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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8 頁

 

  她要是知道為什麼就好了,任琳無奈的歎口氣,「也許是因為她看起來好像很小,令人不忍傷害她的關係吧。」

  「那人也包括你嗎?」

  任琳點頭承認,她幾乎是把少郡當成自己妹妹般的關心了。

  「你放心,我不會負她的。」他放心一笑,原本他還擔心任琳會討厭少郡,就像他也看楊亦凡不順眼一樣。

  「真的!?」若是如此就太好了,任琳滿意的想。

  他從西裝口袋裡拿出個紅絨的盒子遞給她,「打開來看看。」

  她依言照做,「是戒指?難不成你……」

  「我要向她求婚。」少郡一定會很高興。他眉飛色舞地思忖,任琳跟他道聲恭喜,兩人握手承諾要成為好朋友。

  第8章(1)

  一接獲少郡出車禍的消息,顏少凱急急忙忙的領著父母飛奔到醫院。

  「該死!」得知少郡出車禍的緣故,顏少凱怒咒一聲,朝外衝去準備教訓邵宇華一頓,卻被父親顏尚給喚住。

  「你要去哪裡?」他冷靜地問。

  「我要宰了那小子替娃娃討回公道。」

  「少凱別去!」母親方妤紅著眼眶阻止。

  「為什麼不?娃娃為了他人都躺在急診室裡,現在還生死未卜。」他話一說出,方妤的淚又掉了下來。

  她可憐的女兒。

  顏尚一聽也紅了眼睛,擁著愛妻,「放心,娃娃會沒事的,她才捨不得離開我們。」

  「爸!」少凱不死心的再度開口。

  「他並不欠我們什麼,娃娃會出車禍他也只是間接的兇手。不能怪他,感情是不能勉強的。」

  聽了父親的話,顏少凱挫敗的咕噥一聲才坐下來。

  而孟依卻像掉了魂似地坐在椅子上,兩眼緊盯著急診室外的紅燈。

  時間像在磨人似地過得特別慢,彷彿過了一世紀那麼長,急診室的門終於打開了。

  「醫生!娃娃要不要緊?」所有人幾乎全衝向醫生。

  「你們怎麼那麼不小心,讓她出這種意外?」醫生一臉責怪。

  「醫生,她會不會有事?」孟依急得都快哭出來,但其他的人臉色卻是非常凝重。

  「她已經沒事了,但她的舊疾卻又復發了。」當了二十年的醫生從未遇過這種病症,要不是他是他們的家庭醫師,這一生恐怕也遇不到這種病例。

  「怎麼會?這五年來我們都沒有讓她待在黑暗的地方,幾乎有她在的地方就有光亮。」

  「伯母,少郡的舊疾是什麼?我怎麼都不知道?」

  講起往事,顏尚和方妤仍心有餘悸,他們差一點就因此失去了女兒。

  看出父母的恐懼,少凱自動的替孟依解答。

  「娃娃從一出生就怕黑怕打雷,在她五歲的那一年我剛出生不久,爸媽因為要就近照顧我便要娃娃一個人睡;當時娃娃也能體諒爸媽便答應自己一個人睡。有一天半夜突然停電,我們全家都睡得很熟,但一停電娃娃就醒了,又不想吵醒父母;她一個人躡手躡腳的走到外邊想抱阿呆,也就是家裡養的小狗進去陪她,但外面正在下雨她遲遲不敢開門走出去怕被雷劈到,而阿呆可能也感受到它主人的恐懼便在籠子裡跑來跑去大聲吠叫,娃娃聽到阿呆的吠聲便鼓起勇氣打開門跨出去想抱出阿呆……」

  「這樣很好啊!」孟依疑惑地道,不明白少凱眉宇之間為何有著濃得化不開的哀愁。

  「但……」他喉頭一緊,眼眶微紅,說不出話。

  顏尚替他接下去未完的話。

  「但此時娃娃最擔心的事情居然發生了,雷劈到她和阿呆。」

  孟依用手掩住嘴巴,差點尖叫出聲:「然後呢?少郡怎麼沒事?」她急切地問。

  「阿呆死了,娃娃奇跡似的居然毫髮無傷。但醒過來的她因無法承受阿呆的死又暈過去,等她再醒來已經是兩天後了,而她也忘了所有的事,包括她叫什麼名字?父母是誰?她一概不記得。」想起那時娃娃看到他們時露出防備的神情,顏尚和方妤忍不住老淚縱橫。

  「從此以後,娃娃只要被黑暗嚇過一次或遭到莫大的刺激、意外,便會忘了她前五年的記憶。」

  「我叫它做『五年間歇失憶症』。」醫生從中插口說。

  「五年間歇失憶症?」孟依輕喃,隨即又笑開了,「這樣太好了。」

  「為什麼?」少凱疑惑地問,他姐變成這樣叫好!?

  「這樣一來,少郡便會忘了邵宇華這號人物,她又可以重新開始。」孟依興奮地喊。

  「對呀!娃娃也不必再為他傷心落淚。」他拍手叫好。

  「為了預防萬一,孟依,你帶娃娃出國散心好了。」顏尚提議著。

  「但你要用什麼理由騙她出國?」得知寶貝女兒已沒事的方妤也放鬆心情。

  他們一聽紛紛垮下臉,依少郡鬼靈精般的頭腦想騙她,根本是件不可能的事。

  「啊!我想到了。」孟依雙手合掌,發出響聲。

  「什麼?」大家異口同聲問。

  「後天我和少郡在米蘭要舉行服裝秀,正好可以以這當藉口拖到她國外去玩幾天。」

  「娃娃的傷沒那麼快好,坐飛機行嗎?」方妤憂心忡忡的。

  「再怎麼痛也比不上心裡的痛!」顏尚重重地歎口氣。

  「要去多久?」少凱不捨的問。

  「一個月。」

  ***

  一個月後 心園——

  現在的少郡到底怎麼了?是好?還是壞?

  邵宇華無語問蒼天,手上拿著酒瓶,看著皎潔的明月,任心痛和相思的痛苦吞噬他自己。

  他仰天大笑,這種情形有多久了?好像自她離奇失蹤之後,他便每晚坐在心園草地上想著她,想她的一顰一笑、她的喜怒哀樂……

  這整座心園到處都充滿了她的身影。在樹下,他可以看見她坐在鞦韆上天真爛漫地笑;在草地上,他可以看見她手拉著風箏手舞足蹈地跑著;在游泳池畔,他可以看見她因怕下水而微皺眉頭的俏模樣;在客廳裡……

  只要他每到一處都會不由自主地想起她,如今伊人在何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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