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突然的舉動嚇著了,她竟忘記要反抗,且享受起他的溫柔。
難以想像,他這樣的男人也有柔情的一面,抱著她的手,堅定中又帶著呵護,她肯定是走了狗屎運才被他看上的。
雖然她從敖二爺和玄姊姊那兒已經知道他對她的感情,但他親口對她說,感覺大不相同,她只覺心口熱熱的,又有點害羞。
她到底喜不喜歡他?她也不知道,只是現在窩在他懷中的感覺好舒服,真想就這麼躺上一輩子。
她輕柔的嚶嚀聲喚回敖焯的理智,他依依不捨的撒開,手指卻又接替他的唇在她如嬰兒般的嬌嫩臉頰上輕輕滑動無意間又釋放了些許的情感。
「你懂了嗎?我是真心的。」他的情感一發不可收拾,原本打算瞞著她的,但敖烺卻看出了他的心,更設計他將他心底話說出讓她親耳聽見,以致他再也不想藏著心事了。
讓她知道又如何?他就狂放一次吧!
「這事我已經知道了。」她的聲音有如蚊納,在他們這樣親密之後,她抬不起眼看他了。
他為她做了很多,雖然他不說,但她是知道的。他花費心思為她妝扮,又替她處理一切麻煩,他又不是閒著沒事,自因然是有原因才會這麼做的。
只是他怎麼會喜歡她呢?他也常野丫頭野丫頭的叫她,她還以為他會喜歡那種名門淑女呢!
「你總算相信了。」他滿足的歎息。
「那又如何?」她眼波流轉,看遍花園內,景物就是不看身邊的人。
「我要娶你嘍。」他有些難為情,也學她望著遠方揚聲說出。
娶她?她沒聽錯吧?她瞪大了眼。
「你當我是誰,你說嫁就嫁的啊!」海揚波跳回地上,一陣大吼後用斜眼瞪他,以怒氣掩蓋她的心慌。
怎麼這麼快就說娶不娶嫁不嫁了,她都還摸不清頭緒呢,他這樣逼她,讓她害怕。
「那你想怎樣?」他想粗心的大概又漏掉什麼才會惹她發火,可是他真的不知道啊!他一臉無辜的望著嘟著小嘴的她。
「你問過我爹娘了嗎?他們可不一定讓你娶我的。」她一次不敢瞪著他問,雙眼低垂望著一朵嬌艷的花兒,也沒問自己怎麼了,反正她就是要反抗他。
敖焯靜靜望著她,深究的眼神令她心慌,「怎麼了?」
「你不想嫁我?難道你不是真的喜歡我?」他自作多情了嗎?或許吧!從頭到尾都是他一頭熱,也沒問她願不願意,他差點忘了,她原本不願意留在敖府裡,是因為性命堪慮,她才不得不待下的。
敖焯替他說話、玄素心替他說話、他也強迫著她,她天真得很,哪分得清這些事?她的回答便是最真實的,她根本無心於他。
「呃!你別問我這種事,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不喜歡他的眼神,她笨拙的應著他的話。
「罷了,自作多情啊!」敖焯喟然一笑,起身走開了。她給他的,永遠是重重的打擊,再多幾次這樣的傷害,恐怕他會因為她抑鬱而終了。
「喂!你怎麼說走就走。」她是不是又傷到他啦?她根本沒這意思啊,海揚波心急的跟在他身後,卻想不到要如何補救。
她是不是真的很笨哪,不然怎麼一天到晚在惹他生氣。
「敖焯。」她低聲喚他。
他沒回她話。
「你等一下啦!」他剛才不是還又抱又親的,怎麼一下就對她不理不睬了?她不喜歡這樣。
「喂。」喚了幾聲卻見他自顧自的走著!她的愧疚維持不了多久,火氣就掩蓋了原本的情緒。
「混帳,你回過頭啊。」她怒聲罵著,索全脫下腳上的絲履往他身上砸去,這下他總算有回應了。
「鞋子別亂扔。」敖焯拾起落在地上的絲履走回她身邊,他望了她許久,原本想開口的她卻在他深沉的眼神下靜默了。
她正要伸手取鞋,不料敖焯卻低下身子,單膝跪在她面前,她傻了眼。不是說男兒膝下有黃金嗎?她何德何能讓如此高貴的他這樣做?她望著他冷淡的神色,淚水沒經過她的同意就落下了。
「腳抬起來。」沒有怒罵,也沒有笑意,敖焯的冷硬讓海揚波好不舒服。「對不起。」她順從的抬腳,看著他將她小巧的裸足放在他膝上,替她套回去。
「我說過了,只要你說的是真心話,沒必要向我道歉。」敖焯起身後才發現她哭了,他歎息著替她拭淚,攬著她的腰讓她貼在他胸口,「該哭的是我,你裝什麼無辜?讓別人看見還以為我欺負你了。」
「我怎麼知道,我好像老在傷你的心。」他一受傷就轉身離開,如果他和她學生氣時又吼又叫,她還釋懷些,可是他這麼悶,有話又不說,她怎麼知道他在想什麼?男人都這麼難懂嗎?好煩唷!
「我就是拿你沒轍。」老天救救他,他現在反悔不愛她是否來得及?
「敖焯,你可親我一次好不好?」
敖焯稍稍推開她,揚高的眉顯示他的驚訝。他還沒來得及開口,一道聲音從旁插了進來,「好個厚顏無恥的女人!我還是頭一回聽見一個女人說這種話呢。」
海揚波側臉看向站在樹下的女子,「你是誰?」
「唷!囂張得很,哪來的野女人?」敖煌看向敖焯,絲毫不畏懼他怖滿寒霜的臉。她剛才看見大哥跪著替這野女人穿鞋時差點昏過去,什麼時候大哥做起女人的奴隸了?
「你怎麼跑出來了?我不是要你呆在房……靜思過嗎?」光是海揚波他已經應付不來,現在又多了個敖煌,他實在怕她會惹火海揚波,依海揚波易怒的性子,恐怕兩人吵起來會天翻地覆,他還是趕緊把海楊波帶走吧!敖煌咧著沒有笑意的唇上前。」我已經思過了。」
「那麼你知道錯在哪了嗎?」敖焯護著海揚波要離開。
敖煌可不打算就這麼放過他,她擋在他們面前!一雙眼轉啊轉的,分明正在打著壞主意。「錯。我哪有錯,是你硬逼著我思過的。」她歪著臉打量海揚波,「嗯,長得還不錯,這是誰?你的小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