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看不就知道了。」睦心菱溜到了廚房裡,打開冰箱,果然還剩幾顆蛋。
「想煮什麼?」瞿騁跟在睦心菱的身後,從她的背部摟住她的腰,汲取著屬於她髮絲及她身上的馨香。
「三分鐘就好了。」睦心菱訕笑著。瞿騁在她的耳旁呢喃,讓她的耳根發麻,雙腿發軟。
「煮什麼東西那麼快?」瞿騁有些不相信。就算是煮兩粒荷包蛋也要五分鐘,更何況是其它的東西?
「泡麵。」
「為什麼煮泡麵?」瞿騁的手掬起了她的髮絲玩弄著。
「偶爾吃一下也挺不錯的。」她忽然覺得該為他「省」一點錢。
「是嗎?」
「對呀!」睦心菱用力地點點頭。
「你的長髮很美。」
「是嗎?」
「整理起來一定很費時吧?」
「是呀!光是什麼保養品就一大堆了,可花了我不少錢。」睦心菱笑道。
過了五分鐘。
「泡麵煮好了。」
「我來端。」瞿騁端著泡麵走到了客廳,放到餐桌上。
「嗶……」門鈴聲忽地響起。
瞿騁拿起對講機。「喂……」
「騁,是我們!我們來看你了。」瞿騁立刻按下開門的按鈕。
「誰呀?」睦心菱不解地問道。
「朋友。」他走回心菱身邊。
「哦……」睦心菱點點頭,肚子已經開始咕嚕咕嚕叫了,於是她拿起了筷子開始吃泡麵。
「哇……吃泡麵哦!騁,你哪時候變得那麼貧窮了?」一陣戲謔的聲音沒多久便由門口傳來。
睦心菱看向門口,一次來了三個。「你們要不要吃泡麵?家裡還有兩碗,只不過會有一個沒得吃。」
「睦小姐,不用了。」饒聞依舊是一副十分斯文的樣子,他揮了揮手。
「喔。」睦心菱點點頭。
「坐。」瞿騁說道。
三人找了位置坐下。
「那時聞和我說,我還覺得有點誇張,沒想到你家裡還真的裝滿了鐵窗與電子鎖。」宮辭笑道。
「還好。」
「為了防止某人『偷跑』是嗎?」宮辭意有所指地看著睦心菱。
「喂喂喂……」睦心菱放下了筷子,走到宮辭的身旁,戳著他的胸。「你那是什麼表情呵……你是不是在暗示我就是那個會偷跑的人?」她氣呼呼地說道。
「天吶……騁,她的神經線怎麼那麼粗!有點蠢。」宮辭搖搖頭。
「睦小姐,辭的話是明示,不是暗示。」「你還敢說我蠢?」睦心菱的聲音揚了起來。
「事實上你是。」宮辭點點頭。
睦心菱本想朝宮辭撲上去狠狠揍他一頓,瞿騁卻拉住了她。
「你打不過他的。」瞿騁將睦心菱拉向自己的胸膛。
「你為什麼幫他們不幫我呵?而且還藐視我?」睦心菱不悅地轉而戳著瞿騁的胸膛說道。
瞿騁笑笑沒說話。
「氣死我了,我不要和你說話了。」睦心菱從瞿騁的胸前掙脫,氣呼呼地上了樓。
「很單『蠢』、很有趣的一個女人。」宮辭笑著說道。沒想到騁會喜歡這種女人,真是令他們感到有些意外。
「別罵她。」瞿騁不悅地揚起眉,走到了酒櫃前,拿了四個酒杯和一瓶威士忌酒。
「將一個女人鎖在家裡,這不像你的作風。」從踏進客廳就沒開口的衛翼,此刻才開口說道。
「我知道。」瞿騁將酒杯遞給他們三人。「不過,和她一起住很好。」
「但是……」饒聞欲言又止。
「怎麼了?」瞿騁問道。
「據我所知,睦家已經開始尋找睦心菱的下落了,憑他們的能力是不可能查到你這裡來的,不過……」饒聞看了瞿騁一眼。「你還是讓她回去睦家吧。」
「不!」瞿騁冷凝著臉說道。他放她回去,她怎麼可能還會回來!她一定能跑多遠就跑多遠了!「睦小姐的家人會擔心……」饒聞繼續說道。
「別說了。」
宮辭拍拍饒聞的肩。「別說了,騁不高興。」宮辭啜了口酒。「不管睦家有沒有可能查到睦心菱在騁這裡,那都無所謂。他們可能與橫跨黑白兩道的『瞿氏』起衝突嗎?又不是頭殼壞去!他們敢得罪『瞿氏』?」
饒聞知道宮辭說得沒錯,但是隨便將人監禁在家裡,似乎不太好。而當初他裝鎖時,也只是隱約的知道瞿騁挺「在意」睦心菱的,但也沒想到他會將睦心菱「監禁」那麼久。
「這不是什麼很重要的問題,別太緊張了。」宮辭笑道。
「沒錯!」衛翼也點了點頭。
「那沒什麼事了,我們要走了。」
「嗯……」瞿騁點點頭,卻若有所思,目送著他們的背影離去。
第八章
女人的嬌吟,伴隨著男人粗重的喘息聲,由那張十分醒目的水藍色的大床傳了出來。
床上交纏的兩人,女的嬌柔,擁有一身自皙的肌膚;男的陽剛,擁有一身如希臘神祇般力與美的體格。
「心菱……」瞿騁的十指與睦心菱的十指交握,他的堅挺在睦心菱的雙腿間不停地騁馳著。
「騁……」睦心菱緊閉著雙眼,隨著瞿騁的擺動起伏不定。
他的汗由他的額際流下,滴在她精緻的臉龐上,睦心菱的長髮遮蓋了她的臉,瞿騁伸手將睦心菱的長髮撫開。
「夠了,……騁,夠了……我不行了……」過多的激情令她有些承受不住,她不曉得為何今晚瞿騁會那麼反常,動作也有些粗野。
瞿騁也在發出一聲低吼後,抱住了睦心菱,轉了個身,讓她貼在他的胸膛上。
睦心菱住在這裡已經兩個月了,在擁有了她後,他才發覺自己並不孤單。
瞿騁心中一直有種恐懼;他不想放開她,怕一放開了,她就不會回來了。
而前幾天饒聞的話,更加深了他的恐懼。
他強迫她留在他的身旁,但她呢?
她的心是否與自已一樣?
他愛上這個嬌嫩的睦心菱了,他知道的;他也未曾去否認過這個事實。
但,若她不愛他呢?
許多的問題阻礙在他們兩人之間,瞿騁的眉頭微微皺起。
靜靜數著瞿騁的心跳,他溫熱的體溫傳達到她的;汗水交融在一起,她分不清這汗水是屬於她、還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