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每個人都能像少爺你這樣。」她走出衛廷徹的辦公室,再走進來時,手中多了一大疊文件。
「我想少爺如果有時間與我談那些有的沒的,還不如將這些堆的像小山的文件處理一下,這有些是急件。」她大概翻了下,有些都還是兩天、三天前,從行銷部、採購部送過來的。
可見那名衛廷徹口中的波霸秘書,真的是一點用處都沒有,連送個文件也有問題。
「不批。」他開始要著小孩子脾氣。
其實衛廷徹也不想鬧彆扭,可是一見自己的生活似乎被方於婕完全的控制住,他就很不爽。
他率性、風流,每夜都可以與美女大戰三百回合的美名,可能就此被方於婕終結,
「那是急件。」
「急件又怎麼樣?我就是不爽、不批,你真這麼有本事,你就自己批啊!」他低咆著,手一推,一堆文件夾散落在地上,其中有一本文件因為衛廷徹的手勁而射向了方於婕。
方於婕閃避不及,文件夾在她白皙的手臂上劃出一條淡淡的血絲。
怒火在她的雙眸跳躍著,她咬緊下唇瞪著衛廷徹。
衛廷徹沒想到會這樣,他只是想發洩一下心中的不快,沒有傷害她的意圖,「你……還好吧?不然我送你去醫院……」
這點傷送去醫院是有點小題大作,但多少可以撫平他心中的愧疚感。
「死不了。」她將地上的文件收拾好,放回他的辦公桌上,「我想少爺你今日都不會想再看到我。」她轉過身,想走出衛廷徹的辦公室。
「你去哪裡?」
「那絕對不關你的事!」她用力的甩上門。
媽的!這什麼世界……她可以管他,他為什麼就不能問她去哪裡!?好歹她也叫他一聲少爺,那至少也該尊重他一下吧!
第四章
「怎麼?平日左擁右抱的人,今天看起來有點孤單!」一走入與朋友約好的KTV裡頭,一句嘲弄的聲音就從他的耳邊撂過。
看清了是誰發言,衛廷徹沒有回話,因為開口的人是個空手道的高手。
他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一定打不過唐耿,也知道拳頭是沒長眼的,萬一K到他的俊臉就完了,他這張臉女人可是愛得很。
「那些花花草草呢?被別人釣走了嗎?」坐在一旁兩人座沙發上的單東昂,也調侃的說道。
「嘖,除非我叫她們滾,不然她們怎麼捨得放開我!」對於這點,他自傲的不得了。
「那你叫她們滾了嗎?」唐耿再問道。
他每次到這間KTV就是喝果汁,與其他的朋友不一樣,他喜歡拿著吸管攪著那些有顏色的液體,然後想事情。
「唐耿,你覺得你的管家怎麼樣?」
「還好,比東昂的女傭好太多了。怎麼?突然問這種事,我記得你不請管家的。」
「是不請,我覺得要請的話,請鐘點女傭就行了,或者是那種一天兩千塊幫你整理家裡的。」
「挺符合你的個性,不過你會這麼講,該不會你改變主意了?」
「不是,是我爸硬是幫我請了一個管家,大大小小的事都管,還把我一堆女朋友全都趕跑了。」
他哀怨極了,已經抱枕頭睡覺兩個多星期了,天知道他鄉想念那種軟玉溫香抱滿懷的日子。
其實方於婕也不是完全隔離他與女人之間的距離,像孫紫貞的電話,她就會讓他接。
可……他就不想接孫紫貞的電話。
那種冰冰冷冷、一點溫度都沒有的聲音……算了吧,聽方於婕那只九官鳥的聲音,都還比孫紫貞的來得好。
「以你的賤名,那種事哪難得倒你。」單東昂覺得這根本不是什麼大問題,「就同你之前的作法,將她勾上床不就行了!」
「別的女人這招可能還管用,可是她絕對不成。」
「這就是讓你煩惱的原因?」唐耿搖頭嗤笑著。「你對她沒轍?」
「我很想說不是,可那卻是事實。」
再這麼抱枕頭下去,他總有一天會「倒陽」。
重要部位就是要常常使用,動作才能越來越俐落,他怕再這樣下去,就算有女人脫光躺在他面前,他真的會一點反應都沒有,做男人最悲慘的莫過於此了……
「我看最好的辦法,就是我們兩個每人湊一點錢,讓他出國去嫖妓好了。」單東昂說道。「我們夠朋友吧!」
「錢我有啊……我只是……只是……」只是行動被人控制。
「只是什麼?」
「不說了!暍酒、喝酒……」衛廷徹拿了軒尼詩幫單東昂及自己各倒了一點,他知道唐耿向來是滴酒不沾的。「今天不醉不歸。」他說出豪語。
「唐耿喝果汁是不會醉的。」單東昂指出一個簡單的事實。
「總得要有一個人清醒付帳,開車送你們兩個酒鬼回去吧!」唐耿說著,他一向都是扮演那種角色。
「也是。」唐耿說的沒錯。
「東昂,你有交代靳春柔你要出來的事嗎?」唐耿問道。
「有,她一聽到我要出來,就高興的去找朋友玩了。」帶著他給她的錢和信用卡出門揮霍去了。
「那你呢?」唐耿轉頭問著衛廷徹。
「哼……」衛廷徹哼了聲,「她已經這麼不尊重我了,我再把身段放低,她豈不是踩在我的頭上!」
「好吧,那她晚上會等門嗎?」
「應該不會吧!」她可能氣死他了,自從那日他不小心用文件夾丟傷她之後,她就不太搭理他,除非是工作上的事。
想到那張臉……他真的是又愛又氣!
「喝!少說這些廢話,是男子漢就痛快一點!」
*** *** ***
「衛廷徹,你到底能不能站……」唐耿蹙起眉,拿著鑰匙開了衛廷徹的家門後,走了進去。
他沒想到衛廷徹家裡竟然還有個女人在,不過看她的打扮,似乎也不是衛廷徹那群鶯鶯燕燕的其中之一。
唐耿目測她不算豐滿,長得算是清秀,可是以衛廷徹的喜好——大胸脯、大屁股來說,她真的跨不過那個門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