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德以前對結婚總是抱持可有可無的觀念,認為兩個人只要相愛,結不結婚其實沒有差別;現在他卻渴望跟心磊組織一個小家庭,可以每天醒來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她。
沅琪今晚不回家,這麼說,今天晚上就是他的好機會了,如果成功了,年底還可以來給雙喜臨門:既搬新家、又娶了新娘。
他打電話給心磊。「心磊,晚上你要翻稿嗎?」
「要啊!不過不會翻太晚。怎麼了?」
「心磊,我愛你。」大德突然說。
心磊倒沒有嚇到,他們兩個每天不但又是親親、又是抱抱,而且更是把「我愛你」「我愛你」當發語詞,一天總要說個幾十次。
「我也好愛你。」心磊甜甜的說。
「我好想你。」大德輕聲說。
心磊在電話另一頭微笑。「可是我現在沒有想你耶,不過剛才想了好幾分鐘。」
「親一個。」大德先對著電話啵了一聲,心磊也照做。
「大德,你還沒告訴我,為什麼問我晚上翻不翻稿?」心磊想起他剛才的問題。
「今天晚上聽我的節目好不好?」
「為什麼?」心磊不解,她向來不喜歡聽廣播節目,大德也從沒有要求過她聽他節目。
「你聽嘛!」大德說。
「你想在節目裡跟我求婚嗎?」心磊猜,這也很浪漫啊!
「反正你聽了就知道了。記得喔!」大德提醒她。「如果你不想聽整個節目,那就一點半再打開廣播就好了。」
「好啦!那我一點半開始聽。」心磊答應。
「好了,那我下班之後會立刻到你那兒,再親一下!」掛電話前,大德還不忘再親她一次。
「Bye!」心磊甜蜜的掛斷電話。
一到了晚上一點半,心磊就守在音響旁,想知道大德到底想對她說什麼。可是一直等到一點五十分,節目都要接近尾聲了,還是沒什麼特別的,心磊打了個哈欠,好想睡覺了。
在一段廣告過後,大德的聲音又出現了。
「歡迎再度回到Martin主持的「心情調色盤」。在今天的節目結束之前,Martin要幫一位聽眾播放一首歌曲。這位聽眾表示,他很想自己做一首情歌送給心愛的女孩,可是那個女孩太完美了,他自覺能力不夠,沒辦法作出配得上這個女孩的歌。還好,Chicago合唱團的Jason Scheff做
的一首歌,剛好說出了這位聽眾想對他心愛的女孩說的話,所以他特地點這一首歌送給這個女孩;他想對她說:我們的愛會持續到永久。」
說完這一段話之後,心磊以為自己會聽到一首由機器播放的歌,沒想到出現的卻是吉他聲、還有大德的歌聲。
你眼裡每個小小的注視都在告訴我
我們的愛會持續到永久
每個我們分享的時刻都能讓你明瞭
我有多麼在乎你……
吉他聲停止後,大德用低沉的聲音說:「心磊,你願意嫁給這個雖然不會寫情歌,卻想要每天唱情歌給你聽的於大德嗎?」
心磊呆呆的坐在床上,他居然真的在廣播節目裡跟她求婚!
心磊當然很愛大德,但是婚姻又是另外一回事,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成熟到可以當一個妻子了。
「叮咚……叮咚……」門鈴聲嚇了心磊一大跳。
一打開木門就看見大德捧著一大束花站在門口,含笑看著她。
心磊趕緊拉開鐵門,一面驚訝的問:「你的節目不是才剛結束?怎麼你這麼快就到這兒了?」
大德不急著回答她,他先進門、把花送給心磊,然後親吻她。
「大德,你怎麼可能才花了兩三分鐘就到了?」心磊的好奇心很重,任何事情都非打破砂鍋問到底不可,她把花隨手放到桌上,拉著大德硬要問出個答案。
「不先給我一個大抱抱?」大德故意賣個關子。
「討厭!你到底說不說嘛?」心磊要是不得到答案,恐怕對任何事都沒心情了。
看她這麼急著想知道答案,大德就不再逗她了。
「我剛才就到你這兒了,一直在門口等到兩點零五分,確定節目結束了才按電鈴。」
「可是剛剛節目……」心磊滿頭霧水。
「那是事先錄好的,你沒發現一點半過後就不開放Call in了?我先錄好了半個小時的節目,所以一點半過後我就離開電台了。」大德跟她解釋著。
「喔,原來是這樣。」
「你考慮好了嗎?」大德認真的看著心磊。
「什麼?」
「剛才節目裡,有個叫於大德的傢伙跟心磊求婚,不知道這個心磊小姐答不答應?」
心磊害羞的躲進大德懷裡,不讓他看見她的臉紅。
「心磊……」大德想看著她。
心磊抱得更緊了,就是不敢讓大德看見她羞怯的臉。
大德一邊撫著她的長髮,一邊溫柔的對心磊說:
「房子裝修得差不多了,十二月初就可以搬進去。房子雖然不大,只有兩個房間,可是你還是可以有自己的一間書房。心磊,我們結婚好不好?」
心磊總算把頭離開他胸前了,她臉上還紅紅的。
「可是……你不會要我生孩子吧?」
問這個問題是不是表示心磊願意嫁給他了?
「你不喜歡孩子?」大德問,他以為心磊會很想要有寶寶的。
心磊想也不想的說:「我喜歡孩子啊,可是我不要你愛別人比愛我多;如果我們有寶寶,你又很愛他,我一定會吃醋、會很討厭這個寶寶的。大德,你只能愛我一個,我不要你心裡有別人,所以我想我們還是不要生寶寶比較好。」
大德不禁微笑,心磊居然跟一個八字都還沒一撇的孩子吃醋!他忍不住又吻了吻心磊。「傻心磊,就算我們有了孩子,你還是我永遠最愛的人啊!如果你真的介意,我們可以先不要生寶寶,等到有一天你想要有寶寶的時候再說,你看好不好?」
「如果我永遠都不想要有呢?」心磊正經的問,大德從沒見過她表情如此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