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暗夜奏魂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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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頁

 

  「你……」江月然突然靜默下來,只是淡淡地笑。

  「我說過,不管你未來會不會後悔,我都不會再讓你離開,我是認真的。」鬼魅盯著地秀麗近似透明的臉龐。

  江月然望著他繃緊的面容,微微地抿了抿唇。

  「我沒有後悔,我只是……困惑。」

  「困惑?」

  江月然將目光投射到他背後的人影,再移回他的身上。「困惑他們的身份,也困惑你的來歷。」

  鬼魅一瞬也不瞬的凝望她,突地向天一歎。

  「如果你知道真相會不會害怕?」

  江月然眨眨眼,輕笑:「也許,但絕不是怕你會對我不利,而是你接近我的目的。」

  她的笑容中隱含著些許的不確定及脆弱。

  鬼魅伸手輕撫她細緻柔潤的肌膚,眸中是不容錯認的溫柔。

  「不管我的目的為何?我的用心都是真實而堅定不變的。」

  江月然沒有回答,只是看著他。

  鬼魅淡淡地道:「護衛我的那兩個是風泉和火羽,他們是鬼界的使者,而我,是他們認定的鬼王,鬼界之王。」

  他盯著江月然的表情,由她緊縮的瞳孔可知,她的內心並不像她外表的平靜。

  「那……另外兩個呢?」江月然慶幸自己的聲音尚且平和,而不像想像中尖銳。

  鬼魅輕哼一聲道:「冥界的將軍,來捉我回去的。」

  江月然驚恐的睜大眼,不由自主的捉緊他的手問:「什麼意思?他們要來捉你!」

  鬼魅微笑地握住她的手,一直積壓在胸口的大石,在她為他驚慌的表情中驀地落下。

  她是他的,即使他是鬼魅而非高槐非,她依然是他的。

  「放心,他們捉不走我的。」

  「是嗎?」安培揚聲笑,驀然地人已閃至他們眼前。

  鬼魅將江月然擁入懷中,將她置於自己的護衛下。

  安培眼尖的看見鬼魅這個動作,不禁有些詫異。

  這個向來任意而為,為己自利的男子卻會想保護一個女人?

  看來事情有趣了。

  「你們別老是閒著沒事自我麻煩,就算你和賀貝裡聯手,也奈何不了我,又何必死咬著我不放呢?」鬼魅自大的揚眉道。

  安培擺擺手笑:「抱歉,王命在身,我們也只有得罪了。」

  說罷一道強烈地閃光令江月然閉上眼,緊接著一聲爆炸聲震得她幾乎站立不住,若非是鬼魅抱著她,她早不知被彈到幾尺遠之外。

  待她睜眼一看,發覺那一棵十幾年的樹木已攔腰而斷,地面上被炸得凹下一個大洞,而那名銀髮飄飄的男子屹立於凹洞上,雖然微笑著,但手臂上的血卻一滴滴流洩而出。

  她何曾看過這種景象,當下呆愕地睜大眼。

  安培出手之際,另外三個人亦隨即分開,火羽、風泉退回鬼魅身旁,賀貝裡雖是迅速閃至安培身邊,卻也是遲了一步。安培早已為自己劈出的力量反彈到自己而負傷,幸而他並未盡全力,才只是受了點皮肉之傷。

  「去告訴佛拉斯不要再找我麻煩,否則惹惱了我,下場由你們自己去承擔。」鬼魅不悅地盯著他們。

  安培依舊是不在乎的笑著,但他的眼睛卻是瞥向站在鬼魅身邊的江月然。

  「我們會將你的話轉達給陛下知道,不過……只要陛下沒有撤除命令,我們會一直跟著你。」

  「難道你們真不怕死?!」鬼魅皺起眉,似乎有些受不了他們的頑固。

  「能死在鼎鼎大名的鬼王手下,也是件光榮的事。」安培笑著聳肩。

  鬼魅冷哼道:「佛拉斯的部下都和他一樣,冥頑不靈。」

  「只要你跟我們回去,什麼麻煩都沒有了。」賀貝裡面無表情地說。

  鬼魅眨眨眼哈哈大笑:「你們要我回去就憑本事捉我回去,要我自己跑到牢籠內被你們關,未免太異想天開了。」

  火羽揚著眉,低吼道:「賀貝裡、安培!你們不要得了便宜就賣乖,我們的王不殺你們就算是給你們恩德,你們再來纏人,我火羽第一個和你們誓不兩立!」

  冥界的左右將軍根本不將他的威脅放在心上,本來冥界和鬼界就是對立兩方,縱有短暫和平,也是因為鬼魅被冥王鎖於暗洞之中,而此時,雙方的爭執衝突日深,也是為了鬼魅現世而起。

  總而言之,鬼界因鬼王現世而日漸活絡,導致人界和其他各異界不安,這也是冥王想再度擒拿鬼魅的理由。

  「火羽,安靜點,陛下都沒說話,你喳呼些什麼?」風泉輕蹙眉頭,小聲地提醒他。

  「告訴佛拉斯,我不再是鬼王,鬼界的事以後別找我。」鬼魅伸手攬緊江月然,語氣平靜而認真

  「陛下!你說什麼?!」火羽意想不到鬼魅竟會在冥將面情做這種宣言,不禁急得跳腳。

  「我再說一次,不管是你們還是佛拉斯,沒有人能夠再將鬼王的頭銜硬往我頭上套,我就是我!我要過一般人自由自在、不受拘束的生活,別再來惹我。」

  鬼魅銳利的目光自賀貝裡、安培臉上,掃至他的部屬,毫不退讓的重做宣誓。

  第6章

  江日然前腳剛走出校門,江清然後腳立刻跟上。

  每當江日然走一步,他就跟一步,直到江日然受不了他的亦步亦趨,停下腳步轉身面對他。

  「你到底是在幹什麼?這樣寸步不離的跟著我是什麼意思?」江日然瞪著一雙銅鈴眼,沒好氣地問。

  江清然曖昧詭異地笑道:「我都知道了,你不用再瞞我了。」

  「知道什麼?我又瞞你什麼?」江日然不解地問。

  「別再裝了,再裝就不像了。」江清然依舊一副神秘兮兮地說。

  「誰在裝啊,江清然,你要就把算說清楚,我最沒有耐性玩猜謎遊戲,快說!」江日然雙手環胸,不耐地說。

  「好啦!說就說,今天何玉蘋不是到你班上興師問罪?」江清然揚眉明說。

  江日然一提起今天早上的事就一肚子火,悻悻然地說:「什麼興師問罪,那個瘋女人根本是無理取鬧。小月還被她莫名其妙的打了一巴掌,真是有夠生氣的。」她愈說愈生氣,直想再多打那個何玉蘋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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