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閃了一下神,誰知道就……我下次會小心留意。」她沒受傷的右手拿起了方纔那把菜刀。
「做什麼!?」他提心吊膽地問道。
「做飯啊,你肚子一定很餓了。」
他奪下她手中的菜刀,「還做什麼飯?人肉大餐嗎?」
「你……我都說了那只是個意外。」她抗議道。
「即使只有萬分之一的機率我也不想讓你再冒險。」
他的話再度讓她甜上心頭。
「可是……晚餐……」
「我請你上館子。」
「你的意思是我們一起?你忘了外面……」
「我沒忘,我和我的未來老婆一起外出吃頓飯還得避嫌嗎?不過如果你不想曝光的話,我們可以叫外賣。」
「我無所謂,但是會不會造成你更大的困擾?」
「試試看就知道了。」他摟住她的纖腰離開廚房。
「喔,老天!你一向都是如此為所欲為、不計後果的嗎?」她知道他一向率性,但茲事體大,她不想一波未平又掀起另一場軒然大波。
「我無所謂,但是會不會造成你的困擾?」他拿她方纔的話反問她,隨後又附上一句:「我只在乎你。」
凝望他燦爛如星的黑眸,那裡面有他的柔情似水,更有他的狂戀熱火,但令她感動的卻是那專注的深情執著。
就像將她的一生交付給他一般,她鄭重其事地將小手搭上他早舉在半空中等待著她的大手。
「有你這句話就夠了!」
紀韋在她額上印下一吻,然後擁著她出門。
「你打算在這山上度假到何時?」麥可將手中的民生用品,連同他自己的車鑰匙全丟在床邊的小方桌上。
「隨我高興。」床上的蘇妮有一搭沒一搭的盯著電視螢光幕。
「你這算什麼?鳩佔鵲巢?」
「這別墅可是我爸的。」蘇妮一肚子的火氣正無處發洩,麥可自然而然地成了炮灰。
「遲早會是我的。」麥可的眼睛閃著貪婪的光彩。
「大話別說得太早,麥可。」
「叫我大哥,你這沒禮貌的小丫頭。」
「大哥!?」蘇妮冷哼了一聲。
「只有我那個一心盼著傳宗接代的老爸才會上你的當。」
麥可心下一驚,難道……「你這話什麼意思?」
「你那滿腦子全是錢的狐狸精老媽打的是什麼如意算盤我豈會不知,隨便找個不知是哪個男人留下的孽種,硬說是我那糊塗老爸當年在外一夜風流的結果,就想分我們蘇家的祖產?想得太天真了吧!?」
「你無憑無據的別亂說話!」麥可有些慌了。
「是嗎?兩個O型血型的父母會生出一個AB型血型的孩子!?你可真是畸型啊!」蘇妮諷刺道。
「你打算把真相告訴那個糟老頭?」麥可頓時萌生殺意。
蘇妮抓過麥可方才帶進來的報紙,邊翻開她最感興趣的影視版邊嘲弄道:「你翻臉翻得可真是快。剛才還親親熱熱的喊親爹,現在便改口叫糟老頭了?真現……」
她的嘲弄話語突地噤了聲,麥可從水果盤中抓起的水果刀只差一寸便吻上她的頸項。
蘇妮霍地發出一聲低吼。
「原來是這個賤女人!」她根本沒察覺麥可的舉動,眼睛直盯著佔了報紙不小版面的一張照片咒罵。
麥克迅速將水果刀放回原處,他好奇地瞟了眼報紙。乖乖,那不就是撞壞他一輛價值不菲名車的任其芳嗎?「原來她的同居男友就是Dick.「
「他們同居!?「蘇妮雙眸噴著火,她抬頭逼問麥克,「你認識這個賤女人!?」
蘇妮對紀韋的一廂情願,麥可也略有所聞,瞧蘇妮現在這副潑婦樣,分明是妒火中燒。麥可心中迅速擬了個計謀,一刀殺了蘇妮他還得冒事跡敗露後鋃鐺入獄之險,不如……
「何止認識!」麥可莫測高深地應道,一步步地設下陷阱。
「你的意思是——」
麥可踱向冷氣機下方摸索了一陣。
「你很想知道我和她之間到底有些什麼是不是?」
「廢話!你到底說不說?」
「說,你別催嘛!」麥可踱回床邊,迅速跳上大床並將蘇妮壓在他的身下。
「你做什麼!??」蘇妮著實嚇了一跳。
「做我和任其芳曾經做過的事啊!」他拉開她的前襟,撕扯開她的胸衣。
「喂!別亂來!」她嘴上嚷嚷卻一點也沒推拒。
「我沒亂來,這叫實彈演練,現場模擬。」色慾薰心的麥可早就想染指蘇妮,但礙於兩人是兄妹的假身份他一直不敢造次。現在既然被識破了身份,他怎會輕易放過這難得的偷香竊玉機會!
「你和她真的上過床?」蘇妮一點也不介意和麥可發生關係,她在意的是如何從麥可這裡獲得更多對她「利多「的消息。
麥可斜揚著唇角冷笑,再也沒有給蘇妮答案。
蘇妮則是開始擬定她敗部復活的計劃……
山上多變的天氣不知何時已悄悄罩上烏雲。
第9章(1)
一向對紀韋吭都不敢多吭一聲的周台生,這會兒正怒氣衝天地刮著前所未有的風暴,他惱得跳離大皮椅,在自己的辦公室裡來回地踱著方步,而遭他點名炮轟的紀韋卻仍一派優閒地晃著他的腿。
辦公室外則聚著一群探頭探腦地等著看老闆如何發威的職員。
「你告訴我,你到底是吃錯了什麼藥?昨天的大野狼事件炒得正熱,今天你又和任其芳一起上報,你是想幫任其芳打知名度,或者認為自己的緋聞鬧得還不夠響亮?」周台生氣得青筋浮現,枉費他昨夜絞了一整夜的腦汁,挖盡心思只為了能尋求出一個讓緋聞急速冷卻的良策。沒想到他一夜失眠的代價竟然換來如此的結果,任憑他的修為再好,對紀韋的容忍力再強,也經不起紀韋頻頻出狀況。
「周董心裡應該很清楚,雜誌緋聞這件事我完全是個受害者,你應該擔心的是說謊不怕長鼻子的蘇妮要如何善後,我橫豎還是那句老話:清者自清濁者自濁。」
「你的意思是我吃飽撐著才會為你操這種無聊的心?」周台生真想拿把刀劈開紀韋的胸膛,看看他是不是真的沒心沒肝!「我沒這個意思。」紀韋誠心說道。他傲歸傲,卻不是個不知好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