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兒看見會不高興的,你難道不怕他生氣?」北川宏實在覺得慚愧,他這個丈夫因為太寵妻子,所以變得沒什麼威嚴,只好抬出兒子來嚇嚇她。
「嗯?」山崎美津子果然遲疑的轉過頭,似乎在考量丈夫的話。
「你也知道,皇兄可是很寶貝咱們的媳婦兒,要是讓他發現你偷看他媳婦兒的身體,你有把握能讓他息怒嗎?」他們北川家的男人佔有慾一向很
強,即使同是女人又是自己的母親,北川御皇也肯定會非常非常的生氣自己專有的權利被侵害。
「可是,我們都是女人有什麼關係?」其實她心裡明白寶貝兒子應該是會生氣,但又不願意那麼快棄械投降。
「你是他媽,他的個性你應該最清楚,他會不會生氣你自己想吧!」最重要的是萬一弄哭桑可憂,那才真是火山爆發,難以收拾。
「我……」她還在做垂死掙扎。
「那麼愛看,咱們回房,我親自試范給你看。」北川宏歎口氣,抱起嬌小的妻子回房,看來今天的聚會是去不成了。看著懷中滿臉通紅的妻子,總算是有驚無險,在兒子沒發現前成功的帶開好奇的妻子。
北川御皇瞥了眼房門後又專心的繼續投入未完成的事,心中不禁暗暗的感激識相的父親,他是不介意在母親面前表演,而是怕桑可憂害羞的個性會因而哭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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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桑可憂二十歲的生日,北川御皇打算讓她度過一個難忘的生日夜晚,在他的堅持下,所有閒雜人等全部不得參加,就只有他們兩人一起慶祝而已,反正桑可憂也不習慣熱鬧的場面,這個決定可以說正合她意。
慶祝的地點離白舒雨住的湘園不遠,是北川御皇特定為桑可憂挑選的住處,雖然它沒有湘園來的大,卻也是個景色雅致的庭園式洋房,至於為什麼會選在湘園的附近,就是希望白舒雨能和桑可憂作伴,這樣他也比較放心。他先要桑可憂站在門口,而且還要閉上眼睛,一之後他才先進屋裡準備一切。
為了準備這些東西,可是費了他好人的一番工夫,甚至為了怕自己有遺漏的地方,還找來白舒雨和雨宮水薰兩個女人幫忙出主意,而且還要瞄著桑可憂偷偷進行,他呀!都快覺得自己變成鬼鬼祟祟的不肖之徒了。
確定一切都準備好了之後,他才出來牽著桑可憂的於,扶著她小心的走進去,等她懷著一顆忐忑不安的心就定位之後,北川御皇才允許她張開眼睛。
桑可憂一聽自己可以把眼睛張開,在有些緊張又有點期待的心情下,終於慢慢的張開眼睛,突如其來的光線讓她眼睛受不了的又閉了起來。在北川御皇的鼓勵下,這一次總算睜眼看清楚眼前的一切,壓抑不了心中的激動,摀住差點驚叫出聲的嘴巴,對於眼前的一切,她真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還喜歡嗎?」他不知從哪裡變出一大束白色的花,探情的遞到她的面前,那是她最愛的海芋。
接過花,桑可憂忍不住流下感動的淚水,她決定用一輩子的愛來回報北川御皇對她的好。抱著花,四處的東摸摸西摸摸,這裡的佈置完全和台灣的花店一模一樣。是的,這是間花店,所有的擺設完全是照她在台灣的花店來裝漢的,一樣的色調、一樣的桌椅,連那塊寫著解語花坊的招牌都是一樣的。當初決定結束花店的營業和北川御皇來日本,她曾不捨也曾心疼,因為那是她一手建立起來的小天地,原本以為再也見不到的東西又突然出現在來她面前,真的讓她激動不已,她沒想到皇哥哥竟然連這種事都想到了。
「別哭了,今天可是你的生日,壽星是不能哭的,來,我幫你把招牌掛起來。」用大拇指拭去她的淚水,北川御皇憐惜的說道。因為他的自私,讓他一直對桑可憂離鄉背井一事感到愧疚,知道是委曲她了,最後終於讓他想到一種方法,可以對她有所彌補,也就是送間花店給她。但是如果只是普通的花店,那也沒什麼稀奇,所以他才想到他可以照本宣科的將那閒台灣的花店整個移植到日本來。看到她激動的淚水,他知道自己的努力總算沒有白費。
在北川御皇的幫忙下,桑可憂重新掛起解語花坊的招牌,只不過從台灣到日本,這距離還真的有點遠,看著熟悉的字體,她其的覺得這是她收過最好的生日禮物了。
不過他準備的驚喜還不只如此,回到屋裡,北川御皇在口袋裡拿出了一個包裝精美的小盒子,單膝跪地,擺出標準的求婚姿勢。
「我雖然不會說些美麗的話來討你歡心,但我有一顆最真的心想永遠的守護著你,你……願意嫁給我嗎?」說他不緊張是騙人的,原先白舒雨教他的求婚詞他早就忘得一乾二淨,現在他只有拿出最大的誠心。
見桑可憂沒什麼反應,他立刻補充說道:「我並不是要你現在就嫁給我,我會給你三年的時間,但就只有三年,三年後,新娘一定是你,這只戒指只是想向你表明我要娶你的決心。」
說了那麼多,桑可憂只是流著淚不發一語,可能是一下無法接受那麼多的驚喜吧!不過沒關係,他還有最後的一招,如果連這一招都不行,那他就真的沒辦法了。
魂魄重新歸位,桑可憂靜靜的看著自己深愛的男人正笨拙的對她比著手語,雖然他比得很難看,幾乎讓人看不懂他比的意思,但在她眼裡卻完全不是那回事。他努力思考著手諳如何比的狼狽樣完全無損他在她心中的完美形象,反倒像是他正用著全世界最美的——種語言在對她表達他的愛,而他的真
心也一點一滴的藉由笨拙的手語傳達到她心裡。看清楚他比的是什麼後,她再也忍不住的飛奔到他的懷裡,臉上流著喜悅的眼淚,這輩子她只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