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親愛的大野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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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院長又從抽屜裡拿出一個大信封,仔細的交代我:「這裡面有一家公司的地址,是一個贊助你上大學的大好人,你上了台北後要記得謝謝人家,可別讓人說我們『博愛』的孩子沒有教養。還有一件事,這位先生還提供你一個工讀的機會,你可要好好的做,知不知道?」我點點頭,藉口要整理行李,逃離了嘮叨的老院長。

  事情也實在太巧了,這個院長口中所謂的『大善人』,居然就是害我家破人亡的於振剛!看來他的罪行連上天也看不過去了,才會作了這樣的安排。

  開門聲打斷我的思緒,伴娘進來告訴我,婚禮再過十五分鐘舉行。她一推開門,我就看見門外於振剛帶笑的臉,他沒有進來,只是站在門外對著我望,眼神有點奇怪。我趕緊微微低下頭,擠出一絲對著鏡子練過千百次、新娘子該有的美麗且羞怯的笑容。

  第一次和他見面的情形,我至今仍然記憶深刻。

  於振剛看起來一點都不像壞人,我的意思是,他長得很有型,有一種成熟男人的魅力,而且體格保養得很標準,不是我想像中滿臉橫肉的壞人樣。當然壞人的臉上是不會有標記的,我提醒自己不可以被他的外表給蒙蔽了。

  「你是柳小每?」他問,聲音很有磁性。

  我恭恭敬敬的回答他:「是的,董事長。」他的眼裡閃過一絲激動,雖然我並不知道是為了什麼。

  他找了一個經理來帶我,並不因為我只是個工讀生就要我打雜;他讓我學好多東西,包括電腦、網絡科技、英日文及管理知識。我很用心學,因為知道將來要用這些知識來擊垮他。那一、兩年我過得很辛苦,常常一天睡不到四個小時,可是卻也覺得充實。

  只是我不能理解,為什麼於振剛常常眼帶悲傷的打量我,甚至有好幾次,他公然在開會時凝視著我。

  大三學校課業重了,下午也經常有課,我不能再到公司上班。於振剛利用每個星期一、三、五的晚上為我講解公司的營運狀況,並且延聘知名的實務工作者替我上課。我進步得很快,英日文都講得比外籍老師還標準,其他工作上的知識、公司的管理也知之甚詳;於是他又安排我學德、法文與社交禮儀。我就像是一塊海綿,把所有的東西都吸收得很好。

  那年我和於振剛的關係發展得快速且奇怪,在大三那一年他看我的眼神漸漸變了。他常常在為我講解公司狀況時望著我出神;在假日時他開始以公事為藉口,要我單獨留下來;後來他會在星期日帶我去用餐、打球。

  我知道自己長得漂亮且出色,在宴會上總是全場男人的焦點,也知道於振剛早在一年前就已經離婚,如果讓他愛上我是毀了他的最佳捷徑,我會願意付出任何代價。只是我懷疑,離過三次婚、前妻都是成熟美艷的大美人、而且一向花邊消息不斷的他,會忽視身旁那些美麗的投懷送抱者,而看上仍嫌稚嫩的我嗎?

  雖然有了色誘於振剛的心理準備,但他第一次吻我時,還是嚇著我了。

  那天是我的二十歲生日,他請我吃晚餐,不是在五星級大飯店,而是在他位於桃園的別墅裡。於振剛親自下廚做了一桌菜,我們坐在院子裡的涼亭下,四周是皎潔的月色及蟲鳴。晚餐後他用低沉的嗓音,對著我唱生日快樂歌。自從爸媽過世後就不曾有人為我唱過生日快樂歌,因此在那一刻我感動得好想掉淚。

  在我感動的情緒尚未平復過來時,他要我閉上眼睛,然後將一個毛茸茸的小東西交到我手上。

  天啊!居然是只小貓咪!

  「你怎麼知道我喜歡貓?」我不敢置信的問。

  「那天經過寵物店時,看到你目不轉睛的看著它,我就想到要將它買下來送你,剛好你生日也到了。」他故意輕描淡寫的說,但眼神中卻有藏不住的情意。

  第1章(2)

  「好可愛的小貓咪!」我忍不住讚歎.真的沒有想到,一向專制獨裁的於振剛也有細心的一面。

  曾經一無所有的小孤兒是很容易滿足的。我摟緊懷中的小貓咪,感動得說不出話來。

  「閉上眼睛!」他說。

  而我心裡想著:可不要再給我驚喜了,這樣下去我真的會忘了對你的深仇大恨。

  在我閉上雙眼後,他突然托起我的下巴,吻住我的唇。我嚇壞了,連忙往後退,誰知道背後竟是一根大圓柱!他將我困在他和圓柱之間動彈不得。

  腦海中接二連三閃過許多念頭:我該不該拒絕他?或是該順從他?一般正常女孩在這種情況下會如何反應?我完全沒有經驗,不知道該怎麼辦。

  接下來我腦筋一片空白,只好把嘴唇閉得緊緊的、呆呆的僵在那兒。那時候我的模樣一定蠢斃了,因為於振剛停了下來,若有所思的看著我,有一絲疑惑。

  「你不會?還是不願意?」他問。他長得高大,距離我又很近,這種壓迫感讓我喘不過氣。

  我不敢開口說話,因為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他低下頭來再次吻我,不像剛才那般輕柔。他用舌尖強力的頂開我緊閉的唇,吸吮我的舌、輕咬我的牙齒;我開始不由自主的發抖,膝蓋不停打顫,他的呼吸愈來愈急促,動作也愈來愈粗野,當他把手放到我大腿內側時,成串的眼淚終於忍不住掉了下來。

  雖然知道為了復仇要犧牲自己,但我還是忍不住感到羞辱。

  他似乎覺得訝異,但立刻停止動作。

  「別哭!小每,乖!我不會傷害你。」他拭去我臉上的淚水、撫著我的頭,若有所思的看著我。

  我哭著要求回台北,他看著我沒說什麼,好久後才輕輕歎了口氣,開車送我回台北的租賃處。大概從來沒人這樣拒絕過他吧!依他專斷的個性,也不可能允許有人違抗他,但奇怪的是他竟輕易的讓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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