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近距離纏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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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頁

 

  「如果你執意如此認為,那你絕對要失望了。」

  「絕不會,豬八戒穿上禮服還是豬八戒,再怎麼也高貴不起來。」

  「看來你的朋友帶壞你了。」紀韋沒風度地調整炮口轟向向海茹。

  如果紀韋知道任其芳今天的穿著也是向海茹的傑作,恐怕要氣得當場吐血。

  「喂!你少沒風度了,我的朋友可沒得罪你。」

  一直插不上嘴的江堂真是看傻眼了。他頭一次瞧見紀韋沉不住氣地做這麼無意義的爭論遊戲。瞧紀韋在公司一副高傲不凡的模樣,想不到會為了一個女娃兒失了冷靜的沉著氣度。再加上紀韋擺明不想讓這女娃兒踏進五光十色、辛苦卻不見得能回收同等報酬的模特兒行業,江堂不免懷疑起紀韋的用心為何?

  看來又是一個拜倒在石榴裙下的男子!向海茹早已瞧出了端倪,她打量著和任其芳一來一往鬥著嘴的紀韋。

  這男人有張充滿陽剛之美的臉龐,燦爛如星光的眼眸,兩道濃眉盡訴他剛毅不屈的個性,高挺的鼻樑襯托著他性感的唇。要不是清楚接收到這男人對其芳的霸佔訊息,她絕對會倒追他。

  「算了!其芳,我並不在意。」有時候小小的爭吵會促進彼此的感情,但如果吵得太凶可能會適得其反。而眼前這不知對方心意的小倆口似乎是該停戰了。

  「向海!我是為你叫屈,你反倒幫起別人來了。」任其芳氣鼓了雙頰。

  「我誰都不幫,既然紀先生認為我的技藝不過爾爾,那就表示還有待加強,你就繼續當我的專屬模特兒,等我成名後,你也可以打響知名度,對不對?」向海茹巧妙地利用其芳的模特兒夢,成功地轉移她繼續與紀韋抬槓的念頭,並間接刺激紀韋愛要勇敢表示,否則他心上人的肌膚又要讓她這個假男人給乘機吃豆腐了。

  「下一次咱們試試全身的人體彩繪看看。」向海茹故意喃喃自語,音量卻足以讓坐在對面的紀韋聽得一清二楚。

  「隨便你啦!」一旁的任其芳以為向海茹在徵求她的意見,她現在可是心中一把火,哪有心情去推敲向海茹說這話的動機。

  隨便你!?紀韋原本俊美的五官全擠成一團,他氣得直發顫。這隻小野貓竟然要隨便一個男人在她的身體上作畫!他真想讓這個娘娘腔的小子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可惡的向海,竟然敢藉尿遁把她丟在這裡!這筆帳先記著,改天她非教向海也嘗嘗被人放鴿子的滋味不可。

  「放我下車!」她一點也不想搭這種陰險小人的便車。要不是剛剛江堂說溜了嘴,她還不知道那「乏善可陳」四個字是他下的命令。

  「我絕不會任由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孩子深夜還在外閒蕩。」尤其你又穿得如此引人犯罪。不過在任其芳一副欲將人殺千刀、剁萬段的當口,紀韋是不可能將後面這句話說出口的。

  「你何時有這種悲天憫人的胸懷了?親愛的夢想終結者!」任其芳狠狠地說。

  她從不知道模特兒界赫赫有名的鬼才經紀人Dick竟然住在她的隔壁,而且就是眼前這個臭傢伙;她也從來不曾想過他是只如此富心機的狐狸。

  這算什麼!?他把她的夢想當成一則笑話?把她當成動物園裡的猴子戲耍?

  而她對這個鄰家大哥雖然談不上掏心掏肺,卻也不曾對他設防。她萬萬沒料到他竟然扯她後腿,連最起碼的朋友道義也沒有。

  「對於這件事,我道歉!」他的確是耍了些手段,但那也是因為他在乎她,他不想讓清純的她沾染上世俗的勾心鬥角、爾虞我詐等等的陋習。如果哪天她如同她手臂上彩繪的帶刺黑玫瑰,那不如教他一頭撞死還痛快些。

  他嫌惡地瞥了一眼她手臂上那朵充滿邪惡的黑玫瑰。

  紀韋不經心的瞥視教任其芳更是怒火叢生。她抬起下顎,眼神中閃著挑釁的光芒。

  「你的輕視與短見告訴我你的道歉並沒有誠心,更重要的是我不想也不願接受。」

  紀韋不敢置信地瞪著她,她的意思是把他當成永遠的敵人了?「短短兩三個小時,你已經是第二次懷疑我的人格了。」他憋住一肚子想爆發而出的怒氣。

  「你有人格嗎?」她衝著他的耳朵大喊。

  「惹惱了我你也佔不了便宜。」紀韋有點按捺不住自己狂傲的一面,但是這只不知好歹的小野貓竟把他的好心當驢肝肺,還拚命挑起他無意中撞見她和娘娘腔的男友共度情人節的怒火。

  「笑話!你以為你是誰?鬼也懶得佔你便宜。」任其芳嗤之以鼻。

  「為什麼我從沒發現你是這麼牙尖嘴利?收歛點,否則……」

  「否則如何?宰了我?哈,我相信你會,你這陰險的小人!可是我也不是被嚇大的。」她不相信在這個法治的社會裡他能把她生吞活剝,最多只是無恥地運用權勢與人面阻斷她的模特兒之路,而他早已經如此做了,所以,她還跟他客氣什麼?

  車子駛進公寓的地下停車場,他將車子停妥後,雙眼直盯著她。

  「你真的很該死!」他的眼中透出危險的訊息,「你以為我真的治不了你?」

  「那也得看你是不是有那個本事!」她仍不知死活的挑戰他的耐性。

  「我只要用一點點本事就夠你崇拜了。」

  任其芳不屑地輕哼一聲,「就憑你那張嘴,隨便說說以為我就會怕嗎?」

  「聰明,就是要憑我這張嘴,只是我怕有人會不承認自己害怕。」他一語雙關的引導她入自己的局。

  「開玩笑,儘管放馬過來,我是絕不會求饒的。」

  「那我就不客氣了。」說完,他便俯身將自己的唇壓在她那張充滿野性的紅唇上。

  任其芳錯愕地不知他在幹什麼,直到他潮濕的舌頭輕舔著她的雙唇,她才驚覺地吸了口氣,用力的想推開他。

  紀韋感受到她的掙扎,他稍稍停下動作,嘲笑地道:「怎麼,承認你怕了嗎?如果是的話,現在求饒還來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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