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曼陀羅的三滴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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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年約二十的清秀女孩見到三皇子行了禮,在三皇子擺手後離去。她叫小翠,是彎彎姑娘唯一的侍女,是一個啞巴,從小就不會說話。

  美麗出塵的女子正在品茶,茶香獨特的味道飄滿了整個大廳。

  她看了三皇子一眼,放下手中的茶,「看來三皇子今天心情很好。」

  「不錯,這正是因為妳的緣故。」烈煌揚起笑容,卻看不出是真心或假意,因為他素有「笑面虎」之稱,臉上最不缺少的就是笑容。

  「聽聞傅家大小姐在新婚之夜因二皇子的求歡太多,承受不了下半身流血過多而亡;而二皇子也因此得了失心瘋。」

  「我很好奇妳用了什麼藥而導致如此的結果,連十幾個御醫都做出同樣的診斷。」

  「我曾聽三皇子說過,好奇心是最要不得的東西。」彎彎拿起茶杯,「就如這杯茶,無論在你鼻間聞到是如何的香,但三皇子從不曾要過一杯品嚐,這是讓我敬佩的一點;論起心機或才智,在這世間三皇子無疑是數一數二的。」

  烈煌微微笑了,對她的稱讚顯得怡然自得,「那是因為我知道彎彎妳與常人不同,有些東西妳自己品嚐沒有危險,但到了別人的嘴裡卻是會致命的。」

  「不錯。」彎彎笑容可掬的道,「那就請三皇子記住,日後與我有關的所有的東西都是危險的。」

  烈煌點頭,「這是自然,只是不知妳的承諾會不會也是危險的?」

  「我承諾過要為你做三件事絕不會變,第一件已完成,我等著其餘兩件的到來,我希望不會太久,雖然我有的是時間,但是浪費在等待這種事情上是不可取的。至於危不危險,相信三皇子這種做大事的人是不會懼怕這小小的危險的。」

  「不會太久的,我已經開始著手了。」烈煌點頭,臉上有勢在必得的笑容。

  *** *** ***

  一艘小船在湖中央停泊著,船的外觀十分普通,但有層層紫紗包圍船身,隨著風的吹拂揚起輕紗,若隱若現地能看到一位女子姣好身姿,還有陣陣的動人琴聲。

  一艘雄偉美觀的大船由遠而近,能看到那明顯的皇室標記,船身裝飾得美輪美奐,還有兩支來回巡視的侍衛,這正是當今大皇子烈泊的船。

  烈泊昂然的站在船頭,他年約二十五,長相粗獷卻也透出皇室的貴氣;他正是受到琴聲的吸引才命人駛近。

  「去看看是何人在彈奏。」烈泊的眼中無比的興奮,因為他已能從那隨風揚起的薄紗中看到那曼妙的身姿,看來一定是位美妙的佳人。

  烈泊喜歡美色是眾所皆知的,他的王府中已有了三名妃子,更不用說那幾十個的寵妾。

  「是。」一名侍衛領命要前往。

  「慢。」烈泊揚聲道:「要有禮別嚇到小姐。」他憐香惜玉得很。

  「是,大皇子。」

  片刻後,侍衛回來了。

  烈泊急忙問道:「怎麼樣?」

  「稟大皇子,是一位小姐,她的侍女前來答話,問大皇子有興趣過去聽琴?」

  「好、好,我過去。」烈泊忙點頭。

  「大皇子,這種地方怎麼會有小姐單獨在此彈琴,實屬怪異,要小心。」烈泊身邊的一位中年男子深思道。他叫戚世得,是大皇子身邊的師爺,許多事都是他幫著出主意的,因為大皇子不但粗枝大葉,而且還沒有一點心機跟才智。

  「這有什麼怪異的?」烈泊深不以為然,「師爺多慮了。」

  「現在的局面緊張,大皇子還是小心一點才好。」戚世得皺緊眉頭。

  「得了,只不過是兩個弱女子有什麼可怕的,就算老三要派殺手也不會找兩個女人來。」烈泊不高興的道。

  「但是……」

  「好了、好了,你就跟著我過去看一下好了。」烈泊板起臉,他是知道師爺對他的忠心,所以才沒有動怒。

  踏進小船,一股淡淡幽香傳來。不大的船艙裡擺了兩張凳子和一張桌子,桌子上放著小巧的茶具,還有一個花瓶裡放著含苞待放的鮮花。

  桌子的正前方放張琴,蒙著紫色面紗的女子正在彈琴,黑亮的長髮垂在身後,有些隨著女子的垂首而掉落,別有一番風情;女子身上披著同色系的寬大披風,但仍可瞧見凹凸有致的曲線,裸露在衣服外的小手以及脖子皆是白嫩誘人。

  烈泊幾乎是屏住呼吸聽她把曲子彈奏完,獵艷了那麼久,他可以肯定,這女子絕對是人間絕色,就連自己新納的愛妾也萬萬不及她。

  「大皇子請坐。」輕柔的聲音,有著不食人間煙火的味道,女子微抬起頭,蒙在紫色面紗裡的容顏依稀可見,一雙烏黑的眼眸望著大皇子,讓他魂不守舍。

  「大皇子請坐。」

  烈泊像從夢中醒過來,那天生的大嗓門也不自覺地放低許多:「謝謝姑娘。」

  見他坐下,戚世得站在一邊,從一進來看到這位女子,不由得驚艷後,就暗覺不妙,如此的美麗人兒若懷有歹心,就算他勸大皇子幾千次,他也不會聽從的。

  「對不起,打擾姑娘了。」

  女子站起身,緩步走到大皇子旁邊,姿勢優美地坐下。

  見到佳人近在咫尺,烈泊更是情難自禁,一雙眼睛眨也不眨的緊盯著她看。「不知姑娘的芳名?」

  「小女子的名字俗氣得很,聽聞大皇子您文武雙全,學問大,不知可願意為小女子取個名?」

  「當然、當然。」聽到佳人的讚賞,烈泊更是喜出望外,連聲答應。沉思了一下,開口道:「姑娘妳貌似天仙,如花似玉,不知叫如玉怎麼樣?」

  女子揚揚眉,笑了笑,「那如玉謝過大皇子了。」

  「姑娘家住何處,為何獨自一個人在這河中彈奏?」一旁的戚世得突然問道,「又如何識得大皇子?」

  「對大皇子的大名早有所聞,對那大船的標誌小女子雖未見過世面,但也略知一二。而小女子本是漁家女,家住河上游,前不久父母雙亡,留下這小船。一個人無依無靠,只好帶著侍女隨波逐流,能到哪裡便到哪裡。」女子粉頸低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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