他熱切的舌在她口中翻騰,與她糾纏不休。
天啊,她還是這麼的甜美,緊貼著他的柔軟嬌軀,是那樣讓他難以自抑,讓他情不自禁,將他引以為傲的自制力摧毀殆盡。
他吻她!
該死的他,居然又莫名其妙吻她!
而她居然全身酥軟,無力抵抗他的侵略。
一股前所未有的奇異感覺在她的胸口爆開,任由他的唇恣意地侵襲。
腦中警鈴大響,突地想起小蠻女,董雪兒用力推開雲斯揚,迅速地滾下床,氣喘吁吁地瞪視著他。
「去死啦,你這個大色狼。」董雪兒用力地捶打雲斯揚。
「夠了。」他連忙起身,將她抱緊,「我不是大色狼,這是自然反應,一種被異性吸引的自然反應。」
「我沒興趣成為你風流史上的一筆記錄。」她譏誚地說。
「我沒有什麼風流史,可我很有興趣讓你參與我的情史。」他在她的唇瓣輕啄。
「你有興趣不見得我也要有吧,你已經有個叫席小曼的女人了,或許你覺得不夠,但請別來找我。」語氣酸得很。
可惡的花心大蘿蔔。
「你吃醋啊!」為這個發現,黑眸閃爍著笑意。
「你別往自個兒臉上貼金。」她用力給他一拳,順利地逃離他身邊。
「咳咳咳……」下手真重。
「今天的事,我不希望再發生。」看著他痛苦地彎下腰,董雪兒心裡閃過一絲不忍。
可一想到他的花心,怒火就直往上躥升,董雪兒氣沖沖地轉身離去。
「等一下。」雲斯揚喊住快要走出房門的董雪兒,目光灼灼地看著她。
「還有什麼事?」董雪兒沒回頭。
「我只是想告訴你,今天在公司委屈你了,我那小表妹個性刁鑽也不是一天兩天,因為我們這一輩就只有兩個女生,所以都讓人給寵上了天,其實她本性不壞,希望你別見怪。」席小曼只是驕縱了點,若是另一個表妹,可就讓人不敢恭維,若可以,雲斯揚這輩子還真不想再見到她。
小表妹?
他是這麼說的吧!
董雪兒沒理他逕自離去,心情在這一刻莫名地放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