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媽早安。」
「早啊,心藜。」一看見她,張媽的心情也不由得好了起來。
走在小石路上,谷心藜看到正在整理花園的張伯,便開口說道: 「張伯早啊,今天不用開車載伯父他們去上班嗎?」她走到張伯身邊。
張伯那充滿活力的臉,看著谷心藜說道: 「不用.今天老爺他們不用上班,咦,你今天沒事做嗎?」他知道這小妮子有時週日都要去醫院當義工。
張伯的手依舊沒停下來,不停的修剪花草,那滿園不知名的花全是他的傑作。
「不用,今天我可是為了一件相當重要的事而來的。」她充滿神秘的說道。
「哦?」他停下手上的動作,充滿疑問的看著她。
她故意咳個幾聲,才緩慢的說: 「我今天是要來陪奕吃早餐的哦。」她得意的抬高下巴。
在南宮家,她喜歡南宮奕,要追求南宮奕,早已不是什麼新聞了。
「奕少爺今天不用上班嗎?」張伯疑惑的問。
谷心藜拿起地上的水管,幫張伯噴灑草皮。
「當然不用嘍。昨天學姐打電話告訴我奕今天休息的,所以,我一大早就來了。」她刻意的放低聲量,生怕被不該知道的人聽到。
「哦,這樣啊,那這次你可要好好努力,要不然,奕少爺要是跟別人跑了,你就虧大了。」張伯揶揄著。
「跟別人跑了?!就算要跑,也要跟我跑,別人算哪根蔥哪根蒜!」她用力的放下水管,結果噴得全身都濕了。
「看你,全身都濕了,進去換件衣服吧,要不然等會兒感冒了,那可就得不償失了。」張伯連忙催促著她。
「不要緊的。」她將衣擺擠出水來,又像想起什麼似的說:「對了,張伯,最近有沒有什麼女人來找奕?」
「有那麼幾個。」張伯回答。
「是誰呢?」她問得更深入。
張伯搔了搔頭,這個問題可就難倒他了。奕少爺的女人緣是特好的,不管是小至三歲,大至八十歲,全都有辦法擄獲她們的心,如果要問最近有幾個女人來找奕少爺的話,他可怎麼也數不清,而且他看到的女人每次都不一樣。
「心藜,這個問題似乎真的難倒我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來找奕少爺的女人每次都像會變臉似的,每次見每次都不一樣,我人老了,也記不起來誰是誰了。」依谷心藜的要求,所以張伯也都叫她心藜。
說得也是,那看來,來找他的女人又換了新的一批了,谷心藜思忖,「說得也對,他前一陣子一定又忙著交際了。」真是名副其實的交際花。她嘀咕著。
「心藜,其實奕少爺這個人是很好的,不僅事業有成不說,還相當有愛心,只不過是人花心了點,長得太帥了點,又風流了點,心不定了點,紅粉知己多了點,花邊新聞多了點,其實大致上都算是很好,對我們老人家也很尊敬,現在這種人很少見了。」他可是看著奕少爺長大的咧!總歸一句話,奕少爺就是太風流了。
「我也知道他的好啊,不然,我怎麼會喜歡上他,又苦苦追求了兩年多呢?」說到這個她就黯然失色。
「唉,我也知道,其實他心裡挺空虛的,會如此花心也只是他的保護色罷了,真正的他,感情豐富得很,不過,追了他兩年多,也不知道他對我的看法如何,搞不好,他也只知道我的名字罷了。」她自嘲的笑了笑,每次只要說到這事情,她所有的衝勁就會消失,整個心情都低落了下來。
張伯拍了拍她的背,「不會的,總有一天奕少爺會知道你對他的苦心的,就把他當作是難雕的木頭,總有一天會雕出東西的。」
「只怕他是個朽木,再怎麼雕都是一樣。」谷心藜不由自主的頹喪了起來。
張伯看她一副陰鬱的模樣,也不禁安慰起她來。這兩年多來,她的付出和等待,周圍的人不是不知道,沒有人不為她的勇氣和付出感到心服的,只不過,感情的事終究是勉強不來的,要是弈少爺依舊如此不為所動的話,也只好勸她放棄這段沒有收穫的感情,另尋一段愛情了。
「不會吧,張伯心目中的心藜,可是個充滿衝勁和勇氣的人,她可不會因此而垂頭喪氣,而且,她是個把微笑掛在臉上,總是把快樂散播給別人的人,而不是像此刻這樣,一副沒了鬥志般的樣子。」張伯的一番話,無非是給了谷心藜一個很大的鼓勵。
谷心藜一聽,整個埋藏在體內的衝勁因子,全都動了起來。
「嗯,張伯說得對,我可不是一個隨便放棄的人,我說過,我是嫁定南宮奕那小子了,怎麼可以因為一些小挫折就放棄呢?更何況,為了全國婦女同胞們著想,我一定要收服南宮奕那個花心大蘿蔔。」她許諾著,似乎早已把南宮奕看成是囊中之物,逃也逃不掉了。
「可不是嗎?為了全國的婦女同胞們,你一定要收服奕少爺。」張伯也跟著起哄著。
就這樣,一老一少在花園裡像在共商大計似的,一會兒大笑,一會兒沉默,不過,可以確定的是,兩人所談的男主角全是同一人——南宮奕。
* * *
和張伯在花園裡聊了一下之後,谷心藜便躡手躡腳的上了樓,來到南宮奕的房門前,又輕手輕腳的開了門進去,直到來到他的床沿,她才鬆了一口氣。
而此刻的男主角,正躺在床上睡得像頭死豬似的;不過,他的睡姿可一點也不像豬。
看著他那有如天使般的睡容,此刻的谷心藜才發現,自己現在真像只大野狼,正要吃下眼前的小紅帽,她不禁吃吃的笑出聲。
南宮奕動了一下身子,讓她嚇了一跳,連忙趴低身子,以免露出馬腳。
這可是她第一次看見他的睡容耶,想不到他連睡覺時都那麼有魅力。
等到床上沒了動靜,她又起了身,將頭趴在床上一角,呆呆的看著南宮奕的睡臉,沒一會兒,她便合上了雙眼,夢周公去了。