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應我、答應我。」再也無法承受失去他的恐懼,葳葳回頭勾住他的頸子,送上自己的唇,用力吻住他,「你一定要平平安安的。」
她已不在乎他會怎麼想,或懷疑她的企圖,甚至取笑她可能愛上他,她只求他平安的站在她面前。
不一會兒,遠遠聽見了警笛聲,他們都知道一場漫長的偵訊就要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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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不節外生枝,在警方的詢問下嘉祺天和宛葳葳都很有默契的隱瞞了有關葳葳父母被挾持的事,於是警方只好往黑道尋仇的方向偵查。
好不容易回到家裡,小風也已經下課了,葳葳則故作平靜的教導他功課,而嘉祺天則前往酒店照顧生意。
「小風,如果阿姨不在,你一定要好好聽爸爸的話。」等小風做完功課,葳葳摸著他的頭,不捨地說。
「不在?!」小風一驚,「妳要去哪兒?」
「我……嗯,我要去找我爸爸、媽媽,還有哥哥、弟弟。」她強忍著一股心酸。
「什麼時候回來?」他天真地眨著眼睛又說:「可以帶妳哥哥和弟弟來陪我玩嗎?阿姨。」
「等我找到他們,我一定會帶他們來看你。」她緊緊抱住他,強顏歡笑地說:「放心,阿姨不會去太久,一定很快就回來了。」
「明天就回來是不是?因為我有實驗要做。」
「明天可能沒辦法,但我保證,不會讓小風等太久。」她輕拍他的小臉,「餓了吧?想不想吃點心,我們去冰箱找找。」
「好,吃完點心我想洗澡。」
「這樣不好,容易胃痛,那我們先去洗澡再吃點心好了。」她皺眉搖搖頭。
「我要阿姨幫我洗。」他笑開嘴,要賴道。
「你已經是大男孩了,羞不羞?」葳葳扶住他的小肩膀,「走,阿姨幫你洗。」
「耶!好棒。」他高聲歡呼。
葳葳望著他興奮的神情,心想就在離開前讓他開心一下吧,以後即便她想幫他洗,也可能不再有那個機會了。
幫小傢伙洗好澡又吃了點心,晚餐後陪他看電視、說故事給他聽,直到他睡了,都已經近十點了。但今晚,葳葳卻一點兒都不累,甚至有種時間過得很快的錯覺。
回到房間收拾好行李,她便搭著計程車返回宛家,但屋裡空蕩蕩一片,芯芯她們似乎各忙各的,都沒回來過,她該跟她們聯絡嗎?
「唉,算了,明天再做打算吧!」她喃喃自語地拿了換洗衣服走進浴室,或許用熱氣熏一熏,會讓她的腦袋清楚些。
數十分鐘過後,當她泡完一個香精浴,打開門走出浴室時,赫然發現她床上有個黑影,嚇得她驚喊出聲,「啊--」
「噓,妳想把左鄰右舍都喊醒嗎?」男人伸手打開床頭燈,這才讓葳葳看清楚他的模樣。
「是你,嘉祺天!」呼,幸好她心臟向來不錯,要不然早就停止了,「你怎麼知道我住在這裡?哦……你跟蹤我!」
「沒錯,早知道妳會落跑。」他還露出一副得意的笑容。
「我不希望再讓無辜的人受害,你還是走吧!」想起下午發生的事,她仍非常不安,甚至不敢想像他若發生意外,她會變成什麼樣了。
嘉祺天站了起來,環住她的肩,「我錯了。」
「嗯?」她疑惑地反問,「什麼意思?」
「或許曾經在感情上受過傷,我對女人真的不太信任,以為她們眼裡除了錢,就只當男人是種馬罷了。」他下顎抵住她的肩,瘖啞地說。
「所以你就防著我?」她轉過臉看著他緊蹙的眉心,忍不住伸手想撫平它,「不要想太多了,並不是每個女人都這樣。」
他緊抓著她的小手,跟著大笑出聲,「哈……誰想太多了?沒想到妳被我的演技給騙了,我嘉祺天是什麼樣的男人,怎會在感情上受傷?」
葳葳瞪著他可惡的笑臉,「你以為這樣很有意思嗎?我看,你這樣根本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少裝了。」
「怎麼了?見我這麼沒感情,很失望吧?」他邪魅低笑。
「你如果很無聊,就請你回去,我沒心情看你演戲。」她明明知道他不是他所說的那種男人,只是不想在她面前表露出感性的一面罷了。
哼,男人就是有這樣的劣根性,就算裡子全沒了,也要保留那張不值錢的面皮。
「好了好了,言歸正傳,跟我回去。」他轉過她的身子,盯著她那張憤怒的小臉,「剛剛妳說不想再讓無辜的人受害,但我一點也不無辜,就當我們是合夥人,如何?」
「合夥什麼?」
「合夥打擊對手,」他指著一旁的皮箱,「剛剛我趁妳洗澡時把妳攤出來的衣服都放回去了,馬上就可以走。」
「你怎麼可以動我箱子?」她震驚地說,「我裡面有……有……」
「有一些內在美,和一兩件保守睡衣是嗎?別這副樣子,妳那些胸罩、蕾絲內褲還沒我那兒的性感,要不要我送妳幾件?」他咧開嘴,開她玩笑。
「下流鬼,誰要你送,我只是不屑穿,又不靠賣肉過日子。」她就是氣他這副曖昧的討厭樣。
「誰說妳不靠賣肉過日子,現在的妳不就是這樣嗎?」嘉祺天一把拉近她,瞇眼瞧著她那對勾媚的大眼,「既然我們談好條件,在條件解除之前我都可以對妳予索予求。」
「我已經不需要你了……」他的熱氣輕呼在她頸側,酥麻得讓她忍不住急喘著。
「這麼確定?」當灑下一串誘惑的笑聲後,他的手已在她身上恣意妄為,慢慢焚去她的理智。
「嘉祺天,如果你夠聰明的話……就離我遠點,難不成……你不被炸彈給轟成炮灰不死心?」當他的大手鑽進她的上衣,葳葳只能緊貼著牆,試著說服他離開。
「這麼怕我死?」他笑得狂放,舌尖輕劃過她冰涼的耳垂。
他成功的帶給她又一次的戰慄,唇舌火上加油般的直在她身上製造狂燃的熱情,「我只是不希望害了人家,這是我們宛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