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焯給他一個白眼,冷言說:「你們兩個出去。」
「我們是來幫忙的耶!」玄素心不滿的嘟著嘴道。
「走啦,沒什麼好幫,外頭等著。」敖烺巴不得能遠離這可怕的尖叫聲,他扯著支素心離開,將門關上後與妻子並肩坐在台階上。「他的女人他自己想辦法。還是一句老話,美人兒,你怎麼一天比一天還美,我這做丈夫的都快受不了。」
玄素心望著他滿臉興味的臉忍不住發笑。她的丈夫總知道如何逗她開心。
至於房裡呢?玄素心這才發現沒聲音了呢,「我想進去瞧瞧。」
「別傻了,大哥可沒讓我們進去。」敖烺握住她的纖腰不讓她起身。
「怎麼啦?」
「不可說。」敖焯邪笑著,而突然間玄素心懂了。
可能嗎?敖焯耶!他這粗漢子懂得怎麼讓瘋狂的女人安靜?玄素心不住地回頭望著闔上的門板,好奇心越來越重。
* * *
「海揚波,你再叫我可就要呃,就要……」敖焯手心發汗,快被她逼瘋了。「你再叫我要親你嘍!」
「啊……」她的回應是更尖銳的尖叫和瘋狂的掙扎。
「是你有意惹火我的,別說我佔你便宜。」敖焯鼓起勇氣,強壯的雙臂擁緊失控的海揚波,在讓她繼續發出可怕的聲音和非禮她之間,他選擇了後者。
「是!」
尖叫聲沒了,他的懷中多了個昏倒的女人——海揚波被他吸走了所有空氣不昏倒也難。
敖焯呆了許久,最後決定送她回床上,看看她下回醒來會不會冷靜些。
不久後海揚波又轉醒過來,守在一旁的敖焯眼明手快地先搗住她的嘴。
「海揚波!我是敖焯,記得我嗎?求你別再尖叫了。」他屏息等著她出現瘋狂舉動,結果她只是眨著迷濛的眼,漸漸的她認出了敖焯,然後一串串受驚的淚珠伴著啜泣聲滑落她蒼白的臉頰。
敖焯扶起她,「別光顧著哭,告訴我怎麼了。」該不該讓敖烺和玄素心進來?他實在不知道怎麼和女人相處。
「敖……焯……」海揚波拉著站起的他的衣角不讓他離開。
「不久前你還拿著利劍要殺我,怎麼你現在又不肯我走了?」敖焯歎息著坐回她身邊,思忖許久後才抬手擦去她眼角掛著的淚珠,他覺得太礙眼了,一個不小心又把視線垂往她的櫻唇上。
不能想太多。他抬眼一本正經的望著她,「說說發生什麼事了?」
「我怎麼會在這裡的。」她只覺茫茫然,對自己會出現在敖家完全摸不著頭緒。敖焯忍不住放聲笑了起來。「該問你啊!是你自己騎馬飛奔過整個敦煌大吵大鬧說要見我,然後一見到我就拿這把劍刺我,我還想問你我是哪兒惹到你了?」
「你沒事吧?」她睜大淚眼,不敢責信地做出這種事。
敖焯見她一臉擔憂心總算還有些欣慰。她並非故意要傷他的。「還好你即時昏了過去,否則現在我身上會多個大窟窿。」
怪的是他竟對她毫無防備之心,就連她的劍尖已經在他心窩前,他依舊沒想抬手回擊,也難怪當時在場其他人都嚇出一身冷汗。
「你不是在說笑吧?」她驚恐的叫著。她該殺的應該是徘謀而不是他啊!他和她之間非親非故大不了就是吵了幾次嘴,她怎麼會連自找上他都不自知?
「沒錯,而且有數人可以證實我所言非假。告訴我怎麼了?你怎麼會渾身是血,衣服又破爛不堪?是誰傷害你?」她在皇宮裡的處境太危險了看來還是讓她離吐番人遠一點好。
「血?」她眉頭一緊,「不,那不是我的血,那是……」
敖焯專心地等著她的下文。
她瞪大驚懼的雙眼,「是徘謀的。」她使勁搓著已經換過的衣衫,想擦去身上早已不存在的血跡。
「你殺他了?」這是他想到的第一個可能,但徘謀若是遭到她的毒手,她絕對不可能活著走出吐番皇宮。
「不,不是我,是刺客。」記憶慢慢回來了,她害怕的瑟瑟發抖。
「告訴我怎麼了。」
「他扯壞了我的衣服,然後刺客偷襲他,他受傷了,我身上的血應該就是那樣來的,那刺客連我都不放過。後來的事我全不記得了。」為何哪裡不去,偏偏來找他?她不懂。
「不知道當時怎樣了?」肯定一團亂吧或許還可以乘機讓海揚波脫離徘謀的掌控,至於她娘。
「我不想回去。」海揚波瞅著他害怕那可怕的事情會再發生。她僥倖逃過一次,但下回呢?難說她不會死在哪個刺客的刀下。
「沒錯,你不能再留在宮裡了。」雖然那刺客的對象是徘謀而非她,但是她這樣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根本無法保護自己,還有她那該死的侍衛又上哪主了?
「你會幫我嗎?」此刻的她脆弱得不堪一擊,她需要有人幫她。
他挑起一邊的眉毛,「我應該嗎!你剛才還不分青紅皂白的拿劍要殺我。」他舉起她帶來的劍,一副要向她討債的模樣。
她愧疚的垂眸不敢直視他,「我真的不知道,我什麼都不記得了。」
他佯裝遲疑的摩拳著下巴,「要我幫你也行,不過你得答應聽我的。」她太任性妄為了,得先和她談好條件才行,否則沒兩大她就會把他氣得怒髮衝冠。
「嗯。」她點頭。現在他說什麼她都依了。
「好,那麼你就待在敖府,不要回去了。」敖烺知道後大概又會氣得罵人,但他不希望她再回到那種地方。
她這回沒答應了,一臉遲疑不定的望著他,「可是,我娘呢?」
「我會救她出來的。」既然她在危難時想到他,他又怎能置之不理?
「不,如果我不回去,徘誼會殺了娘的。」她還是快點回去好了。
敖焯見她急急忙忙要下床,抬手把她推回去。「你剛才不還嚇得想躲左我懷裡偷哭嗎?你不也答應要聽我的?怎麼一眨眼你又言而無信了?」他剛才推測她忍不了兩天就會反他,結果他還太抬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