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鬼,她一嘗到自己成為王妃的滋味後,就變本加厲,我流浪多年後,大哥與她結婚也差不多有六、七年了,兩人之間簡直是相敬如'冰',大哥從來不提他婚姻的問題,但我知道他夜夜都睡在自己的寢宮,至於我們那位翠安……她日以繼夜的參加派對,就像個交際花似的。" 難怪達倫多身上總有股陰鬱的氣質,冷漠得讓人無法接近,困在這樣的婚姻中,他會有這種神情也不能怪他。薇卡不覺同情起達倫多來。
"那麼,翠安看見你回來的時候,她沒有收斂一點嗎?畢竟你是知道她真面目的人啊!" 這次賽瑞斯更加不齒的冷笑,"收斂?她已經放蕩成性了。我接下海盜任務的另一個理由,也是因為她。" "她做了什麼?" 賽瑞斯沒有馬上回答,他先清了清喉嚨,然後掉開目光,又轉回來面對她。"一年多前我回到王宮,她馬上就暗示我們可以重修舊好,她堅持我一定非常愛她,所以才會為了她而四處流浪。她說她也愛著我,希望我們能……成為真正的愛人。" "什麼?"這算什麼?嫂嫂與小叔--薇卡搖搖頭。
"我自然拒絕了。但是她並不死心,一直尋找機會接近我,甚至故意對付我身邊的女人,只為滿足她的自尊。最後……有天夜裡她不知找到什麼法子,混進我的寢宮,試圖……"賽瑞斯揮揮手,"就這樣,我知道這兒我不能再待下去了,遲早有一天不是我殺了她,就是她會毀了我與我哥哥的兄弟之情。" "但是我第一眼看見你們時,並不像有這麼大的過節。"薇卡不覺說出心中話。
"你指她前來'歡迎'我?在我父母面前,我不希望讓他們察覺有絲毫不對勁的地方。他們或許聽過一些翠安的風聲,但她仍然是他們的媳婦兒,那是唯一能讓我不去推開她的理由。"他濃濃的嘲諷,說明了一切。
"達倫多怎ど能忍受下來?"薇卡皺著眉,"他不像是縱容與姑息的人。" "他不是,但我知道他的難處。"賽瑞斯走過來,抱著薇卡的腰,低頭在她發榜上親吻,"在格拉瑪星球上,婚姻是一生的。你娶了誰,她就會是你此生的唯一伴侶,與星聯合則來不合則去的作風,完全不同。" 薇卡抬頭看他,"你說的是真的?" "嗯,哥哥沒有辦法解除婚姻,他必須接受他的妻子。" "難道一點辦法都沒有?" "他們可以分居、可以各自尋找秘密情人,總之除了解除婚姻外,未公開的方法有很多。我哥哥與翠安已形同分居,他被困住並不是他的錯。" "他是統洽者,總可以對這點想個辦法,比方說制定新法--" "那等於是對我父母承認他無力維持婚姻,這對我哥來講是難以忍受的。格拉瑪星上只有最無能的人,才會無法履行婚的的拘束力,大部分的人謹慎的選擇伴侶,一生只與一人共度。" "即使他們選錯了?" "即使他們選錯。"他強調的點點頭,"婚約就是婚約,互信互愛,至死不渝、至死方休的婚姻誓言,屬於我們傳統之一,這是沒有選擇的。" "多麼驚人又可怕的事。"薇卡喃喃的說:"我不知道我能不能接受呢!" "你已經接受了。"賽瑞斯執起她下巴,"你說要嫁給我,你就已經屬於我了,這一生一世,我們倆都要緊緊的與彼此聯繫在一起,此生不渝。" 薇卡心中竄起一陣顫抖,"不,我還沒有準備好。" "你選擇了我,還需要準備什麼?" 他直率的目光專注得讓她無處可閃躲,熱情的狂野執著,霸道的侵佔她的意識與思想。薇卡從來沒有被逼到這麼深的角落,她知道他想做什麼,甚至早在他的唇覆下來前,她就已經洞悉他的心意。
當他們兩唇相觸,薇卡輕歎一聲,"這……不應該……" "你的愛是屬於我的,你也是屬於我的,還有什麼不應該呢?"他加深這一吻,深得像要觸及她的靈魂與全部的身心。
薇卡有成千上百個該拒絕他的理由,卻只有一個吶喊著留下,透過她身體的每個細胞、每個毛孔、每個意識與每個纖維都高高的喊著,她需要他。
雖然她沒有透過言語表達,但他卻如此直覺的抱起她穿過幽暗的大室,進入另一個隱密的空間,她陷入他柔情的懷抱中,纏綿的吻、激情的話語、低喃的喘息、沙嘎的呻吟,他一次又一次的證明了她的歸屬,一次又一次的烙下他的佔有,宣佈她的所有權只能獨屬於他。
"說,薇卡,說你愛我,你屬於我的。" 她攀升在激情的高點,她迷失於爆發的情慾,她的宇宙只有他一人是真實的,因此她說了,毫無保留的說出來他所想聽的話,然後與他共同奔上星辰都無法觸及的璀璨繽紛。
氣息平穩後,他仍緊摟著她不放。
"我以為我這輩子會單身到老,薇卡,但你改變我的想法。當我看到你的時候,我就曉得我一定要得到你,讓你成為我這一生唯一的伴侶,我很高興我劫掠到的人是你。" 薇卡沒有回答,她雙眼寧靜的合上,睡著了。
+++++++++++++++++++++++++++++++++++++++++++++++++++++++++++++++++++++++++++++++++++++++++++++++++++++++ 溫和的陽光撫在她髮梢與肩膀,暖意懶洋洋的擴散開來。不知什麼動靜吵醒了她,薇卡揉著地惺忪的眼,慢慢翻過身子。
"早安,薇卡小姐--不,或許該稱呼你為未來的少妃了。" 她驚惶的發現屋內有人的時候,頭一個動作便是把被褥拉起來裹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