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親親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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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頁

 

  城珺出了院便將她如何墜落到古代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徐文蘭。雖說城珺描述的事,剛好符合徐文蘭心裡的猜測,但徐文蘭還是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匆匆的辦了休學,城珺對於她的大學學業無心思再念。更何況那四個月裡曠課節數太多,就算不自動休學,學校也會請她捲鋪蓋改念「家裡蹲大學」。

  每當獨自一人時,她便會想起齊焱。

  半個月不見了,齊焱過得如何?他有沒有去找新的姑娘?

  不會的!她搖了搖頭。自己又胡思亂想了,齊焱待她如何的深情,她最清楚,怎可如此多疑呢?

  「齊焱,我好想你……」撫著尚不明顯的肚子,城珺喃喃自語著。

  她能不能回去呢?雖說二十世紀的台灣令她有些眷戀,但她更留戀齊焱溫暖的胸膛。為何上蒼要如此捉弄她?就在她決定與齊焱廝守一生,不再想起二十世紀的台灣時,偏讓她回來,這是在考驗她與齊焱的感情嗎?現在她與齊焱唯一的聯繫就只有她腹中這個胎兒了。

  播放著古典音樂,她拿著鉛筆描繪腦中那抹斯文俊逸的臉龐。

  原本她對素描一竅不通,前幾天徐文蘭利用學校空檔,帶她到附近的公園散步。她看到一名五十多歲的老先生幫自己的妻子繪著素描,神態像極了,而且那副深情的模樣,讓她忍不住掉淚。瞧那名老先生俐落的筆法,不時對妻子露出溫柔的笑容,真的另她好感動!若齊焱是在二十世紀,還有照相機可以為他拍照,但齊焱不在她身旁啊,她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學老先生,幫妻子作畫。這對她來說其實是非常困難的,她無法將腦海中那抹俊朗的身影給描繪出來,甚至可以算是十分笨拙……

  日子就在她為齊焱繪像中經過……而她的繪畫功力漸漸有了進步,由原本的全然不像,慢慢的輪廓稍稍出來,而五官也描繪得不再那麼僵硬,她漸漸像那名老先生一般,能捕捉住愛人的神采,雖不是十成十的像,但也算有九成半的功力了,畢竟才短短的十天而已。

  這也同時讓徐文蘭看出她對那齊焱的深情。

  一個原本連畫筆都不曾拿的人,現在變成如此……望著畫裡的人,城珺的眼神變得複雜而溫柔……她好羨慕老先生和老太大能深情相伴的走過這大半的歲月。她多麼希望她就是那位老大大,而齊焱就是那位老先生……他們可以共度未來的每一天,而不是像現在一般,不僅僅是相隔兩地……一想到此,城珺的淚水落了下來……濡染了她的畫本。

  思念的心情是如此的沈痛、悲傷,令她幾乎就要掏盡了她的精神和魂魄……她也曾想過就將與齊焱的相遇,當成老天開的一場玩笑、當成一場夢,醒後就完全的遺忘。但她發現自己辦不到……腹中胎兒的存在告訴她這並不是夢,而且她也不願只當這是一場夢而已……若是夢的話,她寧可一輩子都不要醒來,不願承受這椎心的痛苦。

  鴣橋仙

  七夕秦觀纖雲弄巧,飛星傳恨,銀漢迢迢暗渡。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柔情似水,佳期如夢,忍顧鵲橋歸路?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慕慕?她在素描本上寫下這闕詞。

  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她笑了,笑得有些許的淒涼悲傷,她想常伴君側呵……她是貪心的,說什麼「不在乎天長地久,只在乎曾經擁有」!那只是自我安慰的話!曾經擁有若真的應當足夠,那她為何會如此的痛苦?

  她想和齊焱一同慢慢變老,一同走過人生的各種喜怒哀樂…快樂時一起分享、悲傷時一同承擔……正當她沈浸在自己的思念之中,敲門聲突然響起。

  「小珺,你在嗎?」徐文蘭又趁著空堂來找城珺。

  「等一下!」她連忙擦掉再度氾濫成災的淚水,假裝若無其事地開了門。

  「你在做什麼呀?這麼久才開門?」徐文蘭走進城珺的小套房裡。

  「沒什麼。在畫圖。」

  「畫圖?」徐文蘭的眉揚了趄來。

  「你何時變得這麼有藝術細胞啊!我怎麼都不知道呢?是在畫『蠟筆小新嗎?』」她取笑地問道。

  「才沒有!我又不像你!」城珺開心起來,文蘭分散了她的傷心。

  「開玩笑,你當然不可能是我,我這麼妖嬌、美麗、有氣質,呵呵呵……」說完徐文蘭還不忘發出「黑鳥麗子」的笑聲。

  「惡!」

  「怎麼,害喜呀!有沒有多吃酸梅呀?」徐文蘭走到小桌前坐下,拿起桌上的畫本瞧著。「乖乖!這個帥哥是誰呀?美呆了!」

  「美呆了?」城珺的眉頭皺了下,她才離開幾個月而已,怎麼會生出這麼奇怪的形容詞。

  「就是美麗到人看了會癡呆嘛!你最近都在畫他嗎?」真是個大帥哥。

  「你這句形容詞很奇怪,而且又超沒有氣質的。」她搖了搖頭。

  「沒氣質?不曾呀!怪好的,而且很特別耶……」徐文蘭覺得城珺被古人同化了。「對了,你還沒有告訴我,這位帥哥是誰?」她對素描本裡的男主角有興趣極了,由城珺眷戀的神情看來,八成是她心中的白馬王子。

  「我肚子裡孩子的父親。」城珺看著畫像幽幽地說。

  「哇!就給我猜對了……嘖嘖……沒想到你未來兒子的老爸這麼帥……真是羨慕……」她搖著頭。「嗯!不錯,品種優良,若結合你們兩人的優點,生男孩一定是個小帥哥,生女孩一定是個小美人。」

  「品種優良?」城珺給了徐文蘭一記衛生眼。「你當是在賣稻米還是在賣豬肉呀!」她不悅地說道。

  「城姑娘,胎教、胎教!呵……瞧我帶了什麼來了?」徐文蘭拿了一盒東西放在小桌上。

  「無聲麻將?」城珺的眉頭揚了起來。

  「對呀!怕你無聊嘛,特地帶來和你玩幾圈。」她將麻將倒出來,笑咪咪地看著城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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