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恨你。楚維軒,我真的恨你。」
當口腔中充滿血腥的氣味時,她的唇離開了他的手臂,她憎恨的望著他。口中不斷的低喃著對他的根意。
她必須這樣不斷的提醒自己,才不會想起他和其他女人擁抱、纏綿的景象,想起了那些,就讓她覺得好污穢。
她居然曾經陪這樣的一個男人上床,在楚維軒的眼中,她是不是也和其他隨時可以陪他上床的女人一樣,可以任他使喚。
她真後悔自己為什麼會著了魔似的將自己給了這樣的一個男人。而且,還是在半推半就、沒有太多的拒絕下發生,如果她理智一點、清醒一點,就不會和楚維軒這樣的男人產生絲毫的糾葛。
沒有那樣親密的接觸,她也不會不知不覺的失去了自己的心。
「我喜歡你。」
「我討厭你。」她打斷他的話。
「我愛你。」
「我恨你、恨你、恨你。」她搖頭,死命的捶打他的胸口。
「珈樂。」他吼著,緊緊的握住了她的手腕。
「你走!我不想看見你!你走啊!家裡已經有一個女人了,還來招惹我,你把我當成什麼?」
她推著他離開,低著頭不敢看他一眼,她怕接觸他的眸光、怕自己被他的話所打動。她想掙脫他的掌握,但卻怎麼也擺脫不了,他的堅決彷彿在告訴她。
這輩子他糾纏她定了,她永遠別想離開他。
「珈樂,她什麼也不是,而你是我愛的女人。」
「楚維軒,她都跟你那樣了,你還敢說她跟你沒關係、說她什麼都不是。如果她什麼都不是的話,我又算什麼?」
難道跟他上了床、有關係的女人,用三言兩語就能撇清關係?她要是相信他的話,她跟那些女人又有什麼不同。
「那樣?哪樣?」他氣結的反問。
他碰到芬妮時,腦袋裡盤據的全是華珈樂的影子,跟芬妮在一塊,他有種犯罪、背叛的感覺,就連他撫摸芬妮時。想著的也都是華珈樂!在這樣的情況下,他還能「怎樣」。
「你……你們。」
「我們怎麼了?」他望著她,逼她開口。
「你跟她上床。」她一口氣說完,然後撇開頭,不想再看他。
「你哪只眼睛看見我跟她上床了?你只是開了門,看見我之後,狠狠的用了我一巴掌。除此之外,你看見了什麼?」
「我……」
「你什麼也沒看見,憑什麼認定我有罪。」
他的逼問那麼理直氣壯,似乎錯的人是她嘍!她越想越氣!不停的扭動著被他挑控的手臂。
「放手!拿開你的髒手,不要碰我!」
「你不把話說清楚,我絕不會放開你。」一旦說清楚。他就更不可能放開她了,因為事實會還給他清白。
「是!你什麼錯都沒有,我憑什麼定你的罪?我什麼都不是!跟你也一點關係都沒有。你的事情我不想管、也沒必要管,你愛怎麼樣都行,隨你的便。」她推著他試圖脫離他的掌控。「我也說過了,你沒資格管我的事。所以,你的事我也一樣管不著。」
「是這樣嗎?如果真像你說的,那你為什麼打我?為什麼你的眼眶是紅的?你為我流眼淚,難道不是因為傷心、因為嫉妒?」
「你別胡說八道,你以為自己是誰。你有這麼大的魅力嗎?」她否認了他的話。
「對你,我一點把握也沒有,我知道在現在的情況下,還被你看見我和芬妮的事。對我們的發展會更不利。但是,如果我沒有誠意的話,就不會來向你解釋,吏不會來求你的原諒。」
「不必了。」
她冷漠的搖頭,眸光盯在他緊扣在她手臂上的鐵腕,警告他鬆手。
「我會盡快讓芬妮回德國。」
「你能不能別再說了。」她冷調的言語,有如寒冰。「芬妮?呵!我不是曾經當過她的替身嗎?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那個晚上,你嘴裡叫的就是『芬妮』這個名字。」
「珈樂,當我清醒的時候,就已經知道自己懷裡的人是你了。」
「她現在回來啦。你可以跟她開開心心的上床、做愛,不必再來找我這個替代品了,你還賴在這裡做什麼。」
她譏諷著他,沒想到昨晚看見的冶艷美女。居然就是那晚他口中的「芬妮」,他不說還好。這一說,讓她的心更加室悶。
* * *
「你……」
大街上,她居然敢把「做愛」兩個字說得那麼大聲,他發覺幾個經過的路人。故意放緩腳步偷聽他們的談話。
「我什麼?我說錯了嗎?你昨晚跟那個芬妮不是正從床上爬起來,你敢說你昨晚沒跟她做愛。」
「別說了。」他壓低了聲音,旁邊的路人從一個變兩個、兩個變三個。看樣子,華珈樂罵得正起勁,一點也沒發現四周的人群。
「為什麼不能說?你擠眉弄眼的幹什麼?」她質問著。
在路人的眼裡,華珈樂簡直就像個悍妻在吃丈夫的醋,大家看得津津有味。但女主角似乎仍未發覺,依然故我的在大吃飛醋。
「珈樂,我們能不能上車再談?」
「有什麼好談的?我幹嘛上你的車。楚維軒,我要跟你一刀兩斷,以後你走你的獨木橋、我過我的陽關道!誰也不管誰。」
她使勁的用開他的手,相對的,她的手也因出力而泛起微微的抽痛,加上剛才被那個劫匪又拉又踹的傷了筋骨,當她轉身離去的時候,她的步伐根本走不快,而且手上的擦傷又再度滲出血絲。
「生什麼氣嘛!夫妻床頭吵床尾和。」
有人看不過去,攪和了進來。
「男人就是要給他顏色瞧瞧,不能原諒。」女路人也加入戰局。
「你很喜歡人家吵架呀。人家男方都認錯了,女方只是在耍脾氣而已。」
「認錯就算了碼。哈!原來台灣的男人都像這個人一樣。所以男女關係才會這樣亂七八糟。」
「小姐,你別原諒他!這種男人不值得原諒。」
「喂!有點男子氣概,這種恰查某不要也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