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去趟敖家。」她迅速地起身,決定去一探究竟。
「我不去。」烏斯亞快要昏過去了,他沒想到她這麼衝動,萬一她去敖家聯絡失敗,大家都要殺頭的耶!
「我又沒要你一定要跟去。」海揚波嘖了一聲,戴上面具就匆匆離開。
烏斯亞望著她飄然而去的身影不禁傻眼。她未免也太衝動了吧?
他疲憊的歎息,舉步追上她。「別這麼衝動!你今天才出宮過一次,現在又要出去?太惹人注意了,萬一別人說話那可不好。」
她猛地回身,身上戴著的首飾隨著她的動作發出叮咚聲響,「烏斯亞,咱們的?」現在恐怕已經不省人事,除了他沒人管得著我,現在更沒人會管我了。」
「這你可說錯了。」從轉角處晃出一個人,正是吐番太子徘謀,他一臉詭異的笑,似乎對海揚波有著許多的話想說。
「太子。」烏斯亞嘴裡尊敬得很,身子卻搶在海揚波前頭保護她。
「滾!我不會在這裡對人動手的更何況是個女人。」徘謀剷除異己的狠毒手段眾人皆知,不過有一點算他還有良心,他不對女人下毒手,因為他太愛女人了。
「何事?」不想讓烏斯亞惹惱徘謀,海揚波排開烏斯亞,面對這今她作嘔的人。
「只是想問你,除了回你那殘破不堪的老家外,你還想上哪?」他理著身上的錦緞,優閒的問。
「你派人跟蹤我?」海揚波怒聲質問。
「應該說是保護你。」徘謀上下打量著她,自從上回無意間看到她的真面目之後,他總是用這種淫邪的眼神看她。
「這倒免了,在敦煌,只要打著你們吐番的旗幟,誰還敢亂來。」海揚波冷笑道。
「唉,你這麼說就傷感情了,你就算再不肩吐番人,還不是從中享受著我們從敦煌人身上壓搾而來的民脂民膏?還不是打著吐番的旗幟在街上招搖?」徘謀抬手在她技著薄紗的藕臂上挑逗地滑動。
受不了他這樣,海揚波發抖著向後退。
「你少惹她!」烏斯亞忍不住上前推開徘謀。
「嗯,好個盡忠職守的侍衛,你當你是誰?我只要一句話就能把你五馬分屍。」謀殺氣騰騰的瞪著烏斯亞,他正忍著不將眼前這低賤之人一刀殺了。
「你敢?」一陣怒意從面具後頭傳出來,海揚波的聲音又變得冷冽。
「為何不敢?父王病危,丞相松贊也死了,吐番此時一團混亂,我這太子就等著登基為王,你想我還有什麼好擔心的?就算父王仍舊健康,你想他會為一名失寵妃子的女兒管我嗎?他玩女人都來不及了。」徘謀笑得狂妄,因為他明白這皇宮已經是他的天下,無人可以阻止他。
「那麼小女子我絕對會以牙還牙,讓你這好色之徒死無葬身之地!」她的威脅應該夠明顯了!徘謀絕對聽得懂,只是他會將自己的警告放在眼裡嗎?說實在的,她一點把握都沒有。
「小姑娘,你得先確定辦得到才開口,否則只是給自己惹笑話。」排設一派優閒的說。有時他真的很享受與她鬥嘴的感覺!全天下只有她敢這樣與他針鋒相對。
「試試不就知道了!」海揚波挑釁的道。
「你真的如此想不開?」徘謀望著烏斯亞,右手握向刀柄,一臉肅殺。一直不殺這個低賤的胡人只因為他現在忙著剷除異己,與其他想搶王位的兄弟周旋,無暇好好處冒他或是海揚波,但這不表示他會一逕容忍。
「不要!」海揚波尖叫的擋在烏斯亞身前,「你到底想要什麼?」她能忍受這混帳多久,連她自己都不知道。
「你。」徘謀收起了厲色對她微笑。他就是愛女人,沒辦法。
「想得美!我做鬼都不會讓你碰!」海揚波想都沒想,激動的狂吼。
「你可別說得這麼篤定,風水輪流轉,難說過兩天後你會不會臣服在我懷中。」他淫邪的輕笑,「現在,你若是不想讓你的寶貝侍衛被我一刀劈了,快快摘下面具,我很懷念你的花容月貌。」
「本公主的容顏可不是你可以看的。」怎麼會被這淫蟲盯上呢?都怪自己粗心大意,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
「那麼你只好向你的侍衛道別了。」徘謀抽出刀,隨意的在她和烏斯亞面前揮舞,幾度就要傷到人,卻又巧妙的避開,他的的確確嚇出了海揚波和烏斯亞一身冷汗。
「我不信你敢。」海揚波不顧刀鋒銳利,抬手拍開他的刀。「大不了我讓他離開,你又能奈他何?追殺他嗎?」她知道自己和烏斯亞注命危在旦夕,但是她比烏斯亞安全,所以現在得由她來對付徘謀。
她的勇氣今徘謀激賞,「哦?你認為我不敢嗎?就算他逃走了,你呢?還有你娘呢?你在打鐵鋪裡的爹呢?可憐的海揚波,你無法顧及所有人。」這樣嬌小的女人卻有無比的勇氣,他的眼光果然沒錯。
還好她的面具遮住了她突然蒼白的容顏。是啊!娘呢?娘在宮裡太危險了,任何人都可以取走娘的性命,而爹更是毫無保護,誰都可以下手傷害他。
「怎麼?沒話說了?如果你想要平平安安,今晚就到我房裡來做我的女人。」徘謀眼神淫穢的望著她。
海揚波拚命的在忍耐,她想要一刀殺了他。
「不答應?那麼我先殺了這賤民,再去找你娘,她身邊沒人保護,取她的命易如反掌。」他想得到的人他決不放手,就算傷害了所有人他都不在乎,他要的是女人的身子。
「別再說了。」海揚波虛弱的打斷他的話,她一點勝算都沒有。
「公主!」烏斯亞望著她顫抖的身子,全身繃緊,只要海揚波一句話,他會馬上動手殺了這無恥的男人。
「太子!」一名徘謀的心腹急急奔來,附在他耳邊低語幾句,徘謀臉色遽變。
他望向戴著面具的海揚波,「算了,暫時先饒你一次,下回你可躲不了了。」說完,他轉身飛快離開,留下滿腹怒火的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